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發現她來了,那男人故意…
沈玉臉色微變忽然想到什麼,然後急忙轉身回屋。
百里玄策想進去看看,卻被綠芙她們住了,“百里公子請留步。”
這男人一看就不安好心。
看王妃的眼神就不對勁。
那個胭脂敢給王爺下藥肯定是受他指使。
綠芙和藍荷眼神不善,百里玄策蹙了蹙眉,面色有些凝重的轉身離開。
屋內,蕭珏還泡在冰水裏,冰塊太多,都是剛從冰庫搬出來的,他被凍的眉眼間多了一層寒霜,緋色的臉頰也變得冷白如霜。
沈玉探進腦袋看了眼,“你沒事吧!”
蕭珏側眸,看到女人心裏有氣,輕哼了聲,不想理她。
“不是嫌本王髒嗎?現在回來偷看本王洗澡又是幾個意思。”
蕭珏心裏暗惱。
生氣了,心靈受傷了。
此刻真的不想理沈玉,可見她小腦袋沒縮回去又忍不住跟她發牢騷。
這女人太氣人了,蕭珏體驗到了什麼叫又愛又恨。
沈玉見他把衣服都脫了就這樣泡在冰水裏,皮膚凍的發紫,心底裏竟然有些心疼,“那個百里玄策不是好人,你別跟他合夥做生意,這次是他故意算計你的,我怕你被騙,所以特來提醒。”
女人嬌軟溫潤,就像春風出吹來。
蕭珏臉色微變,體內的媚藥還沒解除,剛壓去又被沈玉撩起來了,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管這些,清冷的嗓音壓制着痛苦:“出去。”
男人語氣極冷,就像那一桶的冰水潑過來一樣。
沈玉微微噘嘴,“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凍死你!”
“活該!”
蕭珏眼角青筋暴跳,冷冽目光迸發,“沈玉,你再說一句,本王現在,立刻,馬上辦了你。”
他都放她走了。
卻還不知死活的跑來撩撥他?
蕭珏眼睛快噴火,連冰都壓不住。
剛放進來的冰塊嘭嘭融化。
沈玉見狀不妙果斷溜走。
幾個暗衛嘴角微微抽動,覺得沈玉就是不怕死,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說的都是她。
沈玉沒有離開房間。
她來的暖閣裏坐下沒打算走的意思。
綠芙幾個見她有意等王爺,便沒有催促,回沈府取來衣服伺候她穿戴,重新梳妝。
弄好後,蕭珏還是沒有出來。
沈玉蹙眉,“他怎麼還沒好?”
綠芙道,“屬下檢查過了,那媚藥不同凡響,王爺要泡一夜的冰水才能好。”
影七幾個給蕭珏換了好幾次冰塊了。
好像越泡越熱,根本壓不住體內燥熱。
“這個媚藥沒有解藥嗎?”
沈玉沒有研究過這種藥,所以沒有解藥。
藍荷道:“唯一的解藥就是…”
兩個丫頭看着沈玉都沒法開口。
現在王爺的解藥就只有王妃。
可沈玉不願意。
這就沒辦法。
而王爺似乎不願意碰別的女人。
這一點倒是讓她們刮目相看。
她們見過最癡情的男人就是沈相爺,先夫人死去這麼多年依舊念念不忘,可他爲了子嗣還是娶了黃氏,碰了別的女人。
但琅王卻只有沈玉一個女人。
可以說打破了她們對癡男的記錄。
沈玉站在屏風外,踮起腳尖瞅了一眼,“這樣泡下去不是辦法,不如你出來,我給你施針壓制。”
“可以,我這套鍼灸叫九九迴天鍼灸術,什麼毒都可以壓制。”
幾個暗衛怕蕭珏凍壞身體,便勸說,“王爺,要不讓王妃給你施針?”
蕭珏眼睫輕擡,“你確定要她給我施針不會毒發的更快?!”
“……”
說的也是,王爺中的又不是普通的毒。
是媚藥,沾上女人就會毒發的。
蕭珏之所以一直壓不住體內燥熱,就是因爲知道沈玉沒離開,搞得他心猿意馬,腦子裏總想起新婚之夜的畫面。
這簡直就是催命符。
蕭珏心煩氣躁道:“送她走,本王不想看到她。”
幾個暗衛面色一青,影九下意識吞嚥,上前道:“王妃,現在時候不早了,要不您先回去?”
沈玉看着屏風,“這裏是青樓,是百里玄策的地盤,我不是怕他再被人算計嗎?”
“帶他回沈府,我給他解毒。”
衆人:“???”
這是答應了嗎?
浴桶裏,蕭珏聽到這話頓時渾身滾燙,冰塊都給融化了,他口乾舌燥,舔了舔,低聲自顧自道:“這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再哭鬧…本王可不會忍了…”
沈玉說完就率先出門了,沒有聽到他嘀咕什麼。
影九幾個看着他,“王爺…”
現在他們可都摸不準沈玉說的是不是真的。
蕭珏身子有些扛不住,“給本王穿衣…”
這個泡冰水實在太難受,他不想泡。
迅速穿上衣服,便火速回沈府。
他們先到了沈府,暗衛將人放在牀上,就等沈玉回來。
過了好一會沈玉回來了,幾個暗衛忙拱手道:“王妃,我們送王爺回來了,人就在裏面。”
沈玉面色如常,“嗯。”
一腳擡塌進去,突然想到什麼,又縮回來,“你們有沒有用鐵鏈綁住他?”
幾個暗衛懵了,“爲什麼要綁住王爺?”
沈玉眨了眨道:“不綁住我怎麼給他施針解毒?他這種情況萬一獸性大發襲擊我怎麼辦?!”
衆暗衛心疼王爺一秒:“……”
原來王妃還是不願意給王爺解毒,這是真的不愛王爺了嗎?
幾個暗衛想起當初沈玉爲了得到王爺,不惜給王爺下毒,可現在居然巴巴送到她牀上都不要了?!
裏頭蕭珏聽到她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二話不說從牀上爬起來,衝到門口將女人拽進了屋。
綠芙幾個頓時緊張,“王妃…”
影七幾個阻攔道:“你們看到了,在這樣再去王爺會爆體而亡的。”
男人中了媚藥根本無藥可解,只有女人可解。
如果女人中了,那就只有男人是解藥。
這個媚藥藥性那麼強,恐怕壓不住。
就像新婚之夜那天,沈玉給蕭珏下的藥,根本都忍不住,蕭珏一秒都沒有抗住就用沈玉解了毒。
這次的藥算輕了點,又泡了冰水,沒有那麼嚴重。
即便抱着沈玉,蕭珏還能保持理智,可他心裏還是剋制不住想要她。
“玉兒…本王…難受。”
男人呼吸急促、粗重,眼睛異常的猩紅,已經到了極限卻還是在忍耐,徵求她同意。.七
“……”
沈玉心裏天人交戰,對於她來說,這可是寶貴的第一次,新婚之夜的那次又不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