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五小時前。
某車庫內,
昏暗的光線下,一個黑袍男點燃數根蠟燭,在地面上擺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隨後,黑袍男從一輛麪包車中車,拎出了兩個麻袋。
嗚嗚嗚——
麻袋裏傳來陣陣哀求聲。
男人將麻袋扔在地上,隨後解開一端的口子。
麻袋裏分別裝着一男一女,目測二十上下,很年輕。
這對男女手腳被麻繩捆綁緊緊的,嘴巴被膠布封的嚴嚴實實,眼睛則被布條遮住。
他們臉上寫滿了害怕,嘴裏不斷髮出嗚嗚的乞求聲。
可黑袍男不爲所動,抓起兩人的頭髮,很粗魯的把他們分別拖到蠟燭圖案的兩邊。
而黑袍男自己則坐在圖案中央。
黑袍男盤坐在地,咬破自己的中指,然後在自己臉上畫了幾條線,接着開始誦唸咒語。
慢慢的,空氣變得安靜下來,隱隱約約飄來陣陣涼風,有種毛過悚然的感覺。
那兩個被捆綁住的男女害怕極了。
他們劇烈掙扎,拼命的吶喊,但都是在做無用功。
一個小時後,念着咒的黑袍男忽然仰起頭,張大嘴巴,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下一秒,他周身燭火劇烈搖擺,車庫內的絲絲涼風驟然便的洶涌起來,獵獵作響。
“出來吧!出來吧!出來吧!”
“我的孩子!”
黑袍男仰着頭嘴裏發出沙啞的聲音。
這種聲線像是乾咳的沙漠,外加周圍陰森的氛圍,聽的讓人頭皮發麻。
此時此刻,那兩個年輕男女,因爲先前的劇烈的掙扎消耗大量體力,只能無力的呻吟。
他們面如死灰,心生絕望。
幾分鐘後,
黑袍男身上開始冒出一縷縷紅色的蒸汽。
這些紅色蒸汽匯聚在他頭頂,形成一張臉盆大小的鬼臉。
這張鬼臉長的猙獰可怕,一口的尖牙利齒,彷彿能夠咬碎任何東西。
它看見底下的那對男女,眼睛不由睜的和銅鈴般大,隨即伸出佈滿倒勾的長舌,就像是飢腸轆轆的餓狼,口水不住的滴落下來。
隨後,鬼臉飄了下來,停在黑袍男的面前。
“波迪,我的孩子!”黑袍男伸手撫摸鬼臉,目光中閃爍慈愛。
“父親大人!”稚嫩的聲音從那張鬼臉嘴裏發出。
單從聲音來判斷,就像是四五歲兒童發出來的。
但看了真實模樣,這種天真無邪的童聲與它的形象顯得非常突兀。
“波迪,父親給你準備了食物,但你得幫父親去做件事。”黑袍男說道。
“好的,父親大人。”鬼臉興奮道。
“你去殺一個人。”黑袍男陰惻惻道。
“殺人嗎?我最喜歡殺人了。”鬼臉舔舔長舌,躍躍欲試。
黑袍男從口袋裏拿出一撮頭髮。
鬼臉很配合的伸出舌頭,然後把頭髮捲進自己嘴裏,咀嚼了幾口。
接着,鬼臉閉上眼睛像是在細細品味。
七八秒後,鬼臉睜開眼睛,笑眯眯的說道:“父親大人,我馬上回來。”
黑袍男點點頭。
等它再次出現時,則來到了那個假面舞會。
它很快就找到了此行的目標,也就是譚赤。
但它沒有立即動手,
與秦川一樣,它同樣是首次見識這種高端的舞會,瞬間被吸引住了。
鬼臉附身到譚赤身上,東看看西看看,對周圍的一切充滿了好奇。
等看的差不多了,它才動手。
…
總統套房內,煙氣繚繞,像是一羣煙鬼抽菸導致似的。
卜卦系衆人盤坐在地,各個聚精會神。
秦川對他們很有信心,媒介給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目標。
這個時候,其中一人睜開了眼睛。
呂雨華眼中閃亮精芒,一臉激動,迅速站起身,來到了秦川面前。
“掌門,我找到了。”呂雨華興奮道。
“呂大爺,你果然沒讓本座失望。”秦川微笑道。
他一直以來都看好呂雨華,從之前的收集善果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他在卜卦一道上很有天分。
話剛說完,又有人走了過來,而且還是兩個。
是老劉和老陸。
“老呂,你這麼快?”
他倆看見呂雨華,有點不敢相信。
老劉和老陸以爲自己速度已經夠快了,沒成想居然有人比他們更快。
呂雨華看見他倆便調侃道:“老劉,老陸,看倆來我比你還是技高一籌。”
老劉和老陸氣不過,馬上回應:“老呂,你先別得意,這次是我們讓讓你,等掌門再發布任務,我們肯定把你甩得遠遠的。”
“你倆可別說大話,到時被打臉那就好笑了。”
呂雨華笑了笑,一點也不擔心老劉和老陸超過自己。
“哼,咱們走着瞧。”
老劉和老陸氣哼哼的來到秦川面前,並且估計擠走呂雨華。
呂雨華也沒有生氣,自己一直壓着他倆,不憋屈才怪。
聽他們三人鬥嘴,秦川也沒覺得有什麼。
知道他們三人關係好,類似這種情況不知有多少回了。
所以也就習慣了。
…
“既然你們三人都說找到了,那便講講卜算出了什麼。”秦川說道。
“掌門,我先說。”老劉率先開口,還不忘看了一眼呂雨華。
呂雨華也懶得和他搶,反正自己比他們先找到,穩穩的壓了他們一籌。
“掌門,我卜算出此人名叫頌帕,來自南邊小國羅暹,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南雀大道的一間車庫中。”老劉認真道。
秦川點點頭,看向老陸和呂雨華:“你倆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老陸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回掌門,我卜算出來的和老劉差不多,補充不了什麼。”
“呂大爺,那你呢?”秦川望向呂雨華。
“回掌門,這個叫做頌帕的羅暹人,身上的惡果如同缸口般大,周圍纏繞的怨念猶如風暴一般,甚至還有許多兒童的冤魂。
像這種十惡不赦,畜牲不如的人,根本沒有權利活在世上…”
呂雨華一臉正色,語氣之中充滿憤慨,說到最後眼中更是泛出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