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恢復了正常,看到手中的那名女子,頓時一驚。
他手一鬆,這女子便摔在了地上。
秦嘯收起青嵐劍,搖搖晃晃地來到門前,將門輕輕地打開。
“大哥!是不是有人要害你!是誰!”牛大朗猛地便衝了進來。
他掃視一圈,衝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僕人的領子,惡狠狠道:“混蛋!你特麼幹了什麼!”
“不管我的事啊!高人饒命啊!”那僕人滿眼的驚恐。
剛纔秦嘯的樣子已然將他魂都嚇飛了,現在又來一個五大三粗的修士,衝着自己齜牙咧嘴。
牛大朗抽了抽鼻子,朝地面看了一眼,一甩手將那僕人摔倒了一邊道:“臭死我了!”
僕人已然被嚇得尿了褲子,他面色驚恐,雙手一抓褲襠,倉皇逃去。
其餘醒着的那些女子一鬨而散,離開了此處。
牛大朗掃了一眼地面上還在昏迷的女子,隨後來到秦嘯身旁道:“大哥!這個,咱麼辦!”
秦嘯神情恍惚,搖搖晃晃地來到桌子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牛大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靜靜地等在一旁。
“找人收走吧!”秦嘯埋着頭。
“是!”牛大朗一揮手,其餘兩名弟子便將那女子擡了出去。
房間之中,重新再次剩下秦嘯一人。
他擡起頭,環視着四周。
剛纔的一瞬間,一種嗜血的殺氣從他的內心奔騰而出。
若是牛大朗晚來一步,恐怕這些人定然是要血濺當場。
這種心情波動導致的幻象讓秦嘯苦惱不已。
他不知道這種幻象衝動會讓他變成什麼樣子。
若是放在往日,秦嘯定然是將這羣人轟出去,可是今日,差點將這些人屠殺當場。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打坐修煉起來。
次日,秦嘯一開門,便看到牛大朗帶着兩名羣龍幫的修士站在門外。
看到秦嘯開門之後,恭敬施禮道:“大哥!”
“你們?”秦嘯頗爲驚訝。
“嘿嘿,大哥,我怕他們又整什麼幺蛾子,所以我安排幾個弟兄,輪流在這裏值守。”牛大朗嘿嘿一笑。
“謝謝兄弟。”秦嘯內心頗爲感激。
“別別別,大哥,您不用跟我們客氣,我們的命都是您給的,這點事兒,不用您操心!”
牛大朗的確是個感恩圖報之人,再想想豐奇,秦嘯內心頗爲複雜。
“真巧,你們都在啊!”人未到,聲先來,豐奇面帶微笑,出現在衆人眼前。
牛大朗眉頭一皺,轉過身去,警戒地看着豐奇。
豐奇也不在乎,徑直走到秦嘯的身旁道:“兄弟,昨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那僕人實在是蠢得要死,打攪到兄弟了,兄弟不見怪吧!”
秦嘯也不生氣,面色淡定道:“不見怪,希望豐堂主不要見怪纔是。”
豐奇哈哈大笑一聲道:“兄弟實在是客氣了。”
他頓了一頓道:“兄弟,我將你之前的壯舉告知了谷主,谷主是大感興趣,特來邀請兄弟前去暢談。”
“不過……”豐奇掃了牛大朗一眼道,“沒有請你們,諸位還是在這裏稍事休息吧。”
牛大朗眉頭一皺,眼神一瞪道:“幹嘛,你們想幹嘛!你又想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豐奇不爲所動,眼神冰冷。
“沒事,我去去就回。”秦嘯衝着牛大朗擺了擺手。
“大哥!不能去啊!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傢伙的爲人!”牛大朗勸說道。
豐奇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還沒被人這麼當着面奚落過。
“豐堂主,我去,不過,我這些兄弟,還請照顧好了。”秦嘯知道自己暫時是沒有性命之憂的,但是這羣龍幫的這些人,處境是極度危險。
“大哥……”牛大朗心底是又着急,又感激。
“兄弟,我拍着胸脯保證,你這些弟兄,我肯定照顧地好好的!”豐奇頓時喜上眉梢,心道到了谷主那裏,我算是立了大功一件,谷主一聲令下,你們這羣人還不是甕中之鱉。
“走吧,豐堂主帶路。”秦嘯身處右手,作了個請的手勢。
“兄弟果然是爽快之人!這邊請!”豐奇內心那個高興啊,他現在就想哄着眼前這個寶貝疙瘩,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
胡蘿蔔大棒一起上的方法,他還是駕輕就熟的。
就這樣,豐奇在前引路,秦嘯跟在後面,朝着谷主所在的地方飛去。
兩人先是沿着山谷向前飛行了一段距離,隨後來到了那高聳入雲的石壁之下。
豐奇在石壁之前,右手輕輕一點,只見一個石門轟隆隆打開。
“請。”
秦嘯踏步上前,走入石門之中。
這是一件不大的石門,四周均是封閉,大約能容納十幾人。
豐奇緊隨其後,他進入石室之後,又是一點,石門轟隆隆重新關上。
只聽咔嚓一聲,隨後便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秦嘯能夠感覺到自己所在的石室正在急速向上飛去。
這讓秦嘯感覺到有些新奇。
豐奇在一旁介紹道:“怎麼樣?這是我玄光谷獨創的縱雲梯,感覺如何?”
秦嘯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只聽又是咔嚓一聲,石室停住了,石門一開,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出現在秦嘯的眼前。
“請。”豐奇臉上的笑容讓秦嘯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如同在看一個到手的獵物一般。
秦嘯面色從容,走入這密室之中。
豐奇的確很高興,本來他是想自己將秦嘯口中的祕密套到手,可是不知道爲何,這風聲傳到了谷主耳中。
他是硬着頭皮來這裏邀功的。
畢竟,他的修爲在谷主面前,那也是脆的跟一張紙一樣。
現在他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這事兒可不是他親口稟報谷主的,若是谷主怪罪下來,自己定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與其讓谷主降罪於己,不如主動交代。
又是走過幾道走廊,穿過幾個房間,豐奇才停住了腳步,衝着秦嘯道:“兄弟,在這稍等片刻,我前去稟報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