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定睛一看,司馬海已然閃出去十丈之遠,他的右手已然血肉模糊。
秦嘯面前的兩名赤霞宗修士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幕,嚇得一愣神。
秦嘯趁着兩人愣神的功夫,猛地抽回右手,緊接着便衝身前的那名修士接連拍出兩掌。
與此同時,玄業同時出手,將另一名赤霞宗修士擊飛。
隨後,秦嘯拽住東方華的手,衝着玄業喊了一聲“走”,二人便朝着狩獵山衆人的方向衝了回去。
秦嘯與玄業架着昏迷中的東方華,便來到了冷三孃的身前,他衝着三娘微笑道:“給。”
冷三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哇”地一聲再次哭了起來。
她身子向前緊緊抱住秦嘯,口中喃喃道:“謝謝你,秦嘯!”
狩獵山衆修士發出陣陣歡呼之聲,東方華回來了,秦嘯也相安無事,這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結局。
可就在此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秦嘯的身後,此人身着一身黑色法袍,臉上戴着一件詭異的面具,面具之上畫着頗爲詭異的黑白花紋,整個人看上去神祕莫測。
衆人的眼神頓時被這神祕黑衣人所吸引,均是紛紛朝他看去。
冷三娘吩咐小餛飩和於樂將東方華帶回山中照看,隨後衝着秦嘯使了使眼色。
秦嘯自然也感受到自己身後出現的這一股強大氣息,他轉過身子,仔細看向這神祕黑衣人。
與此同時,他聽到遠處一陣嘶吼之聲想起:“你他媽誰啊?敢壞老子的好事……”
可是話沒說完,他便面色一怔。
因爲他感覺到脖子一痛,便被什麼東西向前扯去。
就在一瞬間,他的眼中出現了一個詭異的面容。
準確的說,是一個詭異的面具,在面具之下,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他。
他感受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因爲眼前這人的修爲,最少是化神中期!
“你……你……是誰?”被抓得喘不過氣的司馬海上氣不接下氣地擠出幾個字。
“我是誰?你現在應該問的,不應該是讓我繞了你這條狗命麼?”黑衣人的面具瘋狂抽動,說話聲音甕聲甕氣。
“高人饒命,高人饒命……咳咳……咳咳……”司馬海瘋狂求饒道。
“晚了!”黑衣人操着他那甕聲甕氣的聲音說道。
“別……別……”此時的司馬海才真正意識到,他面對的是死神。
只見黑衣人右手朝着司馬海額頭一抓,司馬海頓時雙眼暴張,他的元嬰頓時從他的額頭之中鑽出。
那元嬰面露驚恐之色,正待逃脫之時,便被那黑衣人兩指在虛空中一捏,司馬海的元嬰便頓時吱吱呀呀亂叫起來。
隨後司馬海的元嬰便化作一股黑煙,飛向黑衣人。
黑衣人嘴巴一張,黑煙便鑽入了他的口中,他抿了抿嘴脣,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在場的所有人均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看樣子是來幫秦嘯的?
赤霞宗的衆人眼看着自己的宗主元嬰被滅,頓時如無頭蒼蠅一般,轟亂起來。
其中有幾名膽小修士被眼前一幕嚇得尖叫一聲,頓時四下奔逃。
其餘人見狀更是驚慌失措,乾脆也四處逃竄。
不一會兒的功夫,赤霞宗衆人便消失地一乾二淨。
秦嘯一臉警惕地盯着黑衣人,他全然不知這人是誰,從何而來,爲何而來。
玄業與冷三娘等人同樣是一臉疑惑,他們看向秦嘯,滿臉認爲這是秦嘯的朋友。
可是他們瞅着秦嘯的表情,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
秦嘯定了定神,滿臉恭敬之色,上前施禮道:“多謝前輩出手搭救。”
他的語氣很平淡,因爲他感覺眼前這人身上,有一種奇怪的熟悉之感。
可是這種似曾相識的氣息,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清楚從何而來。
那黑衣人撇了撇嘴脣,甕聲道:“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吧。”
秦嘯皺了皺眉頭,沒明白其中含義,正待他想繼續追問之時,那黑衣人一擺手道:“現在無需過問,等到了時候,你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秦嘯見狀,自然沒有繼續問下去。
黑衣人右手一擡,扔給秦嘯一樣東西,秦嘯抓在手中,定睛一看,一枚通體黝黑的方形玉符躺在他的手心之中。
秦嘯一臉疑問,看向黑衣人。
“此物可助你穿過西邊異變區域,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黑衣人眼神無光,操着嗡嗡的聲音,機械地說道。
“敢問前輩高姓大名?”秦嘯問。
“你可以喊我乾夜。”黑衣人頓了頓,繼續道,“小子,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再見!”
話音未落,黑衣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留下滿臉疑惑的秦嘯,還有一臉茫然的失蹤的四宗聯盟衆人。
百惠長老滿臉笑容,走到秦嘯身旁道:“沒想到你還認識這麼厲害的傢伙,實在是老生佩服!”
秦嘯扭過頭,敷衍了兩句,隨後衝冷三娘道:“剩下的,交個你了,我一個人去靜一靜。”
隨後,他身子一縱,朝山中飛去。
冷三娘盯着秦嘯遠去的背影,隨後問玄業道:“前輩,他,沒事吧?”
玄業面色凝重回答道:“身體沒什麼大礙。”
聽聞此話之後,冷三娘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隨後,她便帶領着狩獵山衆人、潛龍閣成員、前來支援的文武唐宗長老修士,浩浩蕩蕩返回山中。
這一日,狩獵山之上,熱鬧非凡,因爲這是一個時代的結束,也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始。
而此時的秦嘯,他遠離這些喧鬧,一個人靜靜地躲在密室之中,盯着手中的黑色玉符,苦苦思索。
黑衣人到底是誰?
他爲什麼要幫我?
奉命行事,那是奉誰的命?
難道……
一個讓秦嘯激動不已的想法出現在秦嘯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