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用懇求的眼神看了一眼沈青。
沈青又看向心水君長老,心水君點了點頭。
秦嘯便從沈青手中鄭重地接過玉符碎片,轉身便朝戰獸閣衆人飛去。
賈葵一臉陰笑,等秦嘯到了跟前,便伸出右手,示意秦嘯將碎片扔過來。
秦嘯緊握碎片道:“先放人。”
演武堂主嘴角輕蔑地一笑,一擡手,梁蘭的身體便飛了出去。
秦嘯趕忙上前,接住梁蘭,此時的梁蘭仍然昏迷不醒,身體軟綿綿的,秦嘯一隻手將其摟在懷中,另一隻手一揮,玉符碎片便飛了出去。
隨後他身子一轉,急速朝沈青飛去。
秦嘯的內心萬分緊張,但是爲了梁蘭,他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幸運的是,對方並沒有出手阻截自己返回。
可是梁蘭此時的情況讓他極度不安。
躺在秦嘯懷中的梁蘭,雙眼緊閉,嘴脣泛白,眉頭緊鎖,似乎處在痛苦的折磨之中。
秦嘯的心裏更亂了,但是他在心底默默地、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要冷靜。
他用左手攬住梁蘭軟綿綿的身子,右手便摸向她的手腕關節處。
三秒鐘之後,一陣寒意襲上秦嘯的後背。
他二話不說,重新抱起梁蘭飛到心水君跟前,顫抖着說道:“前輩!前輩!您看看蘭兒這是怎麼了!”
秦嘯的眼神中帶着苦苦的哀求之色。
心水君趕忙上前,舉起右手輕輕一探,頓時一臉驚訝與憤怒。
只見他雙手頻頻揮出,陣陣靈力從他指尖飛入梁蘭的身體之內,梁蘭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似乎被什麼東西刺痛一般,不一會兒,汗水便溼透了梁蘭的後背,秦嘯眼中夾雜着無盡的柔情,死死摟住梁蘭的身體。
很快,心水君便施法完畢,他嘆了口氣道:“暫時已沒什麼大礙。”
隨後,心水君擡起頭,滿眼怒火地說道:“賈葵!你這個叛徒!竟然下得去如此毒手!”
說罷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秦嘯內心彷徨,聽到心水君的描述,內心已然緊張到極致。
他趕忙問道:“前輩,蘭兒到底是怎麼了?”
心水君滿懷悲傷地看着秦嘯道:“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門路,竟然用碎魂奪魄令來殘害同門弟子!這是一種神祕的邪術,相傳,中此邪術者,意識會逐漸模糊,最終變成一具沒有任何情感的行屍走肉!”
秦嘯睜大了雙眼,急忙問道:“這邪術該怎麼破,請前輩告知!”
心水君道:“據我所知,碎魂奪魄令之所以陰霸邪性,是因爲施展這個邪術的人自己也無法解除,一旦被施展,絕無退路!”
秦嘯的腦子嗡嗡作響,他轉過頭,眼中柔情萬分,夾雜着若有若無的淚光,將梁蘭緊緊抱在懷中。
“我剛纔施法已經暫時鎖住了一部分毒性,可是隻能維持一段時間,哎~”心水君重重嘆了一口氣。
秦嘯面目呆滯,目光冷漠,緊緊抱着梁蘭,一動不動。
沈青怒喝道:“賈葵!你別在這強詞奪理!我今天就要替門派清理門戶!”
話音未落,沈青的飛劍便已飛馳而去。。
賈葵面色一驚,趕忙閃躲疾馳而來的飛劍,他邊閃躲邊衝着戰獸閣那五大三粗的首領喊道:“宮龍閣主!如今碎片已全!是該兌現承諾的時候了吧!”
戰獸閣閣主宮龍面色如常,嘴角微微一笑道:“賈葵,你可真是不會算數,何來碎片已全之說啊?”
賈葵有些慌神,差點被沈青的飛劍刺中,他撇了撇嘴,諂媚道:“閣主大人!碎片都在我這裏!只要閣主讓我做雙元門第一把交椅,我定然是如數奉上!”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天真,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一個門派叛徒說的話?”宮龍陰陽怪氣地譏諷道。
沈青頓時滿臉難堪,他衝着沈青吼道:“停停停!”
心水君在一旁衝着沈青道:“徒兒,且慢。”
沈青聞言便收回飛劍,雖然沒有言語,但是表情卻是頗爲不滿。
賈葵見沈青住手,回身便飛到宮龍跟前,面目猙獰地說道:“宮龍!我告訴你!若是我死了,你永遠都不會得到剩下的碎片!”
“奧?是嗎?”宮龍挑着眉毛,輕蔑地瞥了賈葵一眼。
一個嬌媚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賈葵耳畔響起:“堂主大人,你看看,這是什麼?”
只見黑煞手中握着本屬於朱掌門的那枚玉珠,還有另外兩塊玉符碎片,她扭着那妖豔的腰肢,來到賈葵跟前,將玉珠與碎片在賈葵眼前晃來晃去。
賈葵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他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他狠狠地衝黑煞道:“你個小賤人!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
“哦呵呵,我吃裏扒外?哈哈哈哈,你可是把本姑娘逗笑了,噗哈哈哈哈······”黑煞捂着小嘴,眼神嫵媚地瞟了賈葵一眼。
賈葵的表情逐漸冰冷下來,他淡淡說道:“哈哈哈哈!你真當老子是個笨蛋!你再仔細看看,說不定能發現有些不一樣奧?”
說完,他眼神中漏出得意之色。
在戰獸閣人羣中一直沉默不語的車城冷哼了一聲道:“師傅,別再掙扎了,你讓我送的那一塊,是真的,至於假的那一塊,你猜猜在哪兒?”
賈葵難以置信地看着車城,他的瞳孔頓時收縮到了極限,他的得意之色頓時消散一空。
他結結巴巴道:“你、你們,你們這羣忘恩負義之人!你們!你們······”
賈葵雙手抱頭,瘋狂揪着自己的頭髮,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在騙我!你們、你們這羣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賈葵邊咒罵着邊在空中飛來闖去,如同陷入瘋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