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聞餘嘴角微微一揚。
遲箏箏臉瞬間紅了起來,耳根也跟着紅了,眼睛眨了眨,移開視線,不敢看他。
在一旁的女醫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見兩個神顏男女在自己面前曖昧,這簡直讓人控制不住姨媽笑。
但凡他們長得醜點,她也不至於因爲一個眼神就嗷嗷叫。
因爲一聲“爸爸媽媽”,導致遲箏箏到從寵物醫院出來還是不敢看聞餘,視線都是躲着聞餘的,只偷偷用餘光看他。
稍微和他對上視線,就立刻慌慌張張移開。
艹,害羞。
遲箏箏摸了摸發燙的耳朵。
聞餘本來也有些臉紅,但看遲箏箏這個反應,他嘴角就下不來,一直盯着她看,眼神帶着溫暖。
留住進來的時候還有些髒兮兮的,出來的時候就乾乾淨淨了,毛髮蓬鬆,小爪子都洗得乾乾淨淨,一點塵垢也沒有。
遲箏箏終於可以將它徹底抱進懷裏。
聞餘手上提着給留住買的東西,先給遲箏箏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等她坐進去後,他將東西放在後備箱,坐進駕駛座。
他也不着急開車,視線看向低着頭摸着留住、始終不看她的遲箏箏。
聞餘失笑,聲音也帶着濃濃的笑意:“還不看我?”
遲箏箏本來降溫的耳朵,又“刷”的一下子紅了,她簡直服了自己,咋就這麼愛臉紅耳朵紅呢?!
她睫毛顫了顫,飛速擡頭,看了聞餘一眼,又“刷”的低頭下。
就這麼紅着臉的一眼,聞餘頓時一緊,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才沙啞着聲音開口道:“遲箏箏。”
“哎?”遲箏箏應了,沒擡頭。
聞餘:“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可愛?
“啥?”遲箏箏終於擡頭看他,臉頰和耳朵的溫度也稍稍褪去。
大佬要說啥?
聞餘:“抱好兒子,我要開車了。”
“刷”,遲箏箏剛剛降溫的臉,頓時又紅了。
什麼兒子呀,那豈不是他們是……爸爸媽媽?
聞餘一直看着她,見此,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明顯了。
他想,他真變壞了。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喜歡逗遲箏箏臉紅。
發動車子,他餘光看着低着頭不敢看她的遲箏箏。
嗯,雖然很壞,但這中感覺,真的很好。
-
家裏養狗對遲箏箏而言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每天都有寵物老師上門來訓練留住,讓它知道怎麼去上廁所,怎麼愛乾淨,以及聽一些簡單的指令。
留住喫的東西以及它的衛生問題,都有王嫂負責,而她只要負責和留住玩,以及帶着留住出去散步。
留住非常粘着遲箏箏,她走哪兒,它就亦步亦趨跟到哪兒。
搖着尾巴,從來不對她亂叫,只會在撒嬌的時候“嗚嗚”兩聲,而且顯然相較於聞餘,它在這個家裏面更喜歡遲箏箏。
退而求其次纔是聞餘。
嗯,這讓遲箏箏有些暗喜。
但聞餘好像並不在意,他最近有些忙,每天都要去公司,導致遲箏箏更多的時間都是和留住相處。
比如現在,遲箏箏接了個翻譯德文翻譯的活,留住在她腳邊,咬住她的褲腿扯了扯。
留住:“嗚嗚~”
“不要撒嬌,再等等。”
“嗷嗚~”
見叫不出去,留住也不出去玩,在她腳邊趴下,腦袋靠着她的腳踝。
遲箏箏嘴角揚了揚。
很快,等她忙完,站起來:“走走,留住,咱們出去玩。”
留住一下子就站起來,尾巴立刻搖了起來。
遲箏箏嘴角帶笑。
她想,要是聞餘在家就好了,他們可以一起出去玩。
可惜聞餘最近太忙了。
-
聞餘確實很忙。
偌大一個公司這麼多事情,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在家裏辦公的。
“……上升了百分之三十五,相較於預期百分之二十一,高了百分之十四個點。”手下的經理彙報工作。
聞餘翻看着報告,半響,點點頭:“很好。”
那經理將額頭上的汗擦了擦,輕輕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也放鬆了些。
聞餘在報告上籤了字,遞給他:“去忙吧。”
“好的,老闆。”那經理伸手接過報告,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待辦公室門合上之後,腳步陡然間加快,迅速消失在這一層樓裏面。
聞餘視線看了看窗外,想到某個人,冷硬的臉柔和了一些,眼神也變得溫柔。
她在做什麼?
在客廳和留住玩?
還是在書房忙着翻譯?
“嗡嗡嗡。”手機震動。
聞餘看了眼,眉頭一瞬間就皺在了一起。
他本來不想接,不知道想到什麼,挑挑眉,又拿起手機接了。
剛剛接通,那頭憤怒的聲音便響起——
“聞餘,你還知道接電話?!”
是聞敬森。
聞餘冷笑,聲音卻淡淡的:“怎麼了?”
“我問你,你弟弟臉上的傷是你打的?!”聞敬森質問。
聞餘眼神更冷了。
聞逸然捱打已經過了兩天,而顯然,對方可能不想解釋自己爲什麼捱打,所以沒有告訴聞敬森。
而現在,他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打電話過來質問。
聞餘沒說話。
聞敬森在那頭繼續道:“你是逸然的親哥哥,你就不能好好和逸然相處嗎?平時一天天不回家,打電話也不接,見不到你人,你弟弟好不容易見到你,你就打你弟弟?”
聞餘指尖在桌面上點了點頭,嘴角微勾,笑容嘲諷。
他沒掛電話,聞敬森知道他打了聞逸然,這會兒竟然沒有破口大罵,還有閒心和他說這麼多廢話,定然還有其他目的。
他倒是要聽聽,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果然,聞敬森很快聲音放平和了一些,帶着勸解:“阿餘,以後公司你弟弟管,但爸也不可能完全不管你,肯定是要給你一些股份的。你弟弟和聞家好,就是你好,你不要總和你弟弟作對。”
股份?
呵。
他上學期間都能不管他喫喝,小時候都能讓他餓肚子,這樣的父親,還會給他股份,讓他一輩子喫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