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理論上這兩個人是不能和毒藤女艾薇放在一起的，把兩顆不定時的超高效爆彈放到另一個極端環保主義者的籠子裏，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理論上？
可是他們不越獄了不是嗎？
他們只是想去另一個牢裏面呆一會。
這彷彿可以有的亞子。
獄警們同意了。
他們將這隻奇怪的似乎特別好說話的鯨頭鸛和小丑、小丑女一起打包，送去毒藤女的植物園。
正在和一朵小花說話的艾薇：……？
“你們怎麼……”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小丑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進來，自然的就如同這貨是來抽查牢房的獄警，而不是一名囚犯。
哈莉跟着跳了進來：“艾薇！看看它！噹噹噹——”
她爲艾薇展示了鯨頭鸛。
“它可是史前巨鳥哦~”
鯨頭鸛從門口探入了一顆腦袋，在獄警的催促下，它的身體跟上來，平移進入室內，然後慢慢踱步，站在他們三名人類中間。
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別害羞，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的小可愛啦~”哈莉蹭過去，給了它一個愛的抱抱。
艾薇：“……什麼？”
“爲什麼那些獄警丟了枕頭和被子還有牀墊進來？我不需要這些東西。”
“但是我們需要呀，艾薇。”哈莉覺得毒藤女這是喫醋了，於是放開了鸛鸛，轉頭撲向艾薇，“我們不能睡在地板上。”
“……？”什麼？
艾薇本能的接住了飛撲過來的哈莉，開始思考，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有些不太對勁。腦漿有點額外的黏糊，不能很好的運轉想事情。
哈莉在說什麼？
爲什麼明明每個詞都能懂，卻完全不能理解她在講什麼？
小丑女總是說些瘋言瘋語，艾薇已經習慣了那些，可今天的這個好像有些不太一樣。她維持着最低警覺，看向那隻鯨頭鸛，又感到有些恍恍惚惚。
小丑已經找了個地方躺下了，看上去並不想參與兩位女士的膩歪。
艾薇終於Get到自己忽略的重點，發出怒吼：“你給我離開！誰允許你留在這裏的？！”
哈莉當然可以留下。
那隻鯨頭鸛也姑且能夠容忍。
至於小丑？
每次炸哥譚，這貨誤傷的自己的植物，比蝙蝠俠他們炸掉的都要多！
艾薇覺得自己完全不能忍。
小丑：“……你以爲誰願意呆在這個熱到讓人嘔吐的植物園？！那些蠢貨連個空調都不給這個籠子裝！”
“植物不需要空調。”
艾薇面帶嫌棄，完全不指望小丑能理解這個。
在他們吵鬧不休的時候，鯨頭鸛感到了少許迷茫，顯然它是無法理解人類的複雜社交需求的，比起別的，現在到了鸛鸛睡覺的點了，它選擇給自己找個窩。
旁邊的草地就不錯。
它踱步進入其中，在高高的草叢中仔細尋覓，挑選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在左右比劃之後，它開始踩來踩去。
然後鯨頭鸛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合上眼睛，迅速入睡。
人類安靜了下來。
小丑探頭，露出誇張的傷心來：“我還沒講睡前故事呢！”
“沒人想要聽你的睡前故事。”
艾薇根本不想跟小丑多說哪怕一句話，總覺得自己的腦子也會被感染，特煩。
她盯着鯨頭鸛身下那片被鳥爪踩瘸了的草，好半天后難得什麼都沒表示，轉頭走了，還順手拐走了哈莉。
小丑轉了轉眼珠子，選擇滾到了鯨頭鸛的臨時鳥窩裏去。
別的不說，至少這裏足夠暖和。
面對擠過來的人類，鯨頭鸛沒有拒絕，只是也許是因爲還不熟悉，它沒有像對待斯塔克那樣，將小丑攏到翅膀下面，只是單純的往旁邊蹭了蹭，給人類空了點位置。
……
…………
早上，小丑被哈莉的大呼小叫給吵醒了。
“布丁——”
“我不喫早飯！”一晚上沒卸妝的小丑發出咆哮。
誰管你喫不喫早飯！
哈莉氣鼓鼓的走了過來，直接將小丑從鳥窩裏提起來，指着發呆的鯨頭鸛：“它不喫早飯！”
小丑：……
目瞪口呆。
哈莉居然兇了小丑？
艾薇都愣住了。
這可真是……
該放個禮炮什麼的。
艾薇側頭看向從早上7點多就開始發呆的鯨頭鸛，嘀咕：“你是幸運鳥嗎？感覺自從昨晚你來了之後，哈莉都長腦子了。”
鸛鸛側頭看向艾薇，抖了抖呆毛，看上去完全沒聽懂對方在說什麼。
在藤蔓交織成的桌子上，放着兩份早飯，是小丑和小丑女的，艾薇不需要食物，她的體內都是葉綠素，可以直接光合作用。
桌子的旁邊放了個大水桶，裏面都是鮮活的魚，鯨頭鸛剛纔就在對着魚發呆。
“它不喫。”哈莉還在鬧騰。
小丑只覺得莫名其妙：“你給它塞進去不就好了，就這樣——”他比劃了一下，撕開嘴部，塞入食物，然後縫起來的一系列動作。
兩位女士：……
不贊同的目光看着他。
小丑：……
不是，你們還突然變成好人了不是？
小丑突然起了一絲絲的懷疑，這隻鯨頭鸛有些可疑，難不成有什麼降智的本事？不然爲什麼短短一夜過去，毒藤女和小丑女看上去都腦子不正常了的樣子。
難不成是蝙蝠俠的陰謀？
嗯。
有可能。
“布丁——！”
哈莉的叫喊聲打斷了小丑的思維。
和以前的情況不一樣，他沒有怒斥哈莉的聒噪，也沒有接着思考下去，這次他選擇趕緊把這個破事解決掉。
“搞什麼？”
“它不喫飯。”哈莉抱着鯨頭鸛的腦袋，都要哭了。
“我又不是獸醫！”這關小丑什麼事？
他要炸阿卡姆，要炸哥譚，要炸蝙蝠家全家老小，他這麼忙！爲什麼還要去管一隻奇怪的大鳥喫不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