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韻則是拿出一張桌子擺放在樹洞內,桌子上擺着寥寥兩三個盤子,裝着一些野果。
此外還有一個盤子中裝着一些翠綠鮮嫩的野菜,野菜燙熟之後涼拌,味道很鮮美,且帶着淡淡清香。
當然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加足夠數量的芝麻油,不然的話喫進嘴中非常寡淡乾澀。
並沒有過多久,魚也烤好了。
看向遠處的天邊,太陽漸漸落下。
月亮和星光站滿了天空,向大地灑落輝光。
雖然已經是夜晚,但樹洞中並不黑。
樹心深處被點亮,散發出潔白晶瑩的光芒,將整個樹洞照亮。
雲韻坐在一邊,咬着酸澀的野果,過往的經歷和情緒如同果子一樣酸澀,記憶的潮水從心底涌來。
李易坐在一邊靜靜的陪着她,這一刻他做什麼都不如這樣陪着她。
放下手中的果子,她看向一旁的李易,這一刻,雲韻才明白自己無比的幸運。
“喫魚。”他開口,臉上帶着笑很溫和很舒服。
“嗯。”雲韻應了一聲,抓起魚肉大口大口的咬起來。
好像喫的並不是魚,而是過往的苦難。只要把這苦難嚼碎了,嚥進肚子裏,便不復存在。
她一邊喫着一邊看着李易,心中的情緒很複雜,傷心,苦澀,高興,感動。
這些情緒繚繞在心頭,百轉千回久久不肯消散。
夜晚的森林並不安靜,樹洞外有許多昆蟲鳴叫着,山林中並沒有蚊子,準確的說是這一小片範圍沒有。
李易觀察過,這裏在樹洞附近有人種下了一些驅蚊的草。
並且隨着歲月流轉這些野草愈發壯大,一般的蚊蟲不會接近這裏。
“今天就在這裏吧。”李易輕聲開口,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些被褥。
很快他便把兩塊大青石上鋪上被褥。
其實以兩人的實力不需要睡覺,或者說就算躺在石頭上也沒什麼事情,但能夠更舒服一些,終歸是更好。
雲韻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有些慶幸雲韻佈置了兩張牀鋪。
可是不知爲什麼,心裏又有那麼一絲小小的失落。
想到這,她在心底輕啐了自己一口,自己果然不知羞怎麼老是想這些不該想的事情。
自己還沒和他成親呢,不能就這麼把身子交給他。
“我怎麼看你有些失落呢。”李易臉上帶着調戲的意味,“你不會是想和我……”說着望向一旁的牀鋪。
“才……纔沒有。”雲韻心中慌亂急忙搖頭道。
李易卻在此刻棲身上前,將她摟在懷中。
“我都可以,隨你安排。”他一邊說着眼神流轉,仔細打量雲韻的嬌軀。
他的眼神彷彿帶着溫度,雲韻是感覺被他注視的地方,彷彿一切都被看穿,身軀也變得炙熱起來。
“你……你……”她似乎想說些什麼,然而卻不好意思開口。
“我先去睡覺了!”說完像是躲避了什麼東西一樣,急忙推開李易,走到一旁的牀鋪。
他輕輕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躺在一邊的牀上默默閉着眼睛。
雲韻同樣趴在一邊的被窩裏,她並沒有睡着,目光一直盯着李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月亮流轉,最終月光從樹洞口灑落。
樹洞內部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只剩下一層銀白色的月光,皎潔而又純粹。
“你……你要做什麼。”雲韻突然驚呼起來,因爲她發現李易已經來到自己的牀邊。
“一個人睡太冷了。”他語氣誠懇。
緊接着伸出手,拉開被子,十分自然地鑽了進去。
當初他佈置的時候就特地給雲韻選擇較大較爲寬敞的地方。
因此他現在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掀開被子,鑽進雲韻的被窩。
“你怎麼會冷。”她輕聲開口,語氣似乎有些不滿。
“就是冷。”李易極爲理直氣壯。
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將她擁進懷中。
“我只是睡覺而已。”他語氣顯得極爲正經。
雲韻雖然不相信,但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除非真的狠下心來把他趕出去。
可她又清楚自己開不了這個口,於是只能默認。
“那你不要亂來,總之現在不能亂來。等成……成親後……怎樣都行。”她聲若蚊喃,若不是李易實力極強,都未必能聽見。
“好……好。”李易想都沒想,直接點頭答應。
