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漁點點頭沉思道,“我懷疑是酒店內部人員泄露了我的個人信息,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防備着點總該是穩妥些,你也看到了監控上那名男子一進來就直接上電梯到這一層。”
“連我的房間號都清楚,顯然酒店經理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只是不確定是哪位員工透露的,見我們沒有追究,所以他索性便裝聾作啞不提這一茬。”
她回憶着先前經理的表情,仔細分析着其中的緣由,雖然不曉得事後經理會不會警告那些員工。
但是有一便有二,尤其是這其中的利益鏈條蠱惑人心,她總得趕在對方之前先準備好反抗的機會。
助理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立馬打開手機找附近的專賣店。
待攝像頭裝好之後已經是凌晨,助理退出房間恰好碰上住在同一層的曾慈,在房間裏的棠漁聽到動靜忙不迭地小跑到門口。
見到對方驚喜道,“曾前輩原來您就住隔壁呀,先前想着明天問問您住哪間房來着,沒想到我們兩個那麼有緣分。”
曾慈眼底掠過驚訝,兩人雖住在同一酒店,但是回來的時候她有印象棠漁是住在樓下的,怎麼突然就住到她隔壁了?
見到棠漁臉上那難以掩飾的笑容,她忽地明白了,心底有些感慨,還真的是忠實粉都追到隔壁來住了。
還要裝作不知道來個偶遇!
她壓下心底的想法微勾了勾脣順着對方的意願說,“是挺有緣的,那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而後餘光瞥了一眼助理手中的袋子,一眼便認出了是裝攝像頭的盒子,不過大多藝人常住在酒店也是正常,便只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棠漁心底一喜見對方關心自己連忙說道,“馬上就睡了。”
忽然眼眸一亮緊接着道,“前輩您等下。”
話落,她跑進房間裏找出一張照片跟筆,跑到曾慈面前笑道,“前輩麻煩您籤個名。”
曾慈垂眸看到照片上的人,一臉青澀的模樣站在她的海報面前做剪刀手的姿勢,看照片她有些印象大概是四年前的那部電影。
難怪楚衍會喫她的醋,曾慈笑着簽下名之後說,“要一起合張照嗎?“
棠漁一愣忙不迭地點頭如搗碎。
兩人站在一起,棠漁手拿着那張照片挑了一面酒店的背景牆,由助理來拍。
臨時前棠漁特地在微博上發了這兩張照片,並配文四年前與四年後跟偶像的合影,終於如願以償,晚安祝大家有個好夢。
不過幾分鐘她的微博底下便被棠粉們攻陷了,幾個站姐更是搶在第一時間線搬走熱乎的棠寶美照。
楚衍看到屏幕亮起自動推送的微博關注提醒,好看的眉頭一擰,點進微博待看清照片的人不管四年前還是四年後,那經典的剪刀手倒是沒絲毫變化。
他點擊保存照片,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棠漁的喜悅之情,心裏忽然有些喫醋,深刻的感受到了舊人新人的區別對待。
翌日一早棠漁便收到了經紀人溫玖的提醒。
溫玖姐:別忘了我當初的提醒,別見到偶像腦子一熱就掏心掏肺的。
溫玖姐:你的微博賬號密碼給我,在你殺青之前暫由我來保管。
她先是點進微博看到曾慈主動回關了她,心裏的小煙花一圈圈炸開,眼裏露出滿足的笑意,順便瀏覽了一圈微博底下的評論,至於黑粉的酸言酸語她直接跳過懶得理會。
而後才戀戀不捨的假裝剛醒,將微博暫時由經紀人來保管。
到了劇組棠漁忽然發現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她走上前跟幾位前輩打招呼,對方的態度不冷不熱比起昨天她卻感受到了細微的變化。
一系列的詭異氛圍讓她想起了以前在劇組裏因爲謠言被孤立的畫面,只是可惜了現在的她壓根不會因爲這些人的一個眼神一句話而影響自己的心情。
她直接去了化妝間曾慈已經快畫好了,棠漁剛坐下還沒來得及打招呼,曾慈閉着眼睛突然開口,“不要因爲無關緊要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跟發揮,一個好的演員不需要左右逢源,只需要靠實力跟作品說話。”
棠漁聞言眸光微怔,雖然不解對方怎麼突然講這番話,但她卻是贊同的,“放心吧前輩我只會把心思放在演戲上。”
曾慈“嗯”了一聲,畫好之後便離開了化妝間,棠漁看着鏡子化妝師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故意裝作在意的模樣疑惑道,“奇怪了我怎麼感覺今天大家對我的態度怪怪的,好像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一樣。”
棠漁一向懂的收買人心,化妝師收過禮比起其他人自然也會向着棠漁這邊,她看了眼後面關緊的門才小聲道,“早上不知道是誰先說起的八卦,說棠老師靠着背後的金主給曾前輩施壓。”
“還讓對方單獨指導你,然後一傳十的那些話就變了味了,現在還不知道那些人嘴裏講的是哪些版本呢。”
化妝師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對這傳言似乎也是很無奈,明明她看在眼裏瞧着曾前輩對棠漁的態度不像是裝的。
棠漁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了些烘托自己大方的話寬慰化妝師她不會放在心上,而後便沉思才進組兩天就有人開始針對她了。
不過這人也是看得起她,想曾前輩那樣的連楚衍的面子都不會給,更別提施壓了。
早上棠漁的戲份結束到一邊的遮陽傘下乘涼,黃森突然跑來遞了水給她說道,“今天在劇組裏聽到的那些謠言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些人都是閒着在那擺弄是非的。”
棠漁接過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淡然道,“我不會放在心上,說我的人多了去,他們算老幾呀。”
黃森顯然一愣又很快點頭附和她的話,而後殷勤的坐在一邊的矮凳上幫忙拿小風扇。
棠漁放下水瓶好笑道,“我自己來就行,你坐旁邊的靠椅上休息會舒服點,我讓助理去買沙冰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沒想到這邊天氣那麼熱。”
她伸手拿過風扇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問道,“昨天中午的時候你坐在樹下那乘涼,在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我叫你好幾聲了都沒聽見。”
黃森撓了撓頭一臉侷促道,“我這個人有個毛病,每次想事情都能想很久,有時候別人在我耳邊說話我都會自動屏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