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剛剛進入築基中期,想要進入築基後期,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即使有無窮無盡的靈力讓他吸收,但是身體經脈對於靈力的轉化和吸收仍然需要時間。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個詭異的幻境開始出現了。
這個幻境,要從它第一次出現時說起。
那一日,秦嘯如同往常一樣,在與大家完成了當天的狩獵活動之後,各自盤膝而坐,修煉起來。
四周一片寂靜,秦嘯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一吸一呼之間,似乎與四周萬物融爲了一體。
體內的兩股靈力相互環繞在一起,一股股靈力經過經脈進入丹田之中。
忽然間,秦嘯感覺到自己的意識突然一片空白。
等他的意識重新迴歸之時,他已然身處一片火海之中。
舉目望去,黑寂無邊,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衝入他的腦海之中。
一顆巨大的靈力光球從天而降,在他的身旁炸出一個大坑。
無數的石塊頓時高高飛起,衝着秦嘯急速砸來。
秦嘯趕忙向一旁躲去,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卻始終無法動彈。
一顆顆石塊瞬間砸向他的面龐。
秦嘯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再仔細一看,自己如同一個虛影一般,那些塵土砂石穿過自己的身體,落在了遠處的地面之上。
高空之中,電閃雷鳴,烏雲之中似乎正在發生着劇烈的戰鬥。
五顏六色的爆炸之光在烏雲背後不斷閃爍。
秦嘯朝遠處看去,天邊盡頭,一座巨大的山峯高聳入雲,山峯之上,黑雲環繞,看不到具體的樣貌。
突然間,那巨大的山峯開始蠕動起來,在那山峯的頂部,兩個巨大的紅色眼睛陡然睜開,死死盯着秦嘯的方向。
“是你。”那巨大的山峯操着低沉的聲音,似乎在喃喃自語。
秦嘯能夠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那說話之物的力量,已經超乎了秦嘯的想象。
秦嘯想說話,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不要問,什麼都不要問。”紅色眼睛眯成了一道縫,“我在這裏等着你。”
秦嘯頓時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之感向他襲來,他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忽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狠狠拉了一把。
眼前的所有景象頓時消散一空,映入眼簾的,則是冷三娘那熟悉的面龐。
秦嘯感覺到自己已然渾身溼透了,微風出過,他頓時感覺到一陣陰冷。
“秦嘯!秦嘯!你怎麼了秦嘯?”冷三娘面色焦急,兩隻胳膊抓着秦嘯的肩膀,使勁晃動着。
其餘四人也都蹲在秦嘯的身前,面色關切。
秦嘯擡起手臂,發現自己已然恢復了正常,可是他仍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不斷地顫抖。
秦嘯抓住冷三孃的手臂,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我做了個噩夢。”
噩夢?在場衆人均是一臉疑惑。
“你看到什麼了?”冷三娘一瞬間便明白,趕忙追問道。
秦嘯便將所見之物一一告知。
可是秦嘯的至親早已經死於非難,那神祕的眼睛到底是什麼呢?
其餘四人更是聞所未聞,一臉疑惑,紛紛安慰起秦嘯。
秦嘯的情緒有些崩潰,往日所有的痛苦瞬間,一瞬間全部涌上他的心頭。
只聽嘎巴嘎巴的聲音從秦嘯的雙手之上傳來,緊握的拳頭似乎馬上要重重揮出。
青光一閃,青嵐劍從衆人的空隙之中飛出。
秦嘯的雙眼漏出前所未有的殺機,他將冷三娘衝撞到一旁,一躍而起。
跟在青嵐劍身後,飛馳而去。
“快跟上!”冷三娘話音未落,已然跟了上去。
其餘四人也紛紛起身,緊隨其後。
此時的秦嘯毫無表情,眼神中沒有一絲絲溫情,冰冷而絕情。
他渾身上下散發着逼人的殺氣,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撕碎。
青嵐劍呼嘯着徑直向前衝刺,無數的樹木轟然倒塌,無數的岩石炸裂開來。
它一往無前,要將前路所有,一一斬斷。
叢林四周不斷髮出異獸奔跑的動靜,但是卻沒有一隻異獸上前阻攔。
陰暗的草叢之中,漏出無數隻眼睛,僅僅盯着殺氣凌厲的青嵐劍。
秦嘯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戮,那就是毀滅。
青嵐劍掉轉方向,劃過一個圓弧,朝四周的異獸飛去。
亂糟糟的奔跑聲、被刺中異獸的慘叫聲、異獸奔跑劃過草叢的兮兮索索聲,混作一團。
冷三娘五人靜靜地懸停在遠處,小餛飩想上前阻攔,被冷三娘擡手攔住。
她搖了搖頭,小餛飩嘟了嘟嘴,顯得有些委屈。
於樂看着秦嘯的樣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只見秦嘯忽然定住了身形,雙手掐訣,一個巨大的紫色手掌從他的手中飛出,轟隆隆一聲,地面被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轟轟轟,秦嘯接二連三又拍出數掌。
頓時塵囂雲上,草葉翻飛。
突然間,秦嘯停止了出招,緩緩飄向地面,他有些疲倦,靠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去。
只聽一陣兮兮索索的聲音想起,火眼從草叢之中探出它那圓滾滾的小腦袋。
隨後便蹦躂着來到了秦嘯的身邊。
火眼挨着秦嘯,用它的腦袋蹭着秦嘯的胳膊,似乎是在安慰秦嘯一般。
秦嘯冰冷的神情逐漸緩和起來,他輕輕擡起手,放在火眼的額頭之上撫摸起來。
眼前緩緩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形,秦嘯擡起頭,頓時恍若夢醒。
他站起身子,環視了一下四周,才知道自己剛纔做了什麼。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秦嘯的心頭,他再次想起那個神祕之人,他的口中,到底知道自己什麼祕密。
而這祕密,似乎他自己竟然全然蒙在鼓中。
冷三娘上前一步,眼神中滿是關懷,動了動嘴脣,可是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嘯能夠感覺到衆人對自己的關懷,他握了握拳,一字一頓道:“我要讓他,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