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想,風以寒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也沒有這麼的自作多情和自以爲是。
苦笑了下,風以寒道:“也許真的是你搞錯了,唐燁心裏自苦不自苦,都是他的選擇。”
聽到小姑娘這樣的語氣,似乎有很多的失望,風以寒也是驚訝了下,“你們兩個又吵架了嗎?”
“沒有,吵架也得吵得起來呀。”風以寒再度苦笑。“你表哥是什麼樣子你心裏應該很清楚的,他不會跟任何人吵架的,他只會冷暴力。”
“這倒也是,你還真的越來越瞭解他了。”黎初撲哧笑了。“不過我真的不太放心他,他那個人,喝點酒,很容易傷胃的,他一直有胃病的。”
風以寒的心裏一緊。
莫名的有些疼。
“算了,你還是個孩子,這些事確實也不應該說給你聽,給你徒增煩惱。”黎初也苦笑了下。“新年快樂,開開心心的好好學習吧。”
“好,你也多多保重。”風以寒開口道。
“嗯。”黎初很快掛了電話。
可是,掛了電話之後,風以寒的心怎麼都沒辦法沉靜了。
心裏躁動着,想要去看看唐燁。
她覺得,必須去弄清楚,唐燁到底有沒有事。
一方面很擔心唐燁的身體喝酒很容易傷胃,另一方面也想要搞清楚黎初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去看一看,很快換了一身衣服,風以寒就悄悄的出了門。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叫家裏的司機送自己過去,而是自己悄悄的走了出去,在外面打了一輛車子直奔學校的公寓。
當到達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這行爲多麼的大膽。
但是人已經到了這裏,就得去。
鼓足了勇氣之後,風以寒直接上樓去,到了唐燁的公寓門前,伸手拍門。
門,不一會,開了。
唐燁的身影出現在門邊,他的一張俊臉非常的紅,撲鼻的酒氣襲來,鑽入鼻子裏,風以寒聞到了之後立刻就皺了皺眉。
“你怎麼喝酒了?”她很是擔心的開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唐燁看到來人是風以寒眯了眯眼睛,嗓音十分的冰冷:“你來做什麼?”
聽到對方冰冷的語氣,風以寒再度皺眉,但是看到他紅着臉,一副失魂落魄又好像對自己很不耐煩的樣子,又很好奇。
這忽然的酗酒,這麼反常的行爲到底跟自己有沒有關係?
“我來看看你。”她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唐燁。
“我這裏不歡迎你。”唐燁準備關門。
風以寒卻直接從他胳膊下面鑽了進去。
唐燁看到她進門,眉頭擰成了疙瘩,大力的摔上門。
風以寒進去之後,發現桌上很乾淨,一點喫的都沒有,只有一瓶紅酒和一直高腳杯,那瓶酒,已經喝了大半。
看到這樣的情景,風以寒挑了挑眉:“你到底遇到什麼事了?怎麼忽然喝起酒來了?”
“遇到什麼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唐燁語氣冰冷的反問。
風以寒轉過頭去,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你不能再喝酒了。”風以寒飛快的走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繼續倒酒。
可是,唐燁卻挑了挑眉,看着她握住自己手腕的小手。
他的目光非常的低沉,眼睛一直望着那隻小手,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反正無論怎麼樣你都不能喝酒。”風以寒把酒瓶放到了一邊,低頭看着他,“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讓你如此,但是我既然知道了就不會讓你喝酒。”
唐燁微微晃了晃腦袋,閉了閉眼睛,似乎有點頭暈。
看這情況,唐燁並不是一個酒量很大的人,只是喝了這些就已經微醺了。
風以寒覺得唐燁這樣子,還是跟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的。
以前任何時候他的話都很少,可現在他的話明顯的多了一些。
如果不是擔心他身體情況的話,風以寒還真的想要陪他喝一點,然後問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兩個人四目相對,唐燁的臉也非常的紅,眼睛也是一樣紅紅的,一直望着風以寒。
“把酒給我。”他沉聲道。
“我不能給你。”風以寒再度道:“喝酒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你遇到什麼事了,這樣折磨你自己?”
“與你有什麼關係?”唐燁反問。
“你說與我有什麼關係?”風以寒鼓足勇氣的開口道:“我很擔心你,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需要你的擔心。”唐燁語氣更加冰冷,似乎還夾雜了一絲絲的賭氣的成分,說出來後,輕哼了一聲,帶着嘲諷:“風小姐還是趕緊離開,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你到底怎麼了?”風以寒雖然心裏很刺痛,還是耐住了性子不跟他一般見識。
“把酒給我。”唐燁的聲音不由得擡高了不少,並且眼睛裏似乎在翻涌着更多的陰沉。
“不給。”風以寒本來就是小魔女,怎麼可能聽從他的安排。
兩個人這麼四目相對,眼神中都發出噼裏啪啦的火花。
唐燁擡起頭來,注視着風以寒,薄脣扯了扯,道:“怎麼別的男人還不夠你管的嗎?還要來管我。”
風以寒愣了下,聽到這話才明確的感覺到唐燁真的是生氣了,應該就是因爲下午自己去見榮遲這件事吧。
看來他真的不喜歡自己跟榮遲有任何牽扯。
可是,他爲什麼不明着說出來呢?
像這樣,把什麼話都藏在心裏,真的很讓人難猜的。
她覺得自己沒有這個本事可以猜到他的心思。
“你喝酒,是因爲我嗎?”風以寒還是沒忍住,問了起來。
只要唐燁說,是因爲自己,她就會覺得開心。
她也有信心了。
可是,唐燁卻冷笑了一聲,薄脣勾勒起來,脣邊一抹冷笑,鋒利的弧度幾乎可以把人的心給割傷。“爲了你?你很自以爲是。”
一句話,就說的風以寒臉色蒼白。
是啊。
她就是太自以爲是了,纔會自己跑來。
如果不是自己自以爲是的話,又怎麼會跑來自取其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