寒芒與眉心接觸前的剎那，所有人看到了更詭異的一幕。
王長空的脖子生生向胸腔縮進去數寸。
也正是這數寸導致寒芒貼着王長空的頭皮削過，颳去了半邊頭髮。
王長空咧嘴一笑，滑稽中帶着幾分猙獰。
爆粗的雙臂握着上官音的玉足，向地面甩去。
緊跟着幽蘭炸裂，碎石飛濺，地面再次出現一坑。
還沒結束，王長空鬆開左手只留右手繼續握住上官音玉足，身體以右臂爲圓心旋轉。
在他轉回來的時，腦袋，雙臂已經變成了正常人配置，好像之前那短暫的時間是一種錯覺。
左手重新撫上上官音腳腕那一刻，王長空好像撫摸心愛的玩具，只是這種撫摸是如此的用力。
王長空再一次呲牙，雙臂重新掄起，上官音就像一個被幽蘭光華包裹的充氣人偶，重重的摔在地上。
又是幽蘭與碎石四濺。
上官音眼中閃過一絲懊悔，同時也有一絲無奈。
懊悔的是沒有弄清形式就近身硬碰硬。
無奈的是這個嘴賤的小子身體那麼硬，力氣那麼大。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她會以千百種神通道法靈訣，將王長空轟成一坨。
以報胯下之辱的絆腿摔，臉面着地的提腳摔！
可真有下一次機會嗎？凡境練氣階段的靈力終有枯竭的時候。
從這小子狀若瘋狂的神態和氣息看，自己還能堅持到下一次嗎？
上官音無奈的同時只能雙手抱頭，等尋時機。
爲戰而生的她只要有一絲機會她一定能也一定會抓住。
再被摔過幾次之後，上官音不動聲色的將抱頭的雙手抽離一隻護在胸前。
砰！
砰！砰！砰！
爆炸聲連綿不斷，石板碎了又歲，坑是一個又一個。
吹揚起的煙塵蔓延開來，還未落下又被激盪期的靈力潮汐席捲擴散。
視線早已被遮擋，師生們放出神念想要觀察並記住讓他們難忘的場景。
然而不論是十多歲的練氣少年，還是元嬰老師，放出去的神念都被一股浩瀚意志阻擋在外。
他們只能睜大雙眼，想要儘可能的看到讓人心癢難耐的場景。
他們側耳傾聽，想要聽到一些像王長空之前喊的那種難以描述的聲音。
然而只能聽到砰砰炸響以及碎石嗖嗖的破空聲。
時間一點點過去，撞擊聲扔在持續。
似乎雙方都不知疲倦，似乎都在等着一方力竭。
然而天驕之所以是天驕，持久是必不可缺的條件。
……
不知疲倦的王長空奮力摔打着手中的玉體。
某一刻，一個聲音傳入耳中，傳入腦海。
“醒來。”
這兩個字似有無窮魔力，即將再一次摔下的王長空突然停住，眼中的瘋狂之色迅速隱去。
眼中有迷惘之色出現，那是代表着，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在幹什麼的哲學問題。
迷惘一閃而逝，也就是在這剎那之間，他記起了這段時間的經歷。
從上官音衝來，他施展了蓋世神通拌腿摔，跪身捶，到一捶一叫喚。
從第二次雙方對衝，他施展詭異的柔術，再施展蓋世神通握腳摔，悶聲使勁摔。
恢復清明的王長空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忐忑，興奮，狂喜，不敢置信，最終只能以兩個字闡述。
隨即他又意識到雙手正握着的東西，忍不住捏了捏，捏出一片璀璨，然後撒手，向後跳開數米。
而包裹在淡藍色靈光中頭下腳上的上官音，也順勢一個翻轉，站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隔着數米大眼瞪小眼。
一秒，兩秒……
上官音身上有些稀薄的淡藍再一次凝實起來，戰意又一次高漲。
王長空的戰意又被動的激增。
然而下一刻腫脹起來的戰意就像放了氣的女朋友，眨眼乾癟。
“咳咳，等，等一下，觀音姐姐，我認輸。”
因爲有靈力包裹王長空看不見上官音的表情，只從那嬌軀的起伏頻率以及有些凌亂的衣衫與髮絲，他也能判斷出對方的心情顯然不佳。
“觀音姐姐，剛纔我被盜號了你信嗎？”
對方仍舊不爲所動，戰意激盪起靈力愈加高漲。
王長空無奈，不過他現在從心底裏已經不再懼怕上官音，目前狀態下的。
雙拳握緊，左腳踏前一步：
“來吧。”
然而這一應戰動作擺出，他看到上官音激盪的靈力有一剎那停滯，然後就看到上官音的身影向後飛退，最終停留在二十米外。
王長空鬆了口氣，能不打最好。
然而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還沒收起戰鬥姿態，他就看到上官音雙手舞動。
數十上百光點在她身前頭頂出現，又眨眼睛變成了尖端閃爍寒芒的冰錐。
臥槽，咋這麼倔呢？
“觀音姐姐，我認輸，認輸了啊。”
王長空喊完，弓身，雙腿發力，如一道利箭彈了出去，目標不是上官音。
王長空溜了。
打不起還躲不起嗎？
也是在他開溜的同時，冰錐激射，劃過虛空，射向王長空。
王長空周身皮膚感受到刺痛，那是危險降臨的徵兆。
跑向學宮老師方向的王長空突然轉向橫移，躲開激射而來的寒芒。
可冰錐數量太多鋪的也廣，還是被幾道寒芒擊中，橫移的身體被衝擊的趔趄差點失去平衡。
“啊！疼！特麼疼死我了！”
不再瘋狂的王長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好像承受着凌遲之痛。
衆師生們看不清戰場的情形，神念也被阻擋在外，他們還未從之前砰砰砰的摔打聲響中回味過來，戰鬥已經發生了變化。
有些人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疼隨疼，可終究躲開了這次攻擊。
事實上他想多了，那些被躲開的寒芒劃過優美的軌跡，再次飛向王長空。
更糟糕的是他的餘光瞥見上官音又一次喚出十多道寒芒。
“觀音姐姐，我認輸，認輸了啊。”
嗤嗤嗤。
奔跑中的王長空一個平地摔，五體觸地，劃出數米，有驚無險的躲過從後而來的寒芒。
雖然沒有被寒芒擊中，但臉在石板地面摩擦下，也有痛感。
“別讓老子抓住機會，否則，咳咳，觀音姐姐，我認輸了啊。”
砰砰砰。
“啊，疼疼疼，疼死了！”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