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還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粗厚的聲音再一次從那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口中穿出,一身亮甲都不需要解釋什麼,這特喵就是城主府的人好吧!
從牀上做起,炏魘故作疑惑的看向一旁,無惡不作面無表情,但那緊握着寶劍的玉手卻透露出了她的緊張。
打着哈欠伸着懶腰,炏魘不緊不慢的穿戴好衣物,“這位將軍,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那絡腮鬍子將軍瞪着銅鈴般的眼睛,“誤會與否待回去城主大人自然會查明真相!”
炏魘神色一變,冷下臉來,“給你面子稱呼你一聲將軍,抓我就你也配?”
當即炏魘直接大手一揮,“無惡不作,送客!”
絡腮鬍子將領被脫凡境巔峯的實力嚇了一跳,便是城主大人也才脫凡境中期,這可如何是好?
灰頭土臉的,來的時候有多囂張,走的時候卻是有多狼狽!
阿米龍皇朝,炏魘自然是清楚的,同爲皇朝,阿米龍的綜合國力還要低於奧萊帝國,放眼整個阿米龍皇朝能夠達到脫凡境巔峯的人,絕對不足一手之數!至於先天強者,那更是連想都不用想的。
“看來此地是不宜久留了!”
正在關門的無惡不作聞言卻是面露疑惑,雖然沒有開口詢問具體是何緣由,但炏魘還是給她解釋了一番,“城主之女失蹤,而且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我們,又是在這個舉世備戰的特殊時期,你覺得我們會如何?”
無惡不作沉吟片刻,緩緩說道:“依公子您現在的實力,阿米龍皇朝卻是再無敵手,不過若是被大量兵卒拖住,那卻也是極爲麻煩的。”
仔細確認過門外沒人,炏魘纔是語重心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無論柳東兒是什麼,明面上她都是城主之女,是名門正派,而我們呢?一點被人盯上,麻煩就會一波接着一波,連綿不斷!直到我們身份徹底暴露,引來很多的敵人!”
聽着炏魘的話,無惡不作似有所悟,“那公子,我們接下來應當如何?”
來到窗前,炏魘將窗戶打開一道縫隙,果然見到一隊隊士兵將整個客棧團團包圍,相信要不了多久便會有大批的士兵高手趕過來!
”柳東兒啊,柳東兒,你可真能給老子找事兒啊!”看着左手手心的一個被三角框住的狐狸的獨特印記,炏魘不知是喜是悲。
此刻柳東兒正是在他的幻獸空間當中,不得不說老祖宗留下來的手藝還就是牛批!至於此刻把柳東兒給放出來,呵呵,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應該沒人會蠢到去做吧?
“現在守衛還不是很多,我們大可直接衝出去!”無惡不作說道。
“不,現在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如果我所料不錯,哼哼……大批高手應該早已埋伏在周圍,等我們自投羅網!”
在無惡不作的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炏魘推開房門,“走,我們去看看今天的貴客!”
整個客棧哄亂一團,因爲被士兵包圍,所以許多客棧內的客人都是爭吵起來,脫凡境或後天境的氣勢競相釋放,不過卻並沒有真的對士兵動手。
對於這些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鬧事的人,炏魘可不相信他們背後沒點實力。似昨天洞虛門那般的人炏魘就看到了不少,衣着統一,不過從穿衣打扮來看,卻是另一個門派。
下樓的同時,炏魘不動聲色的看向衆人,卻是有着那麼幾隊人三五成羣,低聲輕語或是靜坐看戲。
噠噠的腳步聲清脆悅耳,衆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樓梯的方向,剎時幾乎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這也太好看了吧!世間竟還有這等人兒!”
只見一男一女前後錯開,男子玄衣加身,身高七尺有餘,手持一把白玉扇,面容嚴肅,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莫名的威壓,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拜服。
兩人所過之處人羣自動讓出一條道來,彷彿一切順理成章,本該如此一般,雖讓人心聲驚愕,但又一時找不出緣由。
鏘鏘鏘!!!
一衆全副武裝的士兵上前一步,寒光乍現,後天境修爲不精之輩無一不是被嚇了一跳,那股澎湃的殺意讓不少脫凡境的高手都是面色一變。
這是一羣真正上過戰場,經歷過生死的士兵!
炏魘面色不變,卻是在士兵身前五步停了下來,語氣淡漠無比,“你們這是何意?難道這就是城主府的待客之道?”
“客?你們也配自稱爲客!昨日小女好心招待你二人,卻是落得一個不知生死的下場。說,你們把我女兒藏哪裏去了!”自士兵中走出一名玉面將軍,滿臉怒容。
“什麼!”炏魘驚叫一聲,隨即一拍手中摺扇,篤定道:“一定是昨天那個白衣劍客,一定是他擄走了柳姑娘!”
“什麼白衣劍客?”玉面將軍,也就是柳東兒的父親柳夏淮當即變得激動起來。
“這……”炏魘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柳夏淮,其中意味不得而知,乾咳一聲之後,炏魘纔是徐徐說道:“昨日在下與柳姑娘相談甚歡,卻是突然闖出一白衣劍客,那人一出現便是高喊妖孽,同時一手劍法更是出神入化!”
看着這柳夏淮並無異色,炏魘略作沉吟,卻是接着道:“此人乃先天境大修士,其修煉的乃是雷系功法,白衣如雪,使得一口銀白色寶劍!”
便在這時身邊副將貼近在柳夏淮耳邊低語幾句,只見他眉頭一皺,“便是你所言非虛,你又怎可面對強敵而捨棄我女兒一人逃走,何況你逃得了嗎?”
“哼!”
冷哼一聲,炏魘當即也是不給柳夏淮一點面子,“你女兒什麼貨色還需要我在此多說嗎?且不說修煉界向來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便是我與令千金也僅有一面之緣。”
看着臉色鐵青無比難看的柳夏淮,炏魘心知差不多了,當即再道:“我也是替小姐硬接了那人一劍,若非如此我有豈能昏迷?如此我也是仁至義盡,敢問城主還有何話說?”
自己女兒這些年的事蹟柳夏淮也是有所耳聞,只是看着平日裏乖巧懂事,舉止言談都張弛有度的女兒,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那些流言蜚語。
此刻醜聞再度被人當面揭出,他這個做父親的卻是忍不住了。
感受着柳夏淮散發出來的氣勢,炏魘眼中露着不屑,“怎麼,柳城主這是打算與我爲敵?”
同時脫凡巔峯的氣勢橫掃而出,柳夏淮當即被驚退一步,滿眼的不可思議。這小子纔多大?
身邊副將立刻上前,“城主大人,小姐安危爲重!”
有了臺階,柳夏淮當即就坡下馬,“哼,封鎖全城,給我將那白衣劍客找出來!”
淡漠的看着柳夏淮離去,炏魘回頭,自二樓往下又出現了一衆高手,脫凡境初期到巔峯不等,且合個都是手持寶劍。
其中一人迎面撞將上來,面露詭笑,“我們走着瞧!”
炏魘自然也是認出了此人,是昨日被自己當街教訓的洞虛門弟子。對於他的頂撞炏魘也不惱怒,反而露出一絲微笑,“那你可別落單了,就你這低微的實力,嘖嘖嘖……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那人瞬間漲紅了臉,卻是說不出話來。
炏魘大手一揮直接將此人驚退,在他滿面羞憤之中,高聲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