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正要走,汪山桁突然叫住了他。

    “你可以走,但是他不行。”汪山桁指了秦川旁邊的祝家宏,語氣十分堅定。

    秦川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汪山桁繼續道:“他殘害同門,天理難容,本座定然要清理門戶。”

    秦川道:“汪宗主,您恐怕忘了一件事,祝家宏他已經不是青雲門弟子了。”

    汪山桁道:“他是不是我宗底子,歸根到底還是我說了算。”

    秦川還要反駁,祝家宏卻是拉住了他。

    “秦兄,人是我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自己會解決的。”祝家宏認真道。

    “你還算有骨氣。”話剛說完,汪山桁馬上說了一句。

    祝家宏面向汪山桁:“汪宗主,我也奉勸你一句,爲了貴宗未來,最好讓放我走,否則到了將來肯定會後悔。”

    汪山桁笑道:“你覺得你會有將來嗎?”

    “另外,你算什麼東西,敢用這種語氣跟本宗說話。”

    說罷!

    汪山桁神態變得陰沉,展開仙王的威壓,試圖讓祝家宏給自己跪下。

    “區區仙王威壓,還想讓我就範,可笑可笑,真是可笑。”祝家宏催動體內的仙帝血脈,作用在自己的身上的威壓瞬間如煙一般消散。

    “這是……”汪山桁眼睛豁然睜大,像是看了非常不可思議的事,一臉的難以置信。

    霍幽鳳等人同樣如此。

    “宗主,此子莫不是懷有仙帝血脈?“霍幽鳳身後有長老不肯定的說道。

    霍幽鳳沉思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

    嘶~

    “居然真是仙帝血脈。“長老們倒吸一口涼氣。

    “此子得到的機緣,難道是某個仙帝傳承?”汪山桁心裏非常懷疑,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更加不可能放他走了。

    要是自己得到他身上的機緣,那麼將來,必能徵得至高無上的帝境。

    汪山桁清楚的知道自己極限在哪裏,修煉到仙王幾乎耗盡了自身所有潛力。

    雖說這些年從上古遺蹟中有所收穫,但提升很有限,要想躋身強者之列,還是遙遙無期。

    現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擺在自己面前,他更加不會放過。

    於是,汪山桁收起威壓,使用空間法則把祝家宏周身空間封鎖,不讓他有逃跑的機會。

    “汪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秦川橫在祝家宏面前,將其周圍緊固的空間給破開。

    汪山桁嚴肅道:“秦天驕,我已經對你讓步,別以爲你是天驕,本座就不敢動你。要是你再敢阻擾本座,休怪本座無情。”

    頓了頓,又道:“本座看你是天驕,好意提醒你一句,我宗曾經有個底子修煉了魔門功法,墮入了魔道。

    現如今,祝家宏同樣修煉了那魔門功法。

    本座有道理懷疑,他和今日來我宗的魔修是同夥。

    所以,本座勸你還是別插手。“

    秦川冷冷一笑,道:“汪宗主,晚輩覺得事情到了這一步,您還是別裝了。

    你見祝家宏身懷仙帝血脈,然後就懷疑他得到某位仙帝傳承。

    你不要說他和魔修同謀,不讓他走,無非是覬覦他所得到機緣罷了。“

    “你這麼想,那本座沒說說了。”汪山桁沒有否認,由此可以看出確實是爲了祝家宏身上的機緣。

    這個時候,祝家宏握住秦川的手腕,開口道:

    “秦兄,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也很感謝這一路上你對我關照。

    今天是我和青雲門的事,我不想讓你爲我再冒險了。

    當初先祖給他傳承時候,有一項祕法,類似於燃燒仙王精血,可燃燒仙帝血脈以此換來巨大力量。

    所以,他敢這般強硬。

    秦川輕輕一笑,然後道:“祝兄,你別這樣說。你是我朋友,朋友有難,我沒有不管的道理。“

    “好一個兄弟情義,既然如此,你們就不要走了。”汪山桁不再浪費口舌,衣袖間射出一條粗繩,朝秦川和祝家宏二人飛去。

    秦川二話不說,調用劍靈體,展開劍域將飛來的粗繩斬飛出去。

    “很好!”汪山桁目光如電,“本座就來會會所謂的前百天驕有幾斤幾兩。”

    “夠了!“

    就在汪山桁準備再次出手之時,霍幽鳳開口了。

    汪山桁登時看了過去,道:“霍宗主,這是我跟他們的私事,還望霍宗主不要參合。“

    霍幽鳳一臉冷色:“這件事本座還真要參合了。”

    汪山桁登時皺起了眉,道:“霍宗主,你這是何意?”

    霍幽鳳道:“秦天驕是我宗貴客,你不許傷他。

    他要走,你也不能攔。

    另外,先前我是看在你我兩宗先輩們的交情上,讓秦天驕後退一步,以免傷了和氣。

    現在本座改變主意了。”

    “你不讓我傷秦天驕,我可以作罷,讓秦天驕走。但祝家宏是我宗底子,殘害同門這事,應該屬於我宗內部事務吧!

    我不讓他走,合情合理。霍宗主應該沒有意見吧!”

    汪山桁自知無法和霍幽鳳抗衡,只能隱忍。

    “祝家宏確實是屬於貴宗內部事務,但本座今天就要參合了。”霍幽鳳面色依舊冷漠,語氣特別強勢。

    “霍幽鳳,你別欺人太甚。”汪山桁再也忍不住了,直呼霍幽鳳的名字。

    “本座今日就欺負你了。你想如何?”霍幽鳳淡淡道。

    “你……”汪山桁氣炸了。

    可是他青雲門不過是三流勢力的末尾,而霍幽鳳領導的火雲宗卻是二流勢力中的上層,雙方交戰毫無勝算。

    更何況,青雲門剛剛與魔修一戰,死傷無數,元氣大傷,更加不能與霍幽鳳對抗。

    可是,祝家宏身上有成帝的大機緣,他真的不想放棄。

    “霍幽鳳,我知道,你也覬覦了他身上的機緣。你這麼做就是趁人之危,實在卑鄙。”汪山桁自知武力比不過,只能靠嘴輸出。

    霍幽鳳絲毫不喫這一套。

    “秦天驕,你現在就可以帶他走了。”她對秦川說道。

    “多謝!”秦川鞠躬敬了個禮。

    “不許走。”汪山桁大喊道。

    “汪山桁,本座勸你還是要冷靜。

    你應該知道,本宗一直在擴大勢力範圍,要不是看在你我兩宗的先輩情義,早就把你青雲門給吞併了。”

    “你總不想成爲青雲門的萬古罪人吧!”

    霍幽鳳也是放出了狠話。

    她是知道汪山桁爲人的,一切以宗門爲大,一心想要發展青雲門,讓青雲門變強。

    這些年確實做了很多努力,找到了許多上古遺蹟,積極培養宗內弟子。

    雖說暫時看不多有多麼顯效成績,但確實比以前要有提升。

    不過現在與魔修大戰,元氣大傷,沒有千年發展,怕是真要變成不入流的小勢力了。

    她正是抓住汪山桁這種心理,知道汪山桁只能乖乖就範。

    此時的汪山桁,內心非常掙扎。

    最後,他嘆嘆氣,轉過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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