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白道人的指導之下,秦嘯將七絕返元果放在爐鼎之中,整整煉製了七天,最終練成了一枚還神丹。
原白道人手持還神丹,眼神之中漏出複雜的神色道:“七百年了,整整七百年了,我終於……”
一邊說着,原白道人扭頭看向秦嘯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無限的感激之情。
秦嘯先是掃了一眼地面上剛剛斷氣的屍體,隨後看向原白道人道:“開始吧。”
說來也巧,就在秦嘯煉製好丹藥的當天,一隊不知死活的修士來到擺渡山尋寶,這些人進了原白道人的地盤,結果是有來無回。
現在地上躺着的那個屍體,正是原白道人從中選的一具肉身,這是那一隊修士中容貌最爲蒼老的,這倒是挺符合原白道人的年齡。
原白道人雙手掐訣,元神鑽入地面的肉體之上,頓時黃光大閃,秦嘯趕忙上前,將還神丹送入了肉體的口中。
僅僅着,一股白光從頭貫穿到肉身的腳部,隨後便聽到地面的肉身重重咳嗽了一聲,然後便睜開了雙眼。
原白道人緩緩站起身子,周身上下掃視了一眼,面露滿意之色,緊接着,他面對秦嘯,跪倒在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道:“主人在上,我原白老道自此忠心事主,若有二心,不得好死,主人請看!”
隨後,他站直了上半身,伸出右手,右手之中散發出絲絲黃光,漸漸地這黃光似乎變成了一個小人形狀。
原白道人擡手指着右手掌心之中的黃色小人道:“主人,這是我原白道人的元神殘念,今日我將其交給主人,以示我的衷心!”
緊接着,他右手輕輕一推,這黃色小人便輕輕飄入了秦嘯的手心之中,秦嘯仔細端詳了片刻後,又輕輕一推,便將這一絲元神還給了原白道人。
“主人,您這是?”原白老道兩隻眼睛睜得更銅鈴一般大,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前輩,我秦嘯何德何能,我之所以返回來此,只是因爲我答應了您。”
秦嘯頓了頓接着說道:“這元神還請前輩收下,我是萬萬不能留着的。”
原白道人趴在地上,往前匍匐幾步,來到秦嘯的身前,接着磕起頭來,地面之上頓時出現了幾個深坑,他一邊磕頭一邊說道:“我原白道人雖然有幾千年的修爲,但是自從見到你之後,我才覺得我這幾千年都白活了,你若是不收下我的元神殘念,就是看不上我原白道人。”
秦嘯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點頭答應。
原白道人激動地老淚縱橫,雖然他感激於秦嘯的寬宏豁達,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則。
主僕二人收拾好的東西,便從擺渡山的山洞之中鑽了出來。原白老道終於結束了囚禁,獲得了寶貴的自由。
兩人剛剛離開擺渡山大約數裏,便聽到身後轟隆隆巨像,原來擺渡山徹底塌陷下去,變成了一片廢墟。
主僕二人加上小火眼,朝着斬火派的方向急速飛去。
雖然原白道人的修爲纔剛剛恢復至化神初期,但是其飛行速度遠超秦嘯,不出七日,兩人便來到了斬火派地界。
兩人相視一笑,輕輕鬆鬆便被帶入了斬火派之中。
兩人先是被帶到一處靜謐的房間之中,隨後還是之前秦嘯見識過的套路。
四名年輕貌美的侍女被送入屋內,這幾人一進屋子便搔首弄姿,無所不用其極,言語行爲極爲淫蕩。
秦嘯滿面陰冷,卻是不動如山,衆女子看引誘不成,便憤憤而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名修爲頗高容顏更美的女子走了進來,秦嘯掃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原白道人,原白道人立刻心領神會。
那女子揹着雙手,在二人面前走了兩遭,正待開口,卻被秦嘯打斷:“我只問你,牡丹現在何處?”
那高階女修先是一愣,緊接着很快穩住了神,面帶冷笑道:“想來這位道友是牡丹的相好?”
秦嘯道:“你只管說,不要多問。”
“我要是不說呢?”女子柳眉微皺,面露殺氣。
只是這殺機很快便變成了恐懼,因爲她猛然覺得內丹有脫體之勢。
她猛地扭頭看向一旁的白髮老頭,頓時明白眼前之人絕非自己所能抗衡。
女子趕忙跪倒說道:“小女子不知前輩降臨,還請贖罪,前輩所聞牡丹姐姐,我之前也有緣相見,只是後來不知爲何,掌門大人將其圈禁起來,自此,我再也沒有見到她了。”
“是嗎?”原白老道面露玩味之色,反問道。
那女修把頭埋得更深道:“是……是的,晚輩豈敢說謊?”
原白老道衝着秦嘯使了使眼色,秦嘯便轉過身去,朝着身後擺了擺手。
原白老道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閃現到女修身前,一隻手輕輕擡起她的下巴。
女修早已花容失色,嘴中發出咔咔之聲,緊接着,她看到了一張笑臉,一張蒼老的笑臉。
與此同時,她感覺到喉嚨一緊,而丹田內丹卻正緩緩橫移,緊接着小腹便一陣劇痛,全身靈力正在急速被抽走。
痛苦與絕望就在她的臉上,可是她卻喊不出叫不出,淚水從她的眼眶奔涌而出,面容也在急速衰老。
她崩潰了,她瘋狂點頭,眼中漏出祈求之色。
原白老道收手站了起來,秦嘯這才轉過身蹲在女修面前,說了一個字:“說。”
女修雙手捂着腹部,大口大口穿着粗氣,就在這一瞬間,她的容顏老了快十年。
女修氣若游絲道:“在後山……後山地下的密室中,她……她可能快……快不行了。”
秦嘯的眉頭頓時擰成一團道:“快帶我們去。”
女修想掙扎着起來,卻剛要站起來,便又癱在了地上。
“可真是不禁造。”原白老頭在女修額頭一點,女修頓時恢復了幾絲元氣,這才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快走。”秦嘯催促道。
女修收拾妝容,推門而出,門外守門兩女子看到女修這樣子,抿着嘴對視一眼,看向秦嘯和原白老道的眼神也頗有意味,卻並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