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參聞言,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太醫,嗤笑一聲,“嚇暈了而已,擡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衆人無語,你確定?這可是病人啊,不需要再診個脈?

    “既然如此,那就快些擡回去吧。”江德海下令。

    不管是真暈該死假暈,擡回去總是沒錯的。

    又爲難的看着沐雲,心裏有些不齒,這是誰家的女子,小小年紀盡然幹出這種腌臢事來。

    “把這位小姐也送回去吧。”

    衆人看着幾個小太監把暈倒的王太醫和沐雲擡走了,便接着去準備祭竈宴了。

    江德海也趕緊去向主子們稟報這廂發生的事。

    宮殿的偏殿內,姬連城正在批奏摺。胡貴妃和淑妃,憐妃,德妃幾人坐在一邊的榻上正喫喫喝喝,說說笑笑,偶爾再看一眼姬連城。

    江德海從外面走了進來,走到幾個寵妃的面前,拱了拱手,還未開口,便聽胡貴妃問到:

    “江總管,外面可是出了什麼事,本宮聽着亂哄哄的。”

    江德海雖然本就是來稟報的,但聽胡貴妃問起,還是有些難以啓齒,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起。

    “回貴妃娘娘,是這樣的,剛剛有一位小姐身體不適突然暈倒了。”

    “哦?可找了太醫?……看我,瞎操心,你去了這麼久,肯定是找過了太醫,還處理好了,纔會回來的。”胡貴妃自嘲,年齡大了,腦子都不靈光了,“太醫怎麼說,是哪家的小姐?”

    “是封國公的外孫女,哦,是沐家的,不是李家的。”

    李雲珠也是封國公的外孫女,且,名聲比較響,怕她們誤會了,江德海特意的解釋清楚。

    “找的太醫是王太醫,他可能是年齡大了,醫術有些退化了,診脈以後,以爲沐小姐是已婚的婦人,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怕是會對沐小姐的名聲上有什麼損傷。”

    江德海雖然說的含糊,可在場的都是人精,立馬就聽出了言外之意。

    “想來是王太醫誤診了,不用理會便是,你一會派個知情的嬤嬤,隨着那位小姐,一同回去,把宮裏的事情如實告知她的家中長輩便是,封國公那裏也說一聲吧。”胡貴妃吩咐。

    看來那個女子這輩子是毀了,不過也怨不得別人,誰讓自己不檢點呢。

    江德海按照胡貴妃的吩咐,安排好了以後,就回到了姬連城的身邊,姬連城也沒問他什麼事,他也沒碎嘴的誰都說,像這種閒事,是不需要知會皇帝的。

    李雲珠等人,按照蘇元參的吩咐,取來了各種食材。

    同時,李雲珠還偷偷的在自己的納介裏放了不少稀罕的水果,和食材,反正也不會壞,可以慢慢喫。

    “食材齊了。貢品的話,我準備烙一份彩色的肉餅,在做一份糖餅,然後再刻一個果盤。”

    “至於宴席,就做十個菜,一個湯吧,再配上,上供用不完的餅,也夠我們吃了,如何?”

    蘇元參說出自己的計劃,至於他們報的菜名嘛,能做就做,不能做自然也沒打算爲難自己。

    “好好,你怎麼說,就怎麼做,都聽你的。”衆人都沒意見。

    誰有意見,誰自己做去。

    “那好,現在開始準備工作吧。”

    “不是把菜都拿來了嗎,還要準備什麼?”李雲樂納悶?

    “擇菜,洗菜,切菜,切肉,剁肉餡,和麪,還等洗盤子,洗碗呢,而且做七彩餅還得榨汁呢”蘇小婉解釋。

    “哦,那麼麻煩啊,我看這些菜挺乾淨的啊,我覺得,這些菜事先已經有人洗過了吧?”

    李雲樂看着身邊的一把空心菜,嫩綠的葉子,溼漉漉的,還不斷地滴着水。

    蘇元參有些無奈,他精力有限,不想多話的給這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和大公子們普及什麼一般的青菜上都會撒水,保持新鮮度什麼的,因爲沒必要,而且他們也不一定想聽,最主要的事,他嫌麻煩。

    “你看到他們在幹什麼了嗎?”蘇元參指着其中一個正在洗菜的小組,讓自己的隊員看。

    衆人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見對方兩三個人在洗菜,很明顯,那些菜洗了兩遍都不止。

    李雲樂臉有些紅,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粗心大意了,不會做還不回看麼。

    蘇元參也顧不着顧及他們的感受,自顧自的吩咐道,“八皇子武藝高強,剁肉餡正好合適。”

    “四小姐就把這幾種水果和青菜榨成汁,然後過濾了備用,不懂的可以問他們。”邊上的一個小宮女,友好的對着李雲珠微笑。

    “小碗和三小姐,蘇小姐,你們就洗菜吧,多洗兩遍,因爲到最後,還是我們自己喫。”

    “雲傑還是打水吧,水不夠用的話,你就及時續上水。”

    “雲輝燒火,雲飛表哥,把洗乾淨的肉切成需要的大小。”

    “我掌勺。”

    衆人收到命令之後,雖然有的不怎麼想做,可是想到自己啥也不會,便只有聽令的份了,又想到,蘇元參脾氣古怪,還是不要觸他的眉頭的好。

    說做就做,在蘇元參的安排下,衆人很快便行動了起來,儘管身上弄的髒兮兮的,但同時又感覺很新鮮。

    而且古話說的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一衆少男少女們在一起說說笑笑,磕磕碰碰也頗有意思。

    其中四皇子和鄭茹月便是例子。

    鄭茹月雖然貴爲宰相之女,不但長相出衆,還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藝,在這些貴女皇子裏面,頗爲顯眼。

    在衆人商量之後,一致通過,以鄭茹月爲主導,來做這場宴席。

    鄭茹月雖然不是男子,可在家裏也學過管家理事,所以一步步的分佈下來,到是很有秩序。

    再加上,有男子在場,便頗爲注意自己的形象,溫柔體貼還端莊大方,聰明伶俐還善解人意,立馬便奪取了同組裏幾個公子們的矚目,自然,也包括四皇子。

    “鄭小姐,你看我洗的菜還行麼?”

    四皇子姬正,一臉溫和的拿着兩根青菜詢問鄭茹月,眼睛閃閃發亮的看着她。

    鄭茹月正在切菜,被他火熱的注視着,差一點切到了手指頭。

    “四皇子不必老是問我,你感覺可以就可以。”這已經是第四次來問她了,每次都拿兩根清菜,你問就問吧,你倒是多拿點啊,就是拿個一小把,也比兩根強啊。

    鄭茹月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動,比平時快了兩倍不止。快別跟我說話了,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做飯了?

    “哦,這樣啊,其實我也不知道乾不乾淨,就覺得你說乾淨就是乾淨的,哎~你耳朵上好像有個東西……”

    鄭茹月見鬼似的,看着四皇子盡然毫不見外的,拽着自己的耳朵,要幫自己把耳朵上的東西弄點,可是,那是自己的一顆芝麻大小的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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