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無神,瀲眸微閉。
蘇輓歌道。“他怎麼這麼傻?殺了朱氏、張氏、陳氏,難道還不足以平憤嗎?這個節骨眼上,爲何不敢進逃離君城,永遠不要回來。反而還如此大張旗鼓的露面?”
說話間,雙眼模糊。
一行清淚,滾滾而下!
......
蘇輓歌,爲他感到不值。西境元城大統領陳霸天,以及位於天都豪門的喬五爺,無論是哪一個,都是王權人物。若說沈北請來幾號高手殺了這些商業家族也罷。
可面對王權人物,他又怎能對付?
“沈北哥哥要是一聲不吭的逃出君城,那麼姐姐這些年,豈不是白等了?你就再也,見不到他了。”蘇小婉說出了心裏話。
“我寧願一輩子不與他相見,也不希望看到他,像明哥一樣,被小人慘害。小婉你知道嗎?他就是我的夢,只要知道他還活着,我就心滿意足了!”
話語間,聲音沙啞。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說過,他會回來,無論在哪。
可是現在,她不希望他回來。這裏,不再是以前的君城,這裏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兒,都隨時有可能,奪去他的性命。
此時此刻。
蘇輓歌只希望,他走,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哪來的,回哪去。
只有這樣,那些想要害他的人,才找不到他!
“姐,沈北小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說過,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男孩子,以前是,現在也是!”蘇小婉抓住蘇輓歌的手。
也便擦了擦自己的淚。
沈家一家,兵敗如山倒!
這一刻,到來的很快。
他是很聰明。
以至於,蕭河爆發戰亂的時候,他被流寇包圍,藏身於學校之內。卻用他的聰明才慧,於學校內佈下機關,殺了五千多流寇。因此,他受到北境老守護的關注。
他改變了最初的想法。
什麼狗屁學富五車,什麼他媽的天文地理,老子統統不要。他要什麼?要的是,上千萬乃至上億流寇的命。你欺我三分,我還你一丈!
大丈夫言出必行。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就是他!
......
十五分鐘後。
君城段家。於門外,各式豪車停下,一衆人等,試圖進入段家,但卻被外面站着的十幾個男子,給硬生生的攔下了。
“無關人等,不準踏入段家半步。”
縱是蘇輓歌,也被攔了下來。
蘇小婉急切詢問。“這位大哥,你可是沈北的人?我們是沈北的朋友,可否通融一下,給我們進去看看。”
那人搖頭。
“若非段家本族,任何人,不得踏入!”
“你......”蘇小婉跺了跺腳。
本想近距離去打量她,怎奈進不去。
這時,蘇輓歌招手。“小婉,來這裏,在這個地方,可以看到他!”
蘇小婉跑了過去。
院外的柵欄處,透過不高的柵欄,可以看到段家的院子裏,段超羣、段天韌父子站着。於兩人的不遠處,面對花園站着一個青年,他雙手負背身後,只有一個背影。
他身上散發着一股英氣,哪怕只是背影,看起來卓絕不凡。
他的背影,英姿萬丈,
頂天立地!
“是他,真的是他,我永遠也忘不了他,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他和七年前,變化太大了。”
蘇輓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