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反派師尊後我翻車了 >第 25 章 一夜擊殺兩人
    衆人靜默片刻,沈憶然忽道:“會不會是人入魔道?”

    “不會,只要沾了邪氣,小鶴都會有所感應。”莫含情神色黯淡的搖搖頭,接着伸手捏捏沈憶然的圓臉,又開始嬉皮笑臉:“憶然,樂遠行門派上下,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你不如跟着我回乾坤派?”

    沈憶然:啥?以前也沒聽說過啊!

    甘九遊倏然起立,給沈憶然行了個注目禮,難以置信道:“莫掌門,沈師侄可是我們中修爲最低的,就連我一個專注煉丸子的,都比他強上不少,不如……你考慮考慮我?”

    莫含情笑嘻嘻道:“好啊。”分化問天派,從誰開始都一樣。

    甘九遊雙眼放光,一副哈巴狗的模樣。

    樂遠行咳嗽一聲,甘九遊宛若失聰。

    杜南秋冷哼一聲,甘九遊忽感背後有殺人的視線正在瞪着他,登時就是一激靈,也許他真跟了莫含情走,身後之人會立刻掐死他,權衡之下,只好乾巴巴道:“謝謝莫掌門好意,其實我在問天派過得也挺好的。”言不由衷,十分痛苦。

    樂遠行滿意一笑,不吝讚道:“九遊不愧爲本門護法,忠心可鑑,忠心可鑑啊。”

    甘九遊陪着假笑兩聲。

    莫含情一副痛失愛將的悲傷模樣,連道數句“可惜啊,可惜。”逼得甘九遊面露後悔之意,他才伸着懶腰回房去了。

    一夜無話,各自相安無事,除了後半夜徐新恨說自己怕黑,又摸到他師父房裏。

    樂遠行對這個小徒弟一點脾氣都沒有,不但好言安慰半天,還准許他睡在外間小榻。

    樂遠行剛閤眼不久,徐新恨又散着發跑到他牀邊,帶着無限委屈,說自己夢見邪魔,要讓他師父講個故事纔行。

    樂遠行:我這是找了個兒子??

    第二天早上,師徒倆一前一後出房門,甘九遊恰好路過,見到這一幕,嚇得舌頭打結:“你,你們,有桑風化!有桑風化!”

    徐新恨衝他一笑,徑直下了樓。

    樂遠行迷茫,不懂照顧一晚徒弟有什麼問題,依舊和氣問道:“九遊,舌頭怎麼了?”

    甘九遊捂着嘴,一副喫屎的模樣,怒道:“被你氣得!”說罷也下了樓。

    樓下,莫含情已經在喫早飯,他喫的講究,出門在外的早飯,也讓老闆準備了八樣小菜,有葷有素,有涼有熱,還有一鍋熱騰騰的豆腐腦,一碟攤得晶瑩剔透的薄餅。

    問天派的人則聚在另一桌,喫的是上房贈送的早飯,包子油條雞蛋豆漿,雖說也不錯,可和莫含情那一桌碗碟比起來,就十分樸實了。

    莫含情衝問天派那桌招招手,笑道:“這麼多菜我喫不完,你們一起來呀。”

    杜南秋冷冷道:“喫不完爲何要叫這麼多?真是奢侈,小心夭壽。”

    話音才落,沈憶然和甘九遊已經去了那一桌。

    杜南秋:……

    徐新恨喝了口豆漿,正要抓油條。

    杜南秋盯着他,問道:“住莫含情的上房你跑的挺快,現在怎麼不去喫他那桌?”

    徐新恨咬了口油條,施施然道:“上房花的是他的金豆子,還不用看着他那張臉睡覺,爲何不去?可是喫早飯,師父若不在我身邊,我就沒胃口。”

    樂遠行拍拍徐新恨的頭,展顏一笑,他習慣了小徒弟依賴自己,賴在身邊撒嬌。

    杜南秋看着他們倆的互動,不由皺起了眉,還沒來得及細想哪裏奇怪,樂遠行已經給他遞來一個包子,還親手給他剝了個雞蛋。

    正在此時,傅如松風風火火跑了進來,沈憶然剛想和她打個招呼,她已經一把抓起樂遠行,要往外走。

    莫含情瞬間站在傅如松面前,正色問道:“是不是又有人死了?”

    傅如松面色如紙,她點點頭,肅然道:“死了兩個,一南一北。”

    邪魔一夜擊殺兩人,可見這段時間等的飢餓難耐。

    莫含情略一思忖,道:“分頭行動,你帶樂遠行去北邊,南邊我和杜南秋去。”

    徐新恨不放心他師父,讓甘九遊照顧好沈憶然,也跟着去了。

    這次的死者之一,是長春派一名弟子,昨天晚上下山去辦件小事,一來一回不需要太多時間,他卻反常的徹夜未歸。

    他師父着急,天一亮就帶了幾個人去找,剛出萬雪山,便在一處密林找到了愛徒屍體。因爲是修道之人,沒有被吸□□血,而是死後被奪了金丹。

    這弟子不過雙十年華,就成了邪魔的盤中餐,樂遠行不由覺得莫含情這招化明爲暗實在有些造孽。

    他蹲下身,合了死者的眼,唸了現實世界的往生咒,希望他來世能平安到老。

    徐新恨聽見他師父唸唸有詞,仔細一聽,面色微變。這段詞,好熟悉。

    樂遠行站起身,環顧四周,見密林深深,心想這確實是殺人放火的好地方。

    傅如松急忙問道:“師父,可有什麼線索?”

