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親媽,她無力吐槽滿肚子憋屈,偏偏她親媽總是拿出那套我有心臟病你不要惹我生氣,在那拿捏她的性子。
隔着電話在那假裝喘不上氣,她都沒好意思去揭穿,就怕真把人給氣出什麼毛病來。
棠漁思索了片刻,眼波流轉心底打着算盤,慢慢發展感情這招怕是不太容易把人拐到手了,她需得快刀斬亂麻,趕在她媽幫她物色相親對象之前把人拐到手,要不然她真得打包行李箱去外頭躲個一年半載了。
先不說日日見不到心上人,難解相思之苦,再者這好不容易事業有了起色,只差臨門一腳,她要在這時候遠赴海外,這三年的辛苦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想到這她愈發清晰跟着牽動緊張了起來,忙不迭地拿起手機呼喚軍師。
年年有魚:男神還沒追到,我媽已經開始催婚了,軍師大人,您好人有好報,上回說的幫我想法子,可別忽悠我,到底是什麼辦法?你要是在不見蹤影我可是準備好出家了。
房間裏的手機“嗡嗡”的震動了兩聲。楚衍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驀然間失笑,出家?虧這小丫頭想得出來,不過看到催婚那兩個字眼,他不由的眉頭微蹙,這小丫頭到底多大了?家裏的長輩便已經開始了催婚。
羨之:催婚?出家?這兩個詞今年貌似挺流行的。
那邊似乎就在等他的信息,回得很快。
年年有魚:我都快禿頭了,你竟然還有閒情雅緻拿我開玩笑。
羨之:不好意思,沒注意到着重點,光把注意力放到那兩個詞上去了。
棠漁自然明白這人在那開玩笑,這個好友的性子古怪的很,一會讓人覺得他應該是年齡稍大的長輩,常常一語點中要領,有時候又偏偏覺得這人幼稚的很,總愛扮豬喫老虎,明明知道卻又故意在這三四兩撥千斤的。
年年有魚:我不跟你扯,你直接告訴我要怎麼讓男神對我敞開心扉,對我死心塌地,非我不可。
羨之: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年年有魚:應該吧。
棠漁看着發出去的消息,凝眸沉思了一會兒,她仔細回憶楚影帝的態度總覺得只要不是傻子,光這幾天他生病的時間裏,她這般主動獻殷勤,總是能察覺到的吧。
羨之: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應該這要怎麼說,你不說他怎麼猜到你的心思,古有云,女人心海底針。
楚衍眉眼彎起,看着自己如同網上那算命的一樣在這瞎忽悠小姑娘,他就覺得好笑。
這要是給旁人瞧見了怕是要大跌眼鏡,好歹也是書香世家教育出來的。
年年有魚:女人心海底針?你怕是對女人有什麼誤解。
年年有魚:我要是跟他直說了,他拒絕了我該怎麼辦。
羨之:另覓他人,他非你命中註定。
年年有魚:你這話說的怎麼跟電視裏那擺攤的神棍一個樣?講了半天你在這忽悠我呢?
棠漁瞪着眸子,眼底有了些許惱意,果然還是她太單純竟然相信一個......網友。
楚衍看到神棍那兩字,心跟着一跳,而後眼尾處帶着笑意。
他突然豁然開朗,這小丫頭口中的男神肯定心悅之人不是她,莫名的心思涌上心頭,催促着人快去表白心意。
棠漁眼底滿是猶豫,這話說的也不全錯,畢竟曖昧這一套有心之人自然懂,無心之人即便看出來了,也會故作不知。
她爬了起來,整理好情緒,想着依照楚衍的性子,身體也快好了,今晚上肯定會立馬回到工作崗位。
她心中一篤定,得在這幾個月內在劇組裏把人給拿下,就算她表白了失敗了,但是礙着她是女主之前的戲份居多,某影帝也不能把她怎麼樣,這麼一想她又打起了精神。喜上眉梢眼角染上了愉悅,敲着屏幕這會兒覺得這羨之也不像是個神棍了。
年年有魚:明白了,之前是我太矜了,我決定先用美人計,霸王硬上弓再說。
楚衍那邊喝着溫水,想着這小姑娘肯定會有些猶豫,然後在他的慫恿之下會先踏出第一步,懷着忐忑的心情跟人告白,而後......
餘光瞥到那屏幕上的回覆的消息,瞳孔一震,美人計?霸王硬上弓?
胸口處忽然一股鬱結之氣油然而生,明明是他拾掇着人,可這會兒那人卻不完全按照他的想法走下一步。
他是男人自然也知道男人天生的佔有慾,即便對待不喜歡的異性,但是在建立在對方對他有好感的情況下,半推半就總之喫虧的又不是他們自己,玩玩又有何妨?
他倏然間眸底幽深帶着冷意,這主意意外的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偏偏他還有火發不出。
只能生硬的在那警告。
羨之:女生還是需得自愛,要不然對方即便得到了也不會珍惜。
年年有魚:沒事,把人拿下了我自然有辦法讓他綁在我身邊。
棠漁自然是在開玩笑,可對方卻誤會了她的意思,覺得她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再把事情鬧大讓雙方父母知道。
這樣一來即便名不正言不順,照樣能把人捆綁住。
到了晚上那場篝火的戲,楚衍早就換好了服裝,只是一張臉很是難看,李導還以爲人不舒服,上前全了幾句無果,只能由着他。
棠漁整理着長袍的袖子,遠遠的便瞥見了那人的身影,只是看起來心情欠佳,她頓時擰了眉,雖然下午那時候放下狂言,但是一見面她就容易慫。
心裏此刻懷揣不安的,一步一腳印慢慢挪動着。
古藺不知從哪冒出來,在看到棠漁出現的那一刻,忙不迭的迎了上來,一陣彩虹炮使勁的誇。
“棠棠這身真美,猶如謫仙下凡,要是把眉頭舒展開了,那就更美了。”
棠漁不客氣的拂了他的面,“你要是能把嘴給閉上那就更好了。”
後者似是習慣了她的冷淡,故作傷感的神色,“哪能呀我要是把嘴閉上了,以後誰逗你笑呀,就以阿衍那木頭性格,你把嘴皮子磨破了他也只會嗯一聲。”
“你看我有哪點想笑的樣子嗎?”棠漁懶的再跟人客氣。
“幾個月前你對我可是客客氣氣的,這才離開帝都兩個月而已,你就對我那麼冷淡,讓我想想一般來說這種情況,肯定是有人在背後說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