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猜得沒錯,對岸的人躺在地上橫七豎八圍着潘達睡着了。

    兩天沒睡,潘達實在是太困了,將一塊石頭壓好後,本想坐在地上想休息下,一閉上眼就秒睡,嗜睡神通影響到附近幹活的人紛紛一頭栽倒嗚呼大睡。

    遠處的人看到有人睡覺就跑過去想叫醒他們,一走進那範圍就感到無法阻攔的倦意來襲倒地就睡。

    更遠處的人看到大熊已經睡了,他們實在困得不行,也打算偷偷休息一會。

    於是,岸邊整個飛魚部落的人都在睡覺,完全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

    有力用猿們潛水砍來的竹子綁了三個大竹排,每個竹排上蹲着五隻猿,水裏還有水性好的五隻猿在推着竹排遊向對岸,而且他們身上都揹着至少三根飛魚矛,每個竹排上還放有十來根飛魚矛。

    有力蹲在靠後的一個竹排上,前面兩個竹排齊頭並進,逐漸接近對岸。

    令猿感到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有力眼睜睜看到前面兩個竹排上的猿握着飛魚矛站了起來準備靠岸戰鬥,突然間那些猿的身子搖晃幾下就倒了下去落入水中。

    不僅如此,前面兩個竹排還失去了動力,開始順着水流而下,因爲在水中推着竹排前進的猿也都一動不動漂在水面上隨波逐流。

    有力頓覺驚恐,趕緊讓正在推着自己竹排前進的五隻猿掉頭,因爲他相信自己這個竹排過去後會是同樣的下場。

    他也不敢去救那些被水沖走的白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兩個竹排與十個族猿被衝下了懸崖。

    還未開始戰鬥,白猿就損失十猿,這讓有力心痛不已,猜測那是人族大巫的法術,故意勾引他們過去。

    當第二天早上潘達醒來時,發現很多人也都是剛睡醒的樣子,有些還躺在地上睡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嘴裏罵咧咧着:

    “誰讓你們睡的?我睡着了你們就不用幹活了嗎?都她孃的給我起來繼續幹活……”

    在潘達親自帶領下,飛魚部的人又花了一個白天的時間,終於是將幾公里長的岸邊都放置了拒馬,並安排十個人專門看守。

    這樣即使白猿都游過來,也沒有幾隻能上岸,潘達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是稍稍落了一點點。