雲韻心中緊張不安的情緒,這才稍稍平復,同時微微向另一側挪動,想要和李易距離遠一些。
然而並沒有多久,她便聽到另一側傳來摩挲的聲音。
“脫衣服啊!睡覺難道不脫衣服嗎?”他一臉的純真,似乎真的認爲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應該做的。
“你別脫了!”她羞聲開口。
“好。”李易開口,反正現在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件最爲貼身的衣物。
“你把那些再穿上。”雲韻繼續道。
“看不見。”他滿臉都是理直氣壯。
“你……”雲韻心中羞憤,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終只能默默的將自己的身軀向後靠,然而這終歸只是緩兵之計。
…………
“你別再過來了。”雲韻感受着身後堅實的樹幹,驚呼道。
“地方太小,不往這邊靠我就要掉下去。”李易很是厚顏無恥的開口。
“你那裏明明還有……”雲韻想要反駁,然而脣卻被堵住。
並沒有過多久,天上的月光被一片烏雲遮住,月亮好像也不想看到這羞人的一幕。
星光彷彿也靜止了,各自被烏雲遮掩。
天地間的風似乎躁動起來,原本平緩的清風在這一刻似乎顯得熱烈張狂許多。
雲韻堅守着自己的底線,可這一次除了底線沒有突破,剩下的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這一夜很漫長,卻又無比旖(yi)旎(ni)。
…………
…………
翌日,陽光從樹洞口直射,清晨一滴露水滴落。
李易緩緩睜開眼,臉上幸福滿足的微笑,身心舒暢無比。
雲韻也緩緩睜開眼睛,醒來想到昨天晚上所做的瘋狂之事,不由得面紅耳赤。
她想抓緊去找些水,洗洗自己的手,漱漱自己的口,可緊接着又想到,自己的腳和…………
李易見她醒來,嘿嘿笑了笑,而後便要吻上去,只是卻被攔住。
“髒。”雲韻扭過頭道。
“你都不嫌我髒,我又怎麼能嫌你髒?”他說着繼續吻了上去。
“就算那裏不髒,別的地方呢!”雲韻似乎是想要嚴肅的呵斥,然而卻始終正經不起來。
“你不嫌棄,我還嫌棄呢,我要去洗澡。”她說着站起身道。
李易卻在這個時候將她摟住,嘿嘿笑着開口,“我也想洗澡,咱們一起洗唄。”
“那還不如不洗,恐怕又得髒,到時候你忍得住嗎?”雲韻語氣似乎有幾分鄙夷,然而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卻又紅了臉。
李易嘿嘿,笑了笑,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這也不能全怪我……主要是你……嘿嘿……”
雲韻沒聽他的解釋,站起身向樹洞外走去。
最終卻又被攔住,李易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這才把她放開。
雲韻近乎逃一樣地走出樹洞,來到外界廣闊的天地,很快天地間有風流轉而來。
有風帶來了水,她便用這些水洗漱起來。
有風捲起了土,遮蔽這美好景象,不被其他人看見。
李易站在一邊默默嘆了口氣,“唉!連我這個正人君子都防着。”
說完,似乎極爲無奈的笑了笑,走向一邊的小溪。
…………
…………
…………
這裏的一切事情告一段落,雲韻與李易這才轉回雲嵐宗。
雲嵐宗一如既往彷彿沒有任何變化,整個宗門欣欣向榮。
因爲雲韻的突破,整個雲嵐宗的環境都從本質上被改變了。
強者的誕生是會出現虹吸效應的,一個地區凝聚的強者越強,那麼這個區域出現強者的概率也就越高,強者所居住的地方,天地環境都會發生改變。
長此以往,一個區域的強者會越來越多,而另一個不斷沒落的區域會形成惡性循環,強者越來越少,直到有一日再次崛起。
李易陷入了長久的修煉,當然每日除了修煉外,就是去找雲韻。
兩人的關係更加親近,如膠似漆般,誰也捨不得離開誰。
李易甚至很少在自己的山峯居住,絕大多數時間都和雲韻泡在一起。
除了最後的底線沒有破,其他該做或者是不該做的事情,他們都做了不止一次,乃至於很多次。
李易也在這段時間緊鑼密鼓的修煉,陣法一個個融進自己的體內,世界也不斷的擴張,已經翻了足足一倍。
或許等他突破後,整個世界的大小或許會如同塔格爾大沙漠差不多。
當然也有可能更大。
雲韻同樣也在不斷的修行,不過她的進境較慢,只是從鬥聖一星突破到鬥聖二星而已。
放在別人身上已經足夠可怕恐怖,可和李易一比便顯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