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了》錄製結束,凌燦、白淇淇和吳胥在個人戰中勝出,獲得了積分,也累計到相對應的公益項目基金中。

    接下來是每期的保留節目——《誰是臥底》。

    開始錄製前,導演給了大家30分鐘的休息時間。

    幾人撤到後臺,瞳瑞蹦蹦跳跳地摟上了凌燦的脖子:“哥,去休息室喫點兒東西吧?”

    “不了。”凌燦擺手,“我要去廁所。”

    “……”

    和瞳瑞分道揚鑣,凌燦獨自一人去了洗手間,速戰速決地放完水,出來一擡眼就看到了吳胥。

    凌燦稍微一愣,很淡地衝人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如果不是剛纔吳胥暗指他搶角色,他大概會再多說一句“nicetomeetu”什麼的。

    吳胥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之後從其身邊徑直走了過去。

    就在擦肩而過的一瞬,他忽然頓住腳步,扭頭說:“燦哥,我不想針對你,但我沒忍住。”

    凌燦又是一怔,反應過來他是指遊戲環節的那件事,頓時氣血上涌。

    他就很費解,試鏡這事,明明是誰can誰up,咋到了吳胥嘴裏就成了“搶”角呢!

    他申請角色保護了?

    話又說回來,就算他有借任星城的力爭取到角色,可假如自己真的演技稀爛,喬文那雙刁眼又怎能看得上他呢。

    說到底還是公平競爭。

    這麼一想,凌燦也不想再作軟柿子了。

    “你說你遭遇過潛規則,但我覺得圈子裏真正的規則你可能還沒領悟到。”他用委婉且不失犀利的言辭說。

    “資本和後臺就是規則吧。”吳胥不過眼的淺笑滑過在脣角,他抿了抿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忽然,門口處瞳瑞的身影一閃而過,下一秒探着腦袋就進來了。

    “好傢伙,哥,胥胥,你倆在洗手間開茶話會呢!”

    兩人:“…………”

    瞳瑞沒注意到氣氛不對,他跑上前來,挽着凌燦的胳膊,像個喜鵲似的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哥,節目組剛剛給我們送牛奶了,在休息室,快過去喝吧。”

    “嗯,走吧。”凌燦轉過身,不再理會吳胥,邁開步子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瞳瑞瞥了眼身後的男人,也衝他揮了揮手,熱情洋溢地說:“胥胥哥,你也有,一會兒上完廁所記得喝。”

    剛走到小便池旁的吳胥:“……”

    半個小時後,休息結束,6位嘉賓再次回到錄影棚,準備錄製《誰是臥底》。

    遊戲規則很簡單,6位嘉賓中會有一個臥底,其餘都是平民,平民手中都是相同的詞語,臥底拿的是與之相關的另一個詞語。每人每輪只能說一句話描述自己拿到的詞,既不能讓臥底發現,也要給其餘同伴以暗示。

    描述完畢,所有人投票選出臥底,得票數最多的人出局,如果臥底撐到剩下最後兩人,則獲勝,反之,平民獲勝。

    6位嘉賓站成一排,凌燦排在第三,主持人喊開始後,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平板,屏幕上顯示出的詞語是【電瓶車】。

    待所有嘉賓都看過了自己的詞,主持人鄉蕉對着話筒喊開始。

    打頭陣的洪亮率先發言;“一種交通工具。”

    排第二的白淇淇接上:“速度比自行車快。”

    凌燦想了想:“環保。”

    吳胥:“操作容易。”

    焰凡拖着下巴思考了好一會兒,憋出來一個詞:“噪音小。”

    最後一個是瞳瑞,他眯着眼睛,看了眼身邊的焰凡,大愚若智,說道:“噪音時大時小,大的時候是一種類似於“突突突”的放屁聲。”

    衆人先是一愣,頓定不過半秒便迸發出一陣鬨笑。

    焰凡笑得直接臥倒,以頭搶地,白淇淇眼淚都下來了,差點花妝。

    只有瞳瑞的眼裏閃爍着層層疊疊的迷茫:“咋的了各位,是我的言語太粗鄙了麼?”

    “哈哈哈哈哈……”

    “……”

    隔了好一會兒,主持人才扶着桌子直起腰,臉上的褶子笑得更深了,聲音斷斷續續的:“啥……啥也不說了,大家直接投票吧……”

    另外五人咧着嘴角,紛紛側身,不約而同地指向瞳瑞。

    主持人宣佈臥底出局,遊戲結束。

    瞳瑞驚呆了:“哦買噶!我是臥底!”

    其他人沉浸在剛剛的歡樂中無法自拔——

    “小瑞,你怎麼辣麼可愛!”

    ““突突突”的放屁聲……摩托車風評被害。”

    瞳瑞揪着兩撮額發,仍舊迷茫:“所以你們的到底是個什麼詞語?”

