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沒有一絲的武功,也對這樣的人十分瞧不起。
他站起身來,對着王長空躬身道:“公子,第一邪皇的生死門,極爲隱祕,百曉雖知大體方位,但卻不清楚具體所在,何況爲了這樣的一個人,公子何必計較呢?”
王長空點了點頭,直接走入了後殿之中。
百曉生笑了笑,轉過身來,說道:“夢姑娘還是先帶你父親下去養傷吧,否則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第二夢苦笑一聲,對着百曉生抱了抱拳,說道:“百曉先生,大恩不言謝!”
百曉生微微頷首,跟隨着王長空的腳步,進入了後殿之中。
豬皇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第二刀皇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惋惜,其中或許,還夾雜着點點的憤怒。
“乖侄女,等他醒來,好好勸說,不要再讓他這麼胡鬧下去了!”
第二夢默然起身。
第二刀皇和第三豬皇相交數十年,情誼深厚,能讓豬皇說出胡鬧這兩個字來,可見對於刀皇,他是何等的無奈了。
…….
第二日清晨,王長空坐在大殿之中,階下站着文丑醜,斷浪,劍魔,和百曉生。
“霜兒,雲兒,風兒現在是什麼情況。”
文丑醜立即上前一步說道:“公子,無雙城過度順利,一應奇珍正在統計,霜堂主還需留守無雙城避免差錯,而風堂主已經按您的吩咐,在回來的路上,想來三刻便到。
至於雲堂主,昨日幫衆來訊,雲堂主正做客俠王府。”
“恩。”
而後,他又對百曉生說道,說道:“霸兒閉關還需幾日,天下會,就全權託付給你了!”
百曉生欣然躬身,道:“請公子放心,百曉自當殫精竭慮!”
王長空的目光,在階下衆人的臉上,逐一掃視。
被他看到的人,都是精神一震,就連文丑醜,也是滿臉的希冀。
果不其然,王長空先是對着斷浪和劍魔道:“浪兒,劍兒,這幾日,你們就留在宮中,保護生兒,不得讓他有半分閃失!”
“還有,浪兒,多去陪陪幽若。”
斷浪和劍魔對視一眼,雖然心頭失望,但也不敢違逆王長空的話。
“是,公子!”
雄霸早在王長空的提點下,讓女兒幽若多與斷浪接觸,如果不是斷浪自己不
王長空繼續說道:“此行,就讓文兒相隨,文兒,你去喊上楚楚姑娘,三刻之後,準時出發!”
文丑醜嘴巴長得老大,簡直不敢置信。
幸運突然就砸頭上了,還砸蒙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隨王長空出行。
而且所要去的,還是巔峯強者之一,第一邪皇的所在!
百曉生對着王長空輕聲道:“公子可是要讓風堂主……”
王長空點了點頭。
三刻之後,一匹駿馬馳入天下會,馬上坐着一青年,身背大刀。
又是一刻之後,一駕馬車駛出天下會。
兩人都是開朗性子又是相熟之人,一路上,倒也相談甚歡。
於楚楚輕輕將茶杯,放在了暖桌之上,心中有些竊喜。
對於楚楚的心思,王長空自然是不知道,此刻,他正拿着聶風的雪飲刀,仔細觀摩着。
踏踏踏
龍駒獸邁着悠閒的步伐向前走,着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馬車的重量,看似走的很慢實則這般速度,讓騎馬在後跟隨的豬皇都有些追趕不及。
豬皇乾脆脆完全放開繮繩,讓馬速全力奔跑,這才勉強與馬車齊平。
不過,他的馬縱然是千里挑一的良駒,但又怎麼能和龍駒獸相比
龍駒獸低吼一聲,那駿馬十分畏懼龍駒獸,不敢靠近一點。
文丑醜笑吟吟的在龍駒獸的脊背上輕輕拍了一下,說道:“你這畜生,好生不講道理“
龍駒獸的大眼睛中,頗通靈性的閃過了一絲不屑,打了一個響鼻,不再理會駿馬。
豬皇這才得以來到馬車旁。
透過車簾,看見王長空正拿着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刀,豬皇一挑眉說道:“敢間先生此刀可是名刀雪飲?”
王長空依舊專注的看着雪飲刀,沒有回答豬皇的話,還是與文丑醜一起駕車的,生性敦厚的聶風開口道:“豬皇前輩慧眼如炬,這把刀乃是晚輩家傳之物,雪飲,之前公子從凌雲窟獲得,贈予聶風使用”
豬皇有些驚訝的看着聶風,他並不知曉聶風的身份。
沉吟片刻說道:“當年我與聶人王也有一面之緣,相談多日,令我思慮至令,想必你就是他的兒子聶風吧。”
聶風淡淡一笑,說道:“晚輩年幼時,也從家父口中聽說過豬皇前輩的名頭,他說豬皇前輩義薄雲天,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
“好人“
豬皇呵呵一笑,似有似無的瞥了王長空眼,這才悠悠的說道,“我活了幾十年,也未曾在這偌大的武林之中,發現一個好人,這世道,是容不下好人的。”
一旁的文丑醜嬌笑一聲說道:“豬皇前輩說笑了,我家公子,可就是一個好人,哦,是好公子。”
豬皇笑而不語,就連聶風也是一臉的笑意並未說話。
交談之間,多少路程也沒有看起來那麼遙遠了。
生死門本就距離天下會不是很遠卻勝在隱祕。
第一邪皇這般人物,若是真的想隱居,除卻那些至交好友以外,沒有人找到他。
就算天下會的耳目遍佈天下,加之百曉山莊的情報網,也只能確定一個大體方位。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馬車停在了一座小城之中。
豬皇說道:“公子,生死門就在小城以西二十里的地方,我們不如在此體憩一晚,明日一早再去也不遲”
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的王長空突然開口道:“莫要耽擱到明早了,現在就去,去晚了,恐怕會出現你我都不願看到的事情”
豬皇一怔,不明白王長空是什麼意思,不過,他是真正的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