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單挑三國:開局教化張角 >第十章 曲阿小將?
    紫華者,東來之紫氣、暗夜之月華也。

    一道人影時而盤膝於高山之巔,迎着日出吸收熠熠紫氣;

    時而坐於屋頂,沐浴在皎皎月華之中,鍛鍊筋骨髓髒。

    日月輪轉、星河參鬥,勤修己身、以證大道。

    這紫華經之所以是最上乘的內息法門,便是因爲它可以將紫氣與月華化爲內息。

    以天地間最純粹的兩種力量爲基礎,自然會大幅加快修行、更全面地淬鍊身體。

    不過,他此時還不能修習。

    因爲皮肉鍛鍊還未圓滿,貿然捕捉紫華吸收,只會損傷自身。

    倒是靈神之道,可以開始入手。

    ……

    翌日,四月初七。

    武安城北,一隊車馬正在向北逶迤而行。

    “雲開,此番花去多少銀錢?”

    張淵一邊掃視着周圍的環境,一邊向方明出聲問詢。

    方明拍馬小跑兩步,靠上前道:

    “回少主人,通過變賣田契、珍寶,再加上本有銀錢,自馬勝處共獲得銀錢五百貫。

    此番購置六匹行馬,花去六十貫;

    兩匹挽馬,花去十六貫;

    車架及食物、草藥等花去十四貫。

    這些加起來,共耗費九十貫。”

    張淵微微頷首,示意瞭然。

    一貫銀錢是一千五銖錢,五百貫便是五十萬錢。

    馬勝的家底自然不可能只有這麼多,不過他的布莊、店鋪等都不好碰,是以只有這些收穫。

    行馬便是普通的馬匹,比不上戰馬,比拉車的挽馬好一些。

    冀州地處北方,靠近多處草原馬場,因此行馬一匹一萬錢的價格相對公道。

    若是在內地,價格怕是要翻上一番。

    若要運到南方,價格只會更離譜。

    此去中山國安熹縣,一路走大道,距離約莫四百二十里。

    由於並不趕時間,且有馬車隨行,衆人只是以每日百餘里的速度前行。

    路途之中,不時便可見到大大小小的塢堡。

    圍繞着塢堡,周邊的田野俱是一片繁忙景象。

    但在其餘地方,田地或雜草叢生、或旱的開裂,間有屍骨橫亙在田壟之中。

    很顯然,塢堡都是強勢宗族、本土豪強所建立。

    其表現便是以塢堡、莊園爲核心,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大肆兼併周邊土地,而後再募集失地之溫順庶民,以極小代價獲取豐厚利益。

    同時,塢堡也可以大大提升自身安全。

    至於那些離得遠的田地,豪強也會通過斷水、破壞幼苗等諸多惡劣行徑,讓庶民不得不泣血抉擇。

    要麼成爲田莊中被剝削、被統治的一員,要麼奔走他方、成爲流民,要麼餓死!

    這一方方田莊、塢堡,便化爲了一座座小王國,作爲統治階層的豪強幾乎就是土皇帝!

    這便是塢堡-田莊經濟的狠辣,地主豪強糾集起來,以此撬動了整個大漢王朝的根基!

    相對於這些披着羊皮的惡狼,張淵等人路途中所遭遇的三股數十人的匪寇,卻像是綿羊一般……

    ……

    三日後,常山國,九門縣。

    當張淵等人行至一處山崗時,蘇臺忽然臉色一變,大喝一聲。

    “有喊殺聲!戒備!”

    其餘人雖未曾聽到聲響,但還是第一時間抽出了武器,紛紛勒住馬頭,警惕地望向兩側密林。

    張淵左手緊捏刀鞘,皺眉四顧。

    及至十餘息後,紛雜的喊叫聲隱約傳來,衆人都已能聽到。

    “子豐、子翼!”

    張淵雙眼微眯,朝着張振及毛展輕喝一聲,做了個手勢。

    二人立刻會意,當即跳下馬背,分別朝着左右兩側密林竄入。

    其餘人並未下馬,不過也很快調整了位置。

    其中,蘇臺策馬上前幾步,居於路中央。

    霍舟拍馬奔向馬車後方,以保證後路安全。

    至於張淵及方明,則各自來到了馬車兩側。

    馬車裏邊的白芷白萱剛剛開始習武,只是通力初期,更需要保護。

    半炷香後,一道身影忽然自前方奔來,速度極快。

    及至到了近前,衆人這纔看清,原來那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人。

    只不過,其中一人是被另一人背在背上。

    待得凝目細看,張淵忽的瞳孔一縮,心中驚疑不定。

    因爲那揹負着老嫗疾奔的青年,實力竟然高的嚇人!

    青年約莫二十七八歲,但境界竟已是通勁第四境——丹勁!

    這可是真正的超一流高手,整個東漢最頂尖的強者!

    只是,東漢末年能夠達到這一境界的,恐怕也就只有趙雲、關羽、張飛等寥寥數人。

    此人又是何來歷?難不成是趙雲?

    可此人身高只有七尺四,右臉頰上還有一塊銅錢般大小的淡紅色胎記,好像與趙雲之形象有些不符……

    但他手中又提着長槍,槍尖上殷紅之色甚濃,明顯精通槍法,且已斃殺不少人。

    這武器又能與趙雲對得上號。

    難道是歷史記載有誤?

    正在張淵暗自驚疑不定時,那青年已快步奔到近前。

    面對全神戒備、虎視眈眈的蘇臺等人,那青年只是掃了一眼,眼神漠然而平靜。

    就在此人慾要拐過車隊,繼續奔逃時,密集的馬蹄聲忽然自道路兩側同時傳來。

    這還不止,在兩側的密林中,竟也有呼嘯、踩踏之聲不斷響起。

    青年頓時臉色一沉,眼中殺氣濃烈,但在眼眸最深處,卻還有焦急、不安之色。

    “阿頑吶,放下阿母吧,你自去逃命,莫要枉送了性命。”

    青年背上的老婦忽然長嘆一聲,摸了摸青年的臉頰,慈愛說道。

    青年眼皮微顫,咬着牙堅定道:

    “阿母莫要擔心,孩兒一定會帶阿母安全離去!”

    老嫗痛苦的長嘆一聲,有些渾濁的眼中忽然閃過一抹死志……

    不多時,數百騎兵便已奔到近前,將前後道路盡數堵死。

    同時,兩側的密林一陣晃動,又是數百手持刀槍、弓弩的壯漢竄出。

    這些人大部分皆身着半身皮質札甲,還有近百人身着鐵質札甲,看起來相當兇悍。

    如此千餘人圍攏,已然將四周的退路盡數封死!

    未幾,五六個騎兵自前路策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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