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你現在的一切解釋都是徒勞無功,更像是狡辯。”小竹一字一句:“不過,這與我沒有關係,謝謝你提醒我們,我全當你是好意吧。”
“謝謝。”蔡旭東點點頭,目光溫和:“我的另一個目的也是希望凌煙能夠全身而退,不希望她再牽扯到風熠宸和你姐當中,這是我的另一個私心。
濟北不算太大,大家都在濟北生活,以後總免不了見面,如果沒有過分,也許大家見面還能點頭微笑。
倘若做了極端的事情無法挽回,大家都沒辦法再打招呼。這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小竹望着蔡旭東,她不太瞭解這個人,但是現在忽然覺得,這個人說的有道理。
“單憑字面上講,你說的對,我無法否認。”
蔡旭東笑笑。“謝謝你的認可。”
注意到蔡旭東的笑容,小竹一怔,忽然問道:“蔡旭東,你當年去非洲,爲了什麼?”
蔡旭東也是一怔,自嘲的笑了笑。“其實我沒有那麼高尚的情操,我開始報名去,就是因爲我發現了風熠宸和凌煙結婚領證了,而我不想成爲凌煙的備胎,就悄悄動了這個念頭。
我報名了。
凌煙發現了我報名質問我,我很痛苦。
她覺得我們兩個人這樣子很好,她在風熠宸那裏得到的冷遇都可以在我這裏找到一種熱情的對待,彌補她的缺失。
可我想要的是她跟風熠宸徹底分開,只跟我在一起,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再跟我繼續了。
我逼迫凌煙跟風熠宸分手,二選一,她選了風熠宸,我毅然報名去非洲。
她跟風熠宸竟然也鬧了,風熠宸簽署了離婚協議書,凌煙後悔了,她告訴我簽了離婚書,也跟我一起去了非洲。
到了非洲,我才知道,她根本是騙我,她根本沒有簽署離婚協議書,她對風熠宸還是心存幻想,希望兩年之後回去,能夠再續前緣。
我很生氣,我們在非洲不多久,她發現懷孕了,我知道孩子是我的,她說不是。
但她還是偷偷吃了打胎藥,結果因果報應,她大出血流產,可能再也無法懷孕。
她吃藥的事情可以瞞過任何人,卻無法瞞過我,只有那個孩子是我的,她纔會這樣痛恨,如果是風熠宸的,她一定會當時就回國。
她怕露餡,所以打掉了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我很生氣。
於是,我們兩個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吵,再然後,她被當地人劫持,視頻顯示殺害,我也一度以爲她真的死了。
我很痛苦,我很自責,到底是我深愛的女人,我不想她有事,她真沒了,我痛苦自責了五年多。
我不願意回來,因爲回到熟悉的地方我會更加難受,我想也許我這輩子都可能在非洲度過了。
那裏有她,我在那裏陪着她的亡靈,也不枉我愛她一場。
我自責的夜不能寐的度過了快六年,她回來了,告訴我們所有人說,她被人綁去做了人家的奴。
我給她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發現了她身體的祕密。
她做的不只是奴,而是可以陪人睡覺的奴。”
小竹一愣,小嘴微張,是很震驚的。
蔡旭東心裏酸澀,臉上更是自嘲眼底也是一片黯淡。
“這都是真的嗎?”小竹不敢相信的問道。
蔡旭東點點頭。
小竹道:“你也別自責了,從新開始吧,雖然改變自己的愛情這很難,但起碼活的自尊自愛吧,六年時光,足以證明你曾經深愛過她,如果她不能全心全意迴應你,真的就到此爲止從新開始吧。”
蔡旭東點點頭。“你告訴你男朋友或者風熠宸一聲,也許凌煙會對你姐出手。”
“我知道。”小竹道:“謝了啊,我得走了。”
“再見。”蔡旭東微微頷首與小竹道別。
他也沒有再做停留,快速的轉身離開。
小竹看到他的背影,很瘦削,孤寂。
一個爲情所困的男人,剛纔說了那麼多,是傾訴嗎?
這些話,跟她一個剛認識的人說,合適嗎?
小竹拿着手機立刻給風熠宸打電話。
“風熠宸,剛纔蔡旭東在十里華庭攔住了我,跟我說,凌煙找過他,昨晚半夜找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什麼話?”風熠宸立刻警覺起來:“蔡旭東找你幹什麼?”
小竹把蔡旭東的話,學給了風熠宸聽,之後道:“到底怎麼回事,我也無法判斷,你看着辦吧,我現在和王管家接墨墨和睿熙去。”
“好,你費心了。”風熠宸保證:“我很快查這件事,你姐那裏我安排了十六個人保護。”
“我知道了,我給我姐發信息提醒她。”小竹也很快掛了電話,到了門口。
王管家和司機恰好開車來了,這次來了四輛車。
小竹錯愕,看向後面黑漆漆的車子,鑽進車裏問王管家:“後面的車子怎麼回事?”
“保鏢。”王管家道:“這個時候,不能讓小少爺們出事,剛調取了一個保全公司的所有中堅力量,保護小少爺們不被打擾。”
“風熠宸安排的?”小竹問。
“是的。”
“這還差不多。”小竹這回真是感受到了風熠宸的緊張和生氣,他安排了這麼多人,就是想要保護好姐姐和墨墨睿熙的。
車子很快到了幼兒園,還沒有進門,就看到了門口有鬼鬼祟祟的身影,揹着大黑包。
“記者!”小竹驚呼一聲:“對,是記者,王管家你看,那麼多記者呢!”
“七八個。”王管家道:“一定是想要拍到小少爺們,該死的,幸好先生交代過,有了防備,要不然的話,咱們接了也會被記者們給堵住的。”
“現在不能接。”小竹一看到門口的那些人,立刻道:“得進去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