    這天到外面找食物的粗虎帶回來的腐肉比昨天少了很多,不過他帶回了一個對潘達來說很好的消息,他發現了白象族人的位置,就在大江上游距離他們暫住的小山包半天的路程。

    但白象族有百餘人,粗虎有些害怕,他是被白象族人打怕過的,他建議大熊帶着族人們往下游找地方安頓。

    但潘達卻讓人們喫飽飯後繼續砍竹子做拒馬,將整個臨時營地圍了起來,然後吩咐馬拉松去盯着白象族人,第二天早上回來報告情況。

    白象族的人一定搶了不少喫的,將他們消滅搶他們喫的,就不愁沒食物過冬,不愁熬不過那些白猿。

    白象族的巫祝在市集時就被竹打死,剩下的人哪還是潘達與竹的對手。

    當第二天早上馬拉松跑回來報告說白象族人還在上游原來的地方時,潘達就讓馬拉松帶着二隊的人帶上武器揹着竹簍跟他往上游而去。

    竹的掛包中裝滿了鵝卵石。

    白象族的人這次通過西南方的高原雪山峽谷過來掠奪了不少東西,更是抓了很多人作爲食物,卻在市集處遭遇重創,損失了大部分人。

    但他們往上游逃跑時又掃蕩了幾個部落,雖然在與白猿的戰鬥中損失了幾十個人,好在他們逃得快,沒損失更多的人與食物。

    此時的白象族人正在江邊休整準備回去,但他們已經在這裏待了好幾天,因爲他們的族長,那個騎着白象的大胖子後腰的傷口化膿腐爛了,很多天都沒見好。

    即使他用燒紅的木棍燙了傷口,但沒幾天還是會化膿,肚子裏的鵝卵石沒取出來,他現在已是快不行了,周圍的人都對他虎視眈眈,等着他死後就挑戰族長之位。

    潘達一行悄悄靠近白象族人,發現那些人此刻正在岸邊烤肉,而且有一部分烤的是人肉,讓潘達他們感覺胃裏一陣翻涌。

    還有些被抓住的小孩與女人都被綁在一起,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地看着天空發呆。

    那頭大白象正在江邊飲水,還時不時用鼻子吸了水後往自己身上噴灑。

    潘達仔細看了看地形,讓馬拉松帶着二隊的戰士悄悄繞過去更上游的一個小山坡上。

    計算着馬拉松他們已經就位後,潘達將旁邊的一棵他大腿粗的樹拔了起來,咬斷枝幹弄成一根原木棍,然後直立起身腋下夾着木棍沿岸邊朝白象族的人走了過去。

    白猿部落的一個人正啃着烤好的肉,只聽璞的一聲,就看到他面前的人左側太陽穴破了個洞,鮮血噴涌而出,張着嘴側着倒了下去,嘴裏還含着烤肉。

    那人嚇得扭頭往右一看,還沒喊出聲,腦門就破了個洞,雙眼球凸出,張大的嘴裏還含着烤肉,往後倒了下去。

    如此這般倒下四五個外圍的人,纔有人發現不對勁,擡頭看到是那天在市集時打死他們無數族人的那頭大熊與小女孩,嚇得哇哇大叫拿起烤肉就跑。

    整個部落的人都開始慌亂,面對那個用石子就能砸穿人腦袋的小女孩,他們絲毫沒有戰鬥的想法,紛紛沿着江邊朝上游逃去,還相互踩踏了不少人。

    那個胖族長已經起不來身,嘴裏喊着讓人聽不懂的帶着牛糞味的話,但沒人管他,也沒人把他擡走。

    連他身邊的大白象都沒理會他,還在用鼻子噴水洗澡。

    潘達也沒想到對面一百來號人竟是沒一個人敢衝上來戰鬥,他準備的原木已毫無用處,看準了那些逃跑的人擲了出去,當場砸爛了一個人的腦袋。

    這些喫人的食人族,不能對他們手下留情,能殺幾個就殺幾個,最好殺到一個不留。

    於是潘達俯下身四腳着地衝了上去,他跑得可比那些人快多了,追上一個拍飛一個。

    他都不敢用嘴咬那些人,實在是太髒了,還很臭。

    被白象族抓住的那些人害怕得緊緊靠在一起,當他們看到那頭大熊追着那些人跑遠後,有個女人滾過一邊夾起地上的石斧將綁着自己手腳的繩子磨斷,然後拿着石斧去到江邊那個大胖子身邊,對着胖子的大肚子一下一下地劈下去,完全不顧胖子的哀嚎。

    直至將胖子劈得血肉模糊內臟流了一地後,她又拿着石斧去給地上那些還沒死透的白象族人補刀,都是將對方劈得血肉模糊才找下一個,一直到沒有還沒死的,就又回到那個胖子身邊繼續劈。

    那些逃跑的白象族人在經過前面一座小山時,山坡上又朝他們射下許多竹箭。

    驚慌失措的白象族人一下子散開跑,有些跑進樹林子,有些直接跳入江中。

    潘達邊跑邊拍邊喊道:“馬拉松,下山殺他們,他們沒反抗的能力了!”

    馬拉松聞言,帶着二隊的人就殺了下去。

    這完全就是一場屠殺,但潘達沒有一絲憐憫,因爲這些人連人都喫,還從大老遠的地方過來抓人回去喫,就不能放他們回去。

    若是放他們回去後,將來他們還是會帶着更多的人,帶着剛強大的巫祝過來抓人,若是飛魚部的人被他們吃了,以後還有誰給自己幹活。

    所以潘達是絕對不會對他們掌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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