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聲音落下之後,衆人都不由的朝着聲音方向看去,想看看這是誰,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不過當衆人看到葉城出現後,無論是柳家的人,還有鍾澤凱,都不由愣住了,因爲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身穿破舊迷彩服的青年人,竟然堂而皇之的進入到了柳家客廳,還竟然出言反對。

    “這是哪裏來的要飯的啊,跑到我們柳家來了,趕快滾出去。”柳家的人立刻吼道着。

    “柳家主,你們家的治安不行啊,明天我從公司調兩個保安過來。”鍾澤凱一看到葉城穿着打扮,根本不以爲然,調侃的說道。

    而柳昭晴也不由的朝着葉城望去,本來柳昭晴心中涌起了一絲希望,也消失了,原來是一個陌生人幫她說話,一定是看她太可憐了。

    可是下一秒鐘,柳昭晴突然反應過來了,整個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因爲她認出來了,他是葉城,是自己的老公。

    是那個三年沒有任何消息,把自己拋棄在婚禮現場的老公。

    柳昭晴做夢都沒有想到,葉城會以這種方式出面。

    她顫抖的走到了葉城的面前,啪的一巴掌,直接抽了過去,喊道着,“你還知道回來啊,爺爺都走了一年,你知道他臨走的時候,念得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那時候你在哪裏?”

    一時之間,葉城愧疚無比。

    而柳昭晴的話,瞬間讓房間內的人呆住了,柳家的人望了望葉城,沒有想到,真的是葉城。

    柳峯的長子柳山,一直因爲葉城和柳昭晴的婚事,被外面的人嘲笑,柳山早就受夠了。

    如今柳家馬上就要找到鍾家這個大靠山了,結果葉城竟然回來了。

    柳山嗖的一下站起來,朝着葉城吼道,“葉城,我們柳家沒有你這一號人,滾出去!”

    柳昭晴心中一陣憤怒,柳山今日在大庭廣衆羞辱葉城,哪怕她也痛恨葉城,葉城無緣無故失蹤三年,讓她受盡羞辱,可是葉城是她的丈夫,羞辱葉城也就是羞辱她,她憤怒的說道,“柳山,不要太過分了。”

    柳山剛剛準備反駁,就聽到鍾澤凱不屑的說道,“你就是當年那個大婚當日離開的葉城啊,來,你說說看,你憑什麼不同意?”

    在鍾澤凱看來,葉城的穿着打扮,就跟自己家工地的農民工沒啥區別,這樣的人,沒錢沒勢,鍾澤凱根本就沒有把葉城當成對手。

    因爲葉城還不配!

    “憑什麼?就憑,我葉城是她柳昭晴的丈夫!”葉城的話,字字璣珠,在柳家大廳內響起來。

    柳昭晴不由的朝着葉城看了一眼,心中的苦澀更加濃烈,她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會淪落到自己怨恨三年的丈夫來保護。

    “哈哈哈,三年前,你跟昭晴姑娘大婚的時候,你拋棄了她,你就不是她的丈夫了。”

    鍾澤凱不由大笑起來,不屑的說道。

    “三年前,我突然接到部隊任務,必須要走,並非拋棄,如今我回來,就是要重新開始,而你卻破壞軍婚,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葉城整個雙眸閃過一絲寒光,犀利的眼神盯着鍾澤凱,要知道葉城那可是殺過無數人的閻王,是邊境集團的噩夢。

    就這麼一眼,讓鍾澤凱感覺到巨大的壓力,一瞬間鍾澤凱感覺到頭皮發麻。

    不過鍾澤凱畢竟是鍾氏集團的太子爺,他立刻鎮定下來,在他看來,葉城不過就是一個退伍軍人而已,怎麼跟他比?

    要知道,他們鍾氏集團每年可是招不少退伍軍人當保安的。

    “噗嗤,哈哈哈,小子,你當兵當傻了吧,這裏是金陵市啊,我鍾澤凱的地盤啊,還犯法?誰敢判我犯法?”

    鍾澤凱傲然的望着葉城,不過就是一個退伍軍人而已,他隨便都能捏死。

    “葉城,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也明確告訴你,我們柳家不會承認你的!”柳峯自然知道鍾澤凱的價值了,一個退伍兵算什麼啊,整個金陵每年不得有好幾千退伍兵啊!

    而且退伍兵就那點補助,連他們柳家塞牙縫都不夠。

    如果葉城軍銜高的話,柳家不會逼柳昭晴,可是看葉城穿着打扮,充其量就是大頭兵啊!

    “這事情不是你們說的算!”葉城冷冷的說道。

    本來他這次回來,如果柳昭晴想要解除婚約,那麼他葉城會成全的,畢竟是他辜負柳昭晴在前,可是誰敢逼柳昭晴,那就是觸及葉城的逆鱗。

    別說什麼鍾家大少爺,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得死!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退伍費不多,是不是擔心將來沒有辦法生活啊,你放心,我會給你二十萬塊,作爲補償的!”

    鍾澤凱突然想到了什麼,大笑起來,畢竟他接觸不少退伍保安,一開始的時候,還倔的無比,可是當發現沒錢的時候,還不是屁顛屁顛的求他們這些有錢人嗎?

    “哈哈哈,搞了半天,是想要錢啊,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妹離婚,我們柳家聘請你當保安隊長,不會讓你餓死的。”柳山不由的哈哈哈大笑起來了。

    衆人也跟着笑起來,他們也以爲葉城出來鬧事,無非就是爲了一些錢而已,畢竟一個退伍兵,能有什麼前途?

    就當所有人以爲葉城會答應的時候,葉城不由的笑了笑,說道,“鍾澤凱,你家如此有錢,爲何拿一幅唐伯虎的贗品來糊弄柳家?”

    衆人聽到葉城的話,先是一怔,旋即都大笑起來了,柳峯指着葉城鼻子,憤怒的說道,“你一個當兵的,你懂什麼?竟然說鍾少爺的畫是假的,給我滾出去!”

    “就是,你連上面的字都認不全吧,也會鑑賞古玩字畫?”柳山也戲謔的嘲笑着。

    而柳昭晴不由的搖了搖頭,心中嘆了一口氣,她大伯多多少少懂點古玩,而葉城剛剛退伍回來,怎麼可能知道那副畫是贗品?

    而此刻的鐘澤凱的臉色不由的一顫,心中頓時就緊張了,因爲他知道這畫是贗品,不過雖然是贗品,但是也是民國時期高手高仿的,他花了十萬塊買下來的,他不相信葉城一個當兵的能看出來什麼。

    而且葉城距離自己的畫這麼遠,鍾澤凱更加斷定葉城是隨口一說的。

    鍾澤凱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旋即淡淡的說道,“既然葉城不到黃河心不死,這樣,我認識一位古玩的徐老闆,柳家主應該知道吧,就讓他來吧!”

    “哎呦,徐老闆啊,我可是讓徐老闆掌過幾次眼啊,那可是行家啊!不過我看這事情,就不需要徐老闆出面了,一個莽夫懂什麼啊,我們沒有必要在意,要是傳出去了,丟我們柳家的臉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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