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堅毅的下巴就在眼前,棱角分明,淡淡的青色下巴,鬍渣很多,比七年前的鬍鬚也多了太多了,雖然刮的很乾淨,可還是可以看出來鬍子又濃又密。
他的那一隻手還在捂着她的後腰,甚至手還惡意的下滑了下。
夏雨曦瞬間僵了,瞪大眼,看着林仲懷。
這是調戲。
夏雨曦有種被人嘲弄的感覺,她眼睛裏裏浮出一層薄薄的霧氣來,控訴的望着他。
“你幹什麼?”
林仲懷的手沒有移開,依然落在那裏,看起來也沒有打算離開。
“把手放在一個女人的屁股上,合適嗎?”夏雨曦鼓足了勇氣開口道。
“不合適又如何?”林仲懷往前俯身,看着她,眼中滑過一抹銳色,聲音略帶一絲暗啞,就在眼前,撩的人臉上微微的紅了起來。
夏雨曦知道他應該是故意這樣折磨自己。
她伸出手拉下來林仲懷鉗着自己下巴的手。
夏雨曦知道,如果自己拒絕,大概林仲懷要直接來硬的,他不是做不出來這樣的舉動。
尤其是現在,她也早就聽說了,林仲懷現在是林家的繼承人,手腕和手段都不一般。
他已經成長爲一個出色的成功商人。
她腦子裏飛快的轉動着,眼中劃過一抹微光,忽然就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大有他不鬆手,自己也不鬆手的態勢。
林仲懷眯了眯眼睛,眸中的沉色越來越重,他扣住夏雨曦的手微微用力,往自己懷中壓了下。
夏雨曦瞬間一僵。
“穿着浴袍挑釁一個成熟的男人,你並不會佔什麼便宜。”林仲懷提醒道。
夏雨曦真是要哭了。
他故意的。
她不想服輸,就這麼看着他,眼中蒙着一層薄薄的霧氣,我見猶憐的望着他。
“仲懷,你是不是還對我有感覺?”
一句話,成功叫林仲懷一僵。
夏雨曦其實感覺到了。
但林仲懷卻冷冷的諷刺到:“對你有感覺?你這樣子,是個男人都會如此有反應。”
“是嗎?”夏雨曦道:“這麼說,你承認你對我還有感覺了?”
林仲懷忽然有點狼狽,他眼底竄出來一抹憤怒。
這個女人以爲她是誰?
他沉眸冷哼:“任何男人,在此時都會有如此的反應。”
“那如果你懷裏的女人是另外的女人呢?”夏雨曦直接的反問。
林仲懷再度被問到了。
他有點惱:“就算是任何女人,都是如此。”
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夏雨曦笑了笑,遮掩了眼底一瞬間閃過的落寞。
她不喜歡自己的情緒被他發現。
沒有言語,她鬆開了勾着林仲懷脖子的手,開口道:“那你放開我吧,你要是缺女人,可以找任何人,我要去換衣服。”
她不想穿着浴袍在這裏跟他談天,被佔了便宜,還要被擠兌如此。
她允許他擠兌自己,但是不允許他這樣。
把她當成任何人。
也許,她是自私的。
林仲懷也鬆開了她。
夏雨曦蹲下來,撿起來巷子裏的衣服,轉身進了洗浴室。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換了衣服,把頭髮披散在身後,整理完自己,看着鏡子裏幹練的自己,她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打開門,再度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雙腿曲着,姿態閒適,完全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之前發生的那種曖昧似乎都不復存在了。
夏雨曦瞬間覺得自己不是他對手。
夏雨曦在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着林仲懷走了過去,她看着林仲懷,開口道:我想你忽然這麼出現在我住的房間裏一定是要跟我談夏夏的事情。”
“你想多了。”林仲懷冷淡的開口:“我出現在這裏,可不是爲了跟你談夏夏的事情。”
夏雨曦整個人一僵,有點錯愕,她的秀眉緊蹙了起來,“既然來了不是跟我談夏夏的問題,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問題可談?”
“當然是談我跟你的事情。”林仲懷沉聲的開口道。
夏雨曦的心不由的縮了縮,她咬了咬脣,“我跟你還有什麼事情?”
“我們之間的結束,你跟我說了嗎?”林仲懷冷聲質問道。
夏雨曦心裏咯噔一下子。“是沒有。”
她當時確確實實沒有親口跟他說分手的事情,她只是一走了之。
“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有這個必要說這樣的話嗎?”夏雨曦覺得再說都是多此一舉。
“當然有這個必要了。”林仲懷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他的眼睛漆黑一片,像是藏了斑斕的寶石,閃耀着耀眼的光輝。
夏雨曦抿緊了脣,她的心狂烈的跳動着,試着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想要怎樣?”
“先回憶一下是怎麼結束的吧。”林仲懷聲音不疾不徐,不像是開玩笑。
夏雨曦一下被嚇到了,怎麼結束的?
那天早晨醒來,當然是恩愛無比之後就結束了。
一個晚上的纏綿悱惻天亮之後悄無聲息的離開,致此他們再也沒有了親密。
難道,難道他的意思是,要重溫那晚上的事情嗎?
夏雨曦十分的尷尬,俏臉已經憋得通紅,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半晌之後才發出來聲音,“難道你還想要跟我睡一晚,第二天早晨起來重新說一下分手嗎?”
林仲懷倒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多了一抹恍然大悟般,開口道:“行啊,可以,我沒有意見。”
夏雨曦很是意外。
他難道來真的?
“你,你要跟我睡?”夏雨曦還是錯愕的問了一句。
林仲懷目光一直盯着她。
夏雨曦不由得再度縮了縮脖子,她怎麼都感覺到空氣裏流出來一種危險的氣息,這氣息讓人很是心驚膽戰。
夏雨曦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裏真是被嚇到了,她瞅着林仲懷,“你到底什麼意思?”
“一再問我問題,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睡?”林仲懷一下起身,走到她面前,打橫把她整個人給抱了起來。
夏雨曦驚呼:“放開我,我纔沒有。”
“去換了衣服,簡直多此一舉。”他冷聲的說完,直接把人給抱到了牀上,二話沒說,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