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逆襲之鄉村建築師 >第049章 大石橋
    農村人有一種很樸素的觀念:人多力量大。

    在農村,如果一個家族人丁單薄就會受到欺負,爲了不讓別人欺負自己,不管是有錢的還是沒錢的,都會鉚足勁生孩子。

    上個世紀,很多家庭少則三五個孩子,多則十幾個。

    沒有計劃生育和娛樂條件的年代,似乎生孩子即是責任又是一種娛樂活動。

    孩子多了就要養育,怎麼養是一個極重要的選擇。

    有的父母選擇放養,有啥喫啥,個個都如此,養出一大家子糙漢,只注重長氣力,而忽視教育的重要性。

    而有的父母覺得讀書是唯一的出路,但家裏條件有限,就只供一個,把一家人的希望都繫於一身,希望他讀出來之後能報答全家。

    有的孩子功成名就,卻累於原生家庭的負擔,負重前行,活得很累。

    有的孩子鯉躍龍門,覺得終於到自己享福的日子,直接和原生家庭割裂,成了衆人眼中的白眼狼。

    ……

    而衛煌的父母選擇的就是生一個,因爲到衛煌出生的時候,讀書的重要性開始體現,計劃生育作爲國策也在全國推廣。

    衛煌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也是他相較於同村其他人很幸運的地方。

    雖然起步很低,他至少讀完了大學,見到了更廣的世界,也留在了城裏工作。

    等以後賺了錢,他就可以回報家庭、回報父母,讓他們有一個幸福的晚年。

    老有所養,勸有所教,這纔是人類社會良性的循環。

    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際遇,對於人生的選擇也是不同的,正是這些不同的選擇才構成了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

    如果想法都想同,這個世界反而單調機械了。

    衛煌記得以前在一本書上看過一個研究,說螞蟻在搬動食物的時候,面對大的食物是衆多的螞蟻一起協作,可是朝各個方向使力的螞蟻都有,簡而言之就是有一部分螞蟻不僅是在做無用功,還是在拖後腿。

    但最終這個食物還是會被搬入蟻穴。

    給每種選擇一個空間,給每種言論一個開口的機會,在討論中分辯對錯,在實踐的檢驗中求證真理。

    衛煌有時候想着這些問題也會陷入矛盾。

    爲什麼和有些人的交流是無意義的?

    無數次的論證和思考後,他總算明白了一點:對話的前提應該是同等的,彼此都應該是客觀而不是夾帶私心的。

    兩個素質不一樣的人,素質低的就如同井底之蛙,無論井外的人如何給它說外面的世界是多麼遼闊,它都看不到,眼界決定視界,而視界限制了它的想象,令其無法領會外面的世界是多麼壯闊。

    和這樣的人講的再多,無異於對牛彈琴。

    而有的人雖然見識廣,心裏也清楚,卻因爲屁股太歪,說話時就沒有客觀的立場。

    所以與其浪費時間去辯論,還不如多做事,用行動來佐證,用行動分辨事實。

    楊主任所講的這個觀點,抑或是對的,抑或有侷限,都不是衛煌現階段的人生經驗能判斷對錯的。

    即然不能評判,那就沒有討論的價值。

    衛煌要做的事就是在有限的預算範圍裏,把這個項目做到盡善盡美。

    楊主任又道:“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就不做,我們的核心就是建烤房和育苗大棚,其他都是輔助內容,有沒有都沒有關係。”

    “好,我明白了。“

    進入楠木渡的地界,楊主任提前給曾桓打電話。

    曾桓說他已經在大石橋了,讓楊主任他們直接過去。

    大石橋就是這次項目的建設地。

    大石橋的名字來源於龍江河上的一座石拱橋,巍峨高聳地建在距地五十多米的山腰上,雖然只有七八米長,卻也足夠讓人感嘆先賢們的智慧。

    最古老的橋據說建於清朝年間,新中國成立又後進行了加固拓寬,無論小車還是貨車都可以在上面行走。

    汽車經過橋段時,楊主任特意減速問道:“要不要拍個照,這個地方很漂亮的。”

    順着車窗向外看去,龍江河綿延在山谷中,兩岸青山環繞,巍然大氣。

    衛煌覺得可以拍照留戀,雖然以後還會經過這裏,但第一次的感覺是與衆不同的,值得紀念的。

    “可以,確實很漂亮。”

    楊主任貼心地把車停在了橋的另一頭,讓衛煌站在橋上,他從側面給他拍照。

    貴爲領導,還如此平易近人。

    這讓衛煌又多了幾分信心,他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衛煌又單拍了幾張風景照纔回到車上。

    看着美麗的照片,無論如何都要分享。

    衛煌將照片發給了李雪,說自己今天接了一個項目,需要耽擱一天,如果順利今天晚上會回黔州,如果不順利就明天再回來。

    李雪過了半響回了一條信息:“你忙你的工作吧。”

    過了石橋,大石橋村就在眼前。

    楊主任道:“到了,我們直接去村辦公室。”

    衛煌收起電話,只見大石橋村是在山間壩子上的一個小村子,基本上都是木房子,縱橫交錯,院前林木密織,又有竹林相繞,倒像江南園林一般。

    下車仔細一看,許多房子已然陳舊,屋頂瓦片亦是修修補補,殘片堆積,或許還有上個世紀的產物。

    門前一色青石臺階,大部分院壩卻是泥巴,青草雜夾生長在四周。

    雞鵝等家禽在院上休憩,見陌生人靠近,大叫着奔跑。

    主人卻不關心,並沒有人出來巡看。

    因爲路窄不好開車,楊主任將車停在邊上,兩人步行向村委會辦公室走去。

    村委會建在村子最高處,有兩米高的石砌堡坎,順着臺階向上,就見到一個三合院,正中是兩層的木房,兩側各有一個廂房。

    楊主任介紹道:“這以前是一個寺廟,破四舊的時候拆了改成了村委會辦公室,這個屋基也有百多年的歷史。”

    說是百多年,可能更久,但偏遠鄉村,並沒有人來考證這些東西。

    楊主任輕車熟路,見左側廂房開着門,直接走了過去,靠近果然傳出人聲。

    進去一看,坐着幾個人正在開會。

    正中一人氣質不凡,穿着白色襯衣、黑色西褲,正在查閱文件,見到有人進屋,馬上收起文件,熱情道:“楊主任,你們這麼快就到了。”

    語氣中盡是出乎意料之意。

    不用說,他就是楠木渡一鎮之長曾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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