    樂遠行搖搖頭:“邪魔殺人,彈指之間,想找到線索很難。”

    傅如松神色一黯,眉眼間全是疲憊。

    徐新恨分析道:“我們一離開長春派,邪魔就迫不及待的動手,這隻能說明莫含情的判斷沒錯,邪魔確實藏在長春派中。”

    樂遠行頷首:“只是邪魔……到底藏在哪呢。”

    傅如松憂愁道:“邪魔已經殺了不少人,想來功力精進不少,若再找不到他……萬雪山怕有一場大難。”

    吸食凡人精血、喫修道之人或魔物的金丹,此乃捷徑,比正常修煉要快無數倍,再任由邪魔作祟,恐怕連傅歲寒都不是他的對手。

    徐新恨問:“這弟子下山是要做什麼?都有誰知道?”

    傅如松猛然擡頭:“你是說,邪魔在這些人中間?”

    徐新恨道:“你先說說看。”

    這弟子叫王杉,才入門派沒多久,因爲開始修道的時間比較晚,他便比常人更加勤奮,加上爲人忠厚老實,所以縱使資質平平,他師父還是很疼愛這個徒弟。

    王杉家裏不富裕,交不出學費,每日除了修煉,還四處跑腿,幫着做一些打雜的事,以此抵消學費。

    昨天晚上,守溫泉池的小丫頭說,掛在池子門前的浴簾壞了,叫他去量了尺寸,連夜送給山下萬裁縫。

    萬裁縫是個獨身老漢,妻子去的早,女兒已經嫁人,他一人無牽無掛,又窮,便一心都在工作上。別家不接的活,他接,別人不加的班,他加。

    小丫頭也是想着萬裁縫會連夜趕工,才讓王杉去找,這樣第二天一早就能取回,不會耽誤溫泉使用。

    王杉匆忙下了山,連裁縫的面都沒見到,便爲邪魔所害。

    傅如松講完王杉爲何下山,板着指頭數道:“小丫頭,王杉的師父,王杉同住的兩個師兄弟,玉叔,應該就這五個人知道。”

    徐新恨:“玉叔爲什麼會知道?”

    傅如松:“他管長春派所有弟子和下人的進出事宜。”

    徐新恨琢磨一陣,沉聲道:“先回去,讓莫含情再將這五人查一遍。”

    傅如松驚道:“玉叔也要查?他在長春派一輩子了,不會是邪魔吧。”

    徐新恨淡淡道:“誰知道現在的玉叔還是不是從前的玉叔。師姐,千萬別走漏風聲。”

    樂遠行看了小徒弟一眼,平時撒嬌軟萌的小徒弟,居然如此沉穩。

    回了客棧,莫含情和杜南秋已經先一步迴轉,二人正坐在桌前喝茶,俱是一臉沉思。

    樂遠行問道:“你們那邊如何?”

    莫含情慢悠悠擡起頭,神情萎靡,沒了往日和樂遠行調笑的生氣。

    樂遠行想,這天之驕子估計沒遇到過什麼挫折。

    杜南秋替他答道:“沒什麼線索。”

    樂遠行:你瞅瞅,還是我教出來的徒弟經得住事。

    杜南秋又道:“死的是個裁縫,五十來歲,聽鄰居說,家裏除了他,沒別人。”

    “裁縫?”樂遠行訝然,“難不成是姓萬?”

    忽地,莫含情陰雲慘淡的臉上透出點笑意:“樂掌門,什麼時候能掐會算了?”

    樂遠行沒有理會他的玩笑,將那王杉爲何下山的緣由複述了一遍。

    莫含情托起腮,又是一臉嚴肅。

    徐新恨問道:“從前那些死者有什麼特徵?”

    莫含情搖搖頭:“沒什麼特別的,除了住的偏遠些,方便下手。”頓頓,又解釋道:“我想從前他功力不濟,所以只能制服一些的凡人。現在他有膽子對修道之人動手,顯然是修爲提升了不少。”

    沈憶然嘟囔道:“真是奇了,這些邪魔到底從何而來?九重邪魔明明消失了數十年啊,莫掌門,我記得這還是你們乾坤派的功勞。”

    莫含情的表情忽然有些不自然,他垂眼道:“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徐新恨將自己的推論複述一遍,問道:“莫掌門,這五個人是不是再查查?”

    莫含情瞥他一眼:“這時候知道叫我莫掌門了?平時你可都是直呼大名。”

    徐新恨笑笑,模樣人畜無害:“我很識時務。”

    莫含情鼻孔出氣,切了一聲,才道:“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這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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