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遊……戲,玩遊戲。”

    黑暗無光的夜幕下,一羣形狀醜陋、扭曲的怪物從黑暗中涌出,發出各種刺耳的尖嘯。

    “喂喂,不要在晚上大聲喧譁啊。”一道漫不盡心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非常醒目的雪白頭髮,身材頎長的青年站在高空中,臉上帶着嫌棄的嘲笑。

    像是被激怒了一樣,數量衆多的咒靈衝了過去。

    “今天沒有時間玩啊,要快點了。”五條悟豎起一根手指,脣邊還掛着淺笑,“術式反轉,赫。”

    “嘭——”威力巨大的咒術瞬間移平了這片廢墟。

    衆多咒靈瞬間被消滅。

    “真難找啊,那些會說話的特級咒靈,只是想和他們友好交流一下嘛。”坐在車上,五條悟隨意地依靠着座位,不滿地念叨。

    最近詛咒師和咒靈活動有點頻繁。不過,消滅了這麼多,有用的信息還是很少啊。總感覺那些會說話的特級咒靈,或許知道些什麼,關於薰衣的能力和記憶……

    奪取記憶這種事,真的很像詛咒師做的。五條悟平靜地看向車窗外。而且,明川家在隱瞞着關於薰衣的事,除了很少的基本信息,一直查不到關於薰衣之前經歷過的事。一點痕跡都沒有的話,太不正常了。

    明川家是不想透露還是不能透露?想要讓薰衣自己恢復嗎?果然,還是要找到那些罪魁禍首啊。

    五條悟懶散地問道:“伊地知,這裏詛咒師的地盤查到了嗎?”

    伊地知正在頭疼地想着剛剛祓除詛咒的現場,一片廢墟突然被移平了,事後怎麼掩蓋也是個費力的工作啊。

    突然聽到五條悟的問題,伊地知心裏下意識地一顫,總感覺這懶散的語氣下似乎充滿殺氣,小心地道:“找到了一處,請問今天要去嗎?”

    “那就順便去解決一下吧,或許能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五條悟似笑非笑地道,“如果還是問不到的話,伊地知你下個月的工資沒了。”

    伊地知:卑微,就是很卑微。

    五條悟毫無遮掩地出現在詛咒師的地盤上。

    刺蝟頭的詛咒師正在樓上警惕地觀察周圍,一眼就看到了某個優哉遊哉好像在散步的身影,剛想大喊並施展咒術,就被一腳踹飛了,狠狠砸在地上。

    “哎呀,真是熱情,讓我有點不好意思。”瞬移過來的五條悟惡劣地彎了彎脣,收起了腿。

    “跑不掉了,他會瞬移!拼了!”樓裏的詛咒師喊出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四分鐘後,這座原本看上去就不是很新的小樓,更加破舊了,樓層之間都被打穿了。

    “不錯不錯,你們還挺耐揍的,”俯視着躺了一地的詛咒師,五條悟露出詛咒師眼裏惡魔般的笑容,“沒想到這麼破的地方,藏了不少詛咒師,那我們一個個開始吧。”

    五條悟走到滿身掛彩的刺蝟頭詛咒師身邊,踩着對方的頭,問道:“你認識會說話的特級咒靈嗎?”

    “不……不認識。”刺蝟頭詛咒師此時涕淚橫流。

    “哈?作爲詛咒師,你的交際面也太窄了吧。”無趣地解決掉腳下的詛咒師,五條悟用陰森森的目光掃視着屋內其他詛咒師,幽幽地道:“希望有人的回答能夠讓我滿意,否則……”

    “沉默是什麼意思?啊,你也不知道啊,那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下一個。”

    “喂,你知道與靈魂或者記憶有關的詛咒嗎?嘖,這個都不知道。”

    最後一個詛咒師看着這個魔鬼一句消滅一個,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沒有問到什麼有用信息,五條悟現在心情非常不好,陰沉地望過去道:“還剩最後一個。”

    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心的空間微微扭曲,五條悟用惡魔般的嗓音,緩緩道:“你最好知道我剛剛的問題。啊啊,還有一個超級可愛的女孩等着我去拯救呢,成功後就能正大光明地提出交往啦。一點幫助都提供不了的話,就讓你變成真正的渣澤。”

    最後一句話戾氣叢生。

    “等……等等,我知道和靈魂有關的……”僅存的詛咒師驚恐地望着眼前渾身散發恐怖氣息的人形地獄。

    “誒——真是難得啊!”揮手散去咒術,白髮咒術師收起周身恐怖的氣息,微笑地俯視他道,“最好是真的喲。”

    “與靈魂有關的……”詛咒師在生死的界線上,非常努力地開始回想,“是一個叫重面春太的詛咒師,他去了東京,之前有個會說話的咒靈找他,我聽到他們好像提到靈魂之類的,最近我們詛咒師之間的聯絡也和東京那邊有關。那邊好像有詛咒師和咒靈聯手了,但是他們具體在策劃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啊!”

    腦海裏瞬間劃過無數的想法,五條悟面上失望地道:“嘛,這種信息太模糊了吧。果然……”

    見他又要擡起手,驚恐的詛咒師絞盡腦汁地道:“還……還有!那個會說話的咒靈身上有很多縫合線,在提到靈魂後,還說了明川、面具,還有……宿儺的手指!當時他們特地避開我們,我的咒力比較特殊才隱約聽到一點的!”

    “明川、面具?”五條悟擡起頭,快要凝結成實質的殺意猛地爆發出來,像一陣風暴席捲了整棟樓,搖搖欲墜的建築終於承受不住,猝然崩塌。那處地面都下陷了好幾米。

    白髮男子從空中飛了下來,周身的氣息就像凝結的寒冰,伊地知戰戰兢兢地候在一旁,生怕自己今天就要犧牲在崗位上了。

    “我要回東京。”

    ……

    東京咒術高專校長辦公室

    室內的氛圍非常凝重,背後放了很多可愛玩偶,都不能緩和這位硬漢校長黑沉的臉,面前放着一沓報告。

    “校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就早點回去啦,薰衣一個人在家睡覺會害怕的。”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五條悟靠在牆上,一副快要睡過去的模樣。

    連夜用咒術趕回東京,在確認薰衣安全無礙後,他又把周圍可能存在老鼠的陰溝,都推了一遍,真被他抓住一兩隻,但是真正的幕後老鼠卻沒那麼容易找到。

    “你問我有什麼事?!你在外面幾天時間,鬧得天翻地覆!你抓詛咒師也不上報,就活下來兩三個!還有,你今天才回來,爲什麼又鬧那麼大動靜?你是在犁地還是在推土?走到哪拆到哪?”夜蛾正道把報告拍得啪啪響,怒不可遏地道。

    他覺得自己早晚要被這個小子氣死。

    隨心所欲、任性妄爲……哪怕過去十多年,五條悟的實力更加強大,手段更加成熟,也救了很多普通人和咒術師,性格也穩定了……就是非常糟糕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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