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寒的話語在葉清幽耳畔清晰響起,與之同時出現在她眼前的還有蕭凌寒微微發亮的眼。

    “如若本皇子,不,我,能做到一生只你一人,葉小姐可願心甘情願嫁予我?”

    一生只她一人……

    葉清幽心如擂鼓,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幽兒。”

    蕭凌寒親暱喚道,葉清幽猛的回過神來,苦笑解釋,“七皇子不必如此費心討好,臣女雖然定下那樣三條約定,但臣女也會盡力做好七皇子妃,且那三條約定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絕不會教七皇子丟臉。”

    葉清幽打心眼裏不信蕭凌寒所說,只認爲他是爲了穩住她而可以服軟。

    這……倒也說的通。

    可他當真不是這個意思,蕭凌寒頭疼的按了按頭穴,無奈解釋道:“我沒有半點爲難……”

    他只是對於之前的猜測更有把握了。

    師父也曾說過,爲男子者,不單要頂天立地,更要對女子一心一意方爲大丈夫。

    如今葉清幽又這樣說,興許他師父與葉清幽的母親,星月夫人,的確就是同一個人呢。

    蕭凌寒想將這個消息告知葉清幽,又怕結果與想象的不一樣,讓她白高興一場,便決定暫時不說,待日後肯定了再提。

    擡眼又見葉清幽滿臉的不信任,蕭凌寒無奈搖了搖頭,笑嘆道:“你若是不信我,便依你所說,遲早我會教你相信,我這一生,只你一人。”

    一番話又是說的葉清幽心裏小鹿亂撞,臉蛋上紅霞紛飛。

    “我先送你回將軍府,你我二人的事,來日方長。”蕭凌寒笑意盈盈,一改先前的緊張模樣。

    只要不是葉清幽心中有人,他什麼都不懼。

    哪怕,哪怕她心中有了別人,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蕭凌寒臉上滿是決絕,葉清幽見了也不知說些什麼。

    若是提她二人沒有未來,蕭凌寒必定不願意,索性現在蕭凌寒已經同意她的三條約定,待日後蕭凌寒納妾,知曉美人環繞的樂趣之後,自個兒壞了三條約定,想必也就不會再提起旁的什麼的。

    兩人的意見都得到一定意義上的同意,都沒了異議。

    一路相對無言。

    馬車在將軍府門口停下,葉清幽正要起身,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頓住腳步,自袖中掏出一方緊緊裹着的錦帕。

    “這是什麼?”

    蕭凌寒見那錦帕棱角分明,顯然是內裏放了東西,當即感興趣的湊近。

    難不成是葉清幽要送他什麼東西。

    這樣想着,他心底不由生出一抹期待。

    葉清幽打開錦帕,遞到蕭凌寒面前,“這項鍊該是七皇子之物吧?先前就該歸還,如今還是快些物歸原主的好。”

    這東西蕭凌寒如何會收,當即將葉清幽遞東西的手又推回去,臉色不悅。

    “我送出去的,不會再拿回來,更何況這是母妃傳於我未來王妃的,你正好就是。”

    當即,葉清幽只覺得這東西越發燙手。

    她幾乎是將不願擺在了臉上。

    心內微微一痛,蕭凌寒還是不願將東西收回,“這項鍊,就當做是你我約法三章的信物了。”

    項鍊當信物,知道蕭凌寒是在狡辯,葉清幽猶豫一下,還是將東西收回了,反正蕭凌寒也不會收。

    “慢着。”

    蕭凌寒突然出聲。

    葉清幽收回項鍊的動作一頓,就見面前的人捏住帕子一角,小心翼翼的將項鍊抖下。

    “既是交換信物,自該有交換,這方帕子便當做信物給我。”

    男人行爲幼稚至極,偏生還故作強硬。

    沒好氣橫他一眼,葉清幽起身要下馬車。

    “臣女先行告退。”

    “我送你。”

    兩人一同下車,將軍府衆人早已迎在門口等候,這一幕落入衆人眼裏,只當是七皇子細心體貼,當下不少小丫鬟羨慕不已。

    葉清幽對衆人反應視若無睹,將蕭凌寒送走,轉身朝着葉嚴行過禮後就要離開。

    “不急回汀蘭苑,幽兒跟我到書房來。”

    葉嚴神情嚴肅,葉清幽從馬車上下來就有察覺,又一看人羣裏沒有葉雲夢,唯有紅着眼眶的白茵嵐,心下就有了猜測。

    兩人進書房,衆小廝丫鬟退下,關門,氣氛沉悶到極致。

    “不知爹爹找女兒前來,有何要事?”

    最終是葉清幽打破僵局,因爲她實在不想對上葉嚴那雙眸子。

    常年征戰沙場磨礪出的堅毅,年過不惑的滄桑,以及若有似無的悔恨,更似透過她看着別人的沉醉。

    “當年我便不該讓你跟你母親的人有任何接觸。”葉嚴開口,理所當然的口氣。

    一瞬間,葉清幽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先前冰雪和芍藥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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