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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的男人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以後,蘇恬恬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中不禁有些慶幸,這男人竟然沒有爲難自己。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像藍景深這樣的怪人。

    一夜好眠。

    只不過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恬恬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整個人瞬間從牀上爬了起來,濃重的黑眼圈表明了她這段時間並沒有休息好。

    沒想到就在開門的一瞬間,忽然間看見了一名身影,男人脊背挺拔的坐在輪椅上,骨節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着電話。

    “行,那你就現在過來吧。”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說完以後,就把手中的電話掛斷。

    就在蘇恬恬打算下樓之時,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尷尬的氣息,“既然已經醒了,那就下來喫飯吧。”

    不知爲何,每次蘇恬恬看見男人那雙猶如深潭的眸子之時,都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此時的蘇恬恬喫相極其不雅,讓藍景深有些嫌棄,終究是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喫飯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蘇恬恬的手忽然間停頓在半空,嘴角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句話還真是有些似曾相識,“我也是剛知道,原來這飯是不能喫飽的。”

    因爲剛纔出現的事情,蘇恬恬索性連喫下去的心情都沒有了,這才把手中的碗筷放下。

    在別人的眼中,她就是一個鄉野丫頭,對於這件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否定過。

    整個客廳的氣氛有些凝重,眼前的男人微微蹙眉,”我的意思是在家怎麼都可以,在外面還是要注意一下形象。“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間出現在兩人面前,眼前的男人穿着得體,一身墨黑色的西裝下是兩條黃金比例的雙腿,“藍總,我來晚了。”

    或許是因爲自己天生就在鄉下長大的原因,所以在男人進來的那一瞬間她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淡雅的中藥味,這種味道並不讓她反感。

    此時的男人依舊坐在輪椅上,整個人看上去病怏怏的,眼斂微擡,“跟我上樓吧。”

    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思釗,蘇恬恬雖然感覺眼生的很,但終究是沒有多問。

    正當自己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忽然間一道冷洌的聲音把自己叫住,“你也跟隨一起上來。”

    蘇恬恬的臉瞬間一黑,一直在安慰着自己不能生氣。

    直到三人一路來到藍景深的房間,一旁的顧思釗動作熟練的把聽診器放在了男人的胸口處,隨後這纔開口道,“這幾天你身體狀態並不是太好,少喫生冷。”

    幾乎就在音落的一瞬間,一旁的蘇恬恬這才忍不住開口,“昨天晚上他可是剛喝的拉菲。”

    正當蘇恬恬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旁的藍景深下意識的瞪了一眼女人,就連聲音都冷了下去,“我突然間想起來這花園的一些花草還沒有人打理,既然這樣你去吧。”

    蘇恬恬:!!!

    這個男人還真是坐着說話不腰疼,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男人就是存心整自己。

    心中瞬間有些不服氣,臨走之前還不忘記回一句,“不就是修理花草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看着女人出去以後,一旁的顧思釗這才隨手把拿出了兩瓶藥,放在了桌子上,“這幾天按時吃藥,我剛纔和你說的那些東西,就不要再碰了。”

    其實他跟隨藍景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不過就是不怎麼拋頭露面而已。

    如果不是因爲這一次這男人的身體又出現了狀況,他也不可能會過來。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神情慵懶,那雙眸子冷冷的落在了男人身上,“麻煩你了。”

    他向來都是一個不善於交談的人,就連公寓中的傭人都少的可憐。

    顧思釗滿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隨手倒了一杯水,“這幾天你的腿怎麼樣?”

    在外人的眼中,這藍景深確實有些實力,但是唯一不足的地方可能就是他這雙腿了,但即便是這樣也有不少的女人想要和藍景深有些關係。

    都被他看在眼中。

    聽到這句話的藍景深神情有些動容,就連回答的時候都有些遲疑,“好多了,你放心吧。”

    相比之下,從房間內出來的蘇恬恬整個人臉上寫滿了不自在,從傭人的手中隨便拿了一把修枝剪。

    “這不是從鄉下來的那個土包子嗎?這是被總裁趕出來了?”

    “就她這個樣子,你感覺男人可能看得上嗎?我感覺我家的狗都比她潮流......”

    隨後就是一陣笑聲。

    對於這樣的諷刺,蘇恬恬手中拿着剪刀的手驟然縮緊。

    她這個人一直以來都有一條規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雖然說現在的她還沒有在藍有立足之地,但是一個下人憑什麼對她指指點點。

    只是這樣想着,蘇恬恬的心中就不禁有些窩火,修剪花枝的時候特意來到了幾名傭人面前,把嗓音都提高了一個分貝,“現在的科技還真是發達啊,連狗都可以學人說話了。”

    一時之間,那些傭人們的臉色一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就是在說她們。

    其中一位傭人心中氣不過,想要和蘇恬恬上去爭論,但是看見身後的藍景深時瞬間慫了。

    看着幾個人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蘇恬恬心中真的舒服極了,她還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正當蘇恬恬得意之時,一個慣性轉身,就看見了身後的男人。

    此時的蘇恬恬穿着和那些傭人沒有任何區別,那張本來白皙的臉上也都是泥土,只不過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讓藍景深看上去有些可愛。

    他一定是瘋了!

    “放心吧,藍大總裁,我說了不會偷懶。”蘇恬恬以爲男人是下來監督她工作的,心中不禁感覺這男人有些小題大做。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男人,每天能閒到這種地步。

    正當蘇恬恬打算繼續修剪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陣不屑的聲音,“這就是你所謂的修剪?”

    這不仔細看還好,這整個花枝都已經禿的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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