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那甄智只不過是個病秧子商賈,您何以如此看重於他?”
其餘人同樣滿臉不解,因爲他們實在沒看出那甄智有何奇異之處。
張淵神祕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淡然道:
“我這雙眼睛還是蠻靈光的,不會看錯人。
單說那甄智的行商之才,便是我等所需。
至於他究竟有何能耐,日後大家夥兒便會知曉。”
說到這兒,張淵話音一轉。
“好了,眼下來說說招募部曲之事。
我打算,先期直接招募一千五百人。
其中,五百爲騎兵,一千爲步卒。
所有兵卒盡皆裝備皮甲,騎兵再裝備長槍及戰刀。
步卒方面,五百爲長戟兵、三百爲刀盾兵、一百爲弓箭手、一百爲弩手。”
衆人眼睛一亮,都有些躍躍欲試。
張淵擡眼自衆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停在了高順身上。
“仲達,我打算將一千步卒交由你統率並操訓,可有問題?”
高順不由心中激動,嘴角的笑意瞬間盪漾開來。
終於有了一展所學的機會!
當即,高順利索起身,鄭重抱拳道:
“主公放心!仲達定將其操練成一支虎狼之軍!”
其餘人不由露出失落之色。
張淵心中無奈,他知道這種情況定然會出現。
不過,時間會告訴他們答案……
“玄士!”
“在!”
“你負責統率長戟兵!”
“諾!”
張猛聽到能做五百人的頭頭,頓時興奮的轟隆一下站起,一身腱子肉閃了好幾閃。
“伯當!”
“在!”
“你負責統率弓箭兵!”
“諾!”
張歸不忿的瞥了眼張猛,同樣是一家人,咋就人家帶的人比自己多呢?
奈何眼下只有一百弓兵,他也只能聽命。
“雲流!”
“在!”
“你負責統率刀盾兵!”
“諾!”
張浩恭敬領命,朝着張歸及張猛擠了擠眼。
“子翼!”
“在!”
“你負責統率弩兵!”
“諾!”
毛展鬱郁的神情頓時一消,嘿嘿低笑一聲。
他最喜歡在暗處遊走收割,這弩兵正合他心意。
在他的設想中,只知道躲在後邊發射弩矢的弩兵可不是一個好弩兵。
最好都能訓練成十發九中的善射斥候,那樣纔有意思。
“至於騎兵……”
聽到張淵提到騎兵,剩下幾人頓時屏住了呼吸,目光灼灼的看向張淵。
即便是趙毅,也偷偷支棱起了耳朵。
張淵莞爾一笑,忽然盯向了趙毅。
“承剛兄,可有興趣操練?”
趙毅臉色微紅,輕咳一聲,沉吟數息,而後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開口道:
“若是信得過,我可以代勞。”
蘇臺等人頓時撇了撇嘴,一臉的幽怨。
好嘛,這實力差距太大,實在沒法爭了……
張淵哈哈一笑,隨後又看向蘇臺及霍舟。
“元武、仲安,你二人輔助。”
“諾!”
蘇臺及霍舟起身領命,也算得了一個名頭。
一直未被點到的方明倒還坐得住,可杜遠與張振卻頓時急了。
“主公,還有我呢?”
張淵看了眼一臉焦急的杜遠,搖搖頭輕笑一聲。
“你的擔子最重。
在這些部曲尚未完成整訓之前,你的那一百騎兵可是護衛我等安全的重要保障!
此外,這點人馬太少,沒必要爭。
杜氏的那一千多家兵纔是大頭……”
杜遠本還有些不忿,但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卻瞬間眼睛一亮。
主公這意思,是想讓自己入主杜氏?
雖然他目前仍然是杜氏部曲的曲長,但實際上只是個聽令的傀儡,根本沒什麼自主權。
而且下邊還有兩個副曲長,都是杜氏嫡系。
若不然,他也無法長時間的待在外邊。
任由杜遠自個兒去揣摩,張淵不再管他,看向了最後兩人。
“至於子豐及雲開,便暫時辛苦一點,負責一應軍需、輜重、人員調配等事宜。”
“……諾!”
張振與方明對視一眼,唯有苦笑。
“有一點需要強調,承剛兄與仲達皆是大才,諸位要趁機好生學習、磨鍊自身帶兵及操訓之能力。
畢竟,這只是起步,日後諸位免不了要獨自統率一軍。
屆時,若是能耐不足,被我撤職事小,吃了敗仗、損兵折將可就悔之晚矣!
智傑你們三人若是得空,也要多往操練之地跑跑,多多取經。”
隨着張淵此言一出,趙毅及高順頓時神色一凝,心中壓力更重了幾分。
而其餘人則是眼中放光,嘿嘿直笑不斷。
“主公放心!我等定然好生取經,以爭取能夠早已獨帶一軍!”
聽到衆人的嚷嚷聲,張淵不由嘴角一抽。
敢情都將注意力放在了獨率一軍上……
“主公,敢問操訓營地要置於何處?
兵卒每日裏餐食份額,又要定爲幾何?”
方明忽然出聲,顯然已將自己的任務放在了心頭。
張淵滿意的點點頭,回道:
“左人鄉之所以稱爲左人鄉,那是因爲此前這裏乃是一個左姓大族的聚集地。
只可惜,這族人數十年前因圖謀不軌之罪被舉族問斬。
左姓一族雖覆滅,但卻有一處營盤留了下來。
那營盤足可容納三千甲士操訓,足夠我等利用。
雖然那裏已然有不少地方殘破,但主體尚存,僱人清理休憩一番,便可使用。
至於餐食,便採取一日三餐、一人一月一旦主食之份額。
此外,每日裏起碼要有一頓有肉食。”
衆人頓時一愣,臉上表情都十分錯愕。
一直以來,無論是民間還是軍伍之中,向來都是兩餐制。
也唯有在戰爭期間,纔有可能會出現三餐制,以確保兵卒更有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