    凌燦捋了捋他的後背,投去一個關愛的眼神:“我們的是電瓶車,就算噪音再大,也不可能發出“突突突”的……”最後三個字他實在說不出口,在綜藝領域,他的偶像包袱還是有。

    瞳瑞聽完懊惱地直拍大腿:“草率了草率了,一屁毀所有。”

    其他人:“……”

    第一輪光速結束,史上最憨臥底就此誕生,瞳瑞不服,立志起誓要在下一輪挽尊。

    鄉蕉笑着拍拍他的肩,像位慈祥的老父親看着自己不爭氣的兒子:“盡力就好,別勉強自己。”

    第二輪遊戲在上一輪的基礎上增加了白板牌型,也就是一位臥底,一位白板,4位平民。

    拿到白板的嘉賓是看不到任何一方的詞語的,只能根據其他人的描述猜測兩方拿的詞語,同時隱藏自己,不被發現身份。

    待詞牌一翻開,凌燦看到自己抽中的恰好就是白板。

    遊戲開始,洪亮依舊第一個發言,只見他眉心緊縮,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彆彆扭扭地擠出幾個字:“一種……呃……親膚用品。”

    觀衆席有不少人捂嘴偷笑。凌燦敏銳地捕捉到,他隱隱在心中猜測——這估計不是適合在大庭廣衆下高談闊論的詞語。

    緊接着輪到白淇淇,相比於洪亮,她看上去倒是挺自然,大大方方地說了幾個字:“某種程度上的好朋友。”

    凌燦轉轉眼珠,對比着前兩人的描述和底下觀衆的反應,大致在心裏有了個答案——女性衛生用品。

    幾經思索後,他雲淡風輕地拋出一個相對寬泛的回答:“使用頻率高。”

    話筒傳給吳胥,他垂下眼睫,說:“顏色……以白色居多。”

    輪到焰凡,他的頭垂得就更低了:“品種多樣,有長有短,有厚有薄。”

    線索到此,凌燦幾乎已經確定平民詞就是衛生巾,只是就前幾位嘉賓的回答,還不好判斷誰是臥底。

    最後一個是瞳瑞。

    他轉過頭看向瞳瑞,只見小夥兒昂首挺胸,胸有成竹,毫不扭捏地說了幾個字:“咱們都用過!”

    噗!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場上安靜了一瞬,所有人再次笑瘋。

    要是真的都用過,這個世界大概率要崩!

    瞳瑞看着笑出音階的衆人,眼裏蒙上和之前一毛一樣的迷茫神情:“幾個意思,我、我又輸了?”

    一衆人給予了充分肯定:“輸得明明白白的。”

    瞳瑞:“……”

    凌燦笑夠了,嘆了口氣,翻開自己的白板牌:“白了個寂寞,白緊張一回。”

    “嘶,咋可能呢?聽你們的描述就是紙尿褲啊!”瞳瑞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探着腦袋去看其他人的平板。

    看到別人的詞都是“衛生巾”,再想起自己剛剛說的“都用過”,頓時臉蛋紅成了一團蝦米。

    “啊!我真魚脣!”他捏着滾燙的耳尖,把最憨臥底的帽子自行扣在了頭上。

    拜瞳憨憨所賜,兩輪遊戲結束得如此容易。

    臺底下,導演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在考慮第三輪《誰是臥底》還有沒有必要再繼續進行下去。

    其他人和瞳瑞放一起,就是在降維打擊。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導演還是舉起了手中的牌子:遊戲繼續。

    不過不能再讓瞳瑞作臥底。

    內娛天團隊長還是頭一回在這種領域遭到“嫌棄”,爲了守住驕傲與尊嚴,他以“風水不好”爲由,強烈要求更換位置。

    鄉蕉發揚了端水大師的優良品質,徵求其他人意見:“有誰想和小瑞換換嗎?”

    一時間大家都沒作聲,都知道最後一個位置的確“風水”不好,想到的描述容易被前面的人先行說到。

    瞳瑞扁着嘴巴,可憐巴巴:“哥哥姐姐,求你們了,讓孩子贏一次吧。”

    見此情景,凌燦看不下去了,他舉手示意,說道:“我和小瑞換。”

    “哇,燦哥你的可是C位。這都願意跟我換。”瞳瑞歡呼雀躍,興奮地直跳腳,差點兒沒把他撲倒,“就知道你最疼我!啥也不說了,給哥啾個咪吧!

    凌燦:“…………”

    第三局《誰是臥底》在萬衆矚目中拉開帷幕,和瞳瑞換了位置後,凌燦位列所有玩家的最後一位。

    主持人喊了開始,他馬上點開自己的平板。

    當屏幕上的兩個大字映入眼簾,他心裏一靠,指尖也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要描述的是【任星城】。

    那一刻,也不知怎的,凌燦的腦海中第一個跳出來的標籤竟是——已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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