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剛就這麼風輕雲淡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而且還是當着封行朗的面兒承認的!小祕書發給河屯的視頻,以及口頭給河屯描述的畫面,讓叢剛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給他兒子下了毒!這便是叢剛想讓河屯知道的真相!“呵呵,不就嗜睡那點兒不良反應?
死蟲子,你說得還真輕巧?
你拿老子當什麼?
你肆意玩耍的寵物?”
封行朗是真有些生氣了。
並不是生氣叢剛給自己下毒,而是生氣叢剛那不以爲然的態度。
“行了封行朗,別那麼小心眼兒!”
叢剛幽哼一聲,“我這不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每天用伺候着你方式在彌補麼!”
叢剛溫聲安慰着炸毛而起的封行朗。
“毛蟲子,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封行朗還是不太能接受叢剛給自己下毒的事兒。
以及他不屑一顧的態度!“應該是有點兒毛病吧!”
叢剛已經開始了他信口雌黃的模式,“你打了我徒弟,我哀傷過度,然後就搞出了點兒小惡作劇!”
“叢剛,你當老子傻缺啊?
我打封十五在後,你給我下毒在前……”微頓,封行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便默了聲開始理順自己的思路。
“誰前誰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有八九天時間,你就能恢復正常了!”
叢剛微籲後繼續說道,“最近腦子不好使……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你多擔待點兒!”
“毛蟲子,你一定有什麼事情隱瞞着我!”
封行朗的聲音軟了下來,“你不會給我下毒的!這一點兒,我深信不疑!”
叢剛:“……”叢剛的心頭,又是莫名一悸。
“抱歉……愧對於你對我的信任了!”
叢剛幽幽的吐了一口氣。
“蟲子,老子已經是見孫子的人了,即便是絕症,老子也能坦然面對!”
封行朗動之以情,“你不用對我遮遮掩掩,由着我胡亂去瞎猜測!那樣會死更多的腦細胞!”
“放心吧,像你這種薄情寡義的人……可沒那麼容易死!你會長壽的!”
微頓,叢剛又補上一句,“而且還是那種很有生活質量的長壽!”
“那就借你吉言了!”
下一秒,封行朗才意識到自己跟叢剛的話題又跑偏了。
明明是要質問叢剛爲什麼給自己下毒的,怎麼又跟他玩起了煽情這種戲碼呢?
!不管是真給自己下毒了,還是假的;封行朗都不能容忍叢剛這樣傲慢且不削的態度!!把他當什麼?
肆意戲耍的猴子?
!“死蟲子,老子現在在淺水灣,你有種就過來!老子保證不打你!”
封行朗覺得自己必須給叢剛點兒教訓。
“不敢去!害怕!”
叢剛並沒有被封行朗給激將住,而是認慫服輸。
“呵呵,你就這點兒膽子啊?”
封行朗開始了他的冷嘲熱諷。
“年紀大,膽子就小了!”
叢剛幽哼一聲,“加上你親爹那麼厲害……真的怕死!”
封行朗的嘲諷嘲諷緊隨其後,“你給老子磕三個響頭,老子就原諒你!既往不咎!”
“那可不行!三個響頭……太傷自尊心了!”
叢剛淺幽幽的跟封行朗討價還價着。
雖然手機裏傳出來的都是冷嘲熱諷,但落在叢剛的耳際,卻又是那麼的溫和。
“叢剛,就你這種人,還能有自尊心?”
封行朗哼着氣,“我就在淺水灣等着你!你要有膽兒,有誠意,那就來淺水灣給我道歉!”
“不敢去啊!”
叢剛淡淡一笑,“怕你親爹河屯打我!”
“叢剛,老子等你到晚上十二點!你要不敢來,你它媽就是我孫子!”
封行朗想給叢剛一個道歉的機會。
順便就此化解一下叢剛跟河屯之間的陳年舊仇。
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仇恨了,不是已經化干戈爲玉帛了的麼?
怎麼叢剛這傢伙又舊仇重提了呢?
!封行朗深信不疑:叢剛不會傷害自己!但他是真的拿不準叢剛會不會利用自己去對付河屯!“那我要是敢去呢?”
叢剛幽聲反問。
封行朗:“……”封行朗微微一愣,“你是要敢來,我給你當孫子!”
“那就一言爲定!”
叢剛欣然接受了封行朗的挑釁和激將。
“但有一個前提條件:你不能帶人來!而且不能跟河屯發起正面衝突!”
封行朗先給叢剛打了預防針,“凡事有我來解決,你它媽不許擅作主張!”
“你這條件還真夠苛刻的!”
叢剛悠然,“你是擔心我被你親爹打死呢?
還是擔心你親爹被我打死呢?”
“叢剛,你它媽的少得瑟!打死一個殘臂的耄耋老人,你也勝之不武!被一個殘臂老人打死,你就更慫了!”
封行朗低呵一聲,“你來了之後聽我的!別它媽自以爲是!”
“這麼多要求……那我還真懶得去了!掛了!”
“叢剛,你要是不敢來,你它媽就是我孫子!喂……喂……”還沒等封行朗把話說完,手機裏傳出了掛斷的嘟嘟聲。
“真沒禮貌!竟然敢掛老子的電話!”
封行朗低厲一聲後,將被掛斷的手機丟回了書桌上。
……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林雪落將電話打到了邢老五的手機上。
起身後的林雪落,在翻看到幾個未接電話後,便立刻給邢老五回了過來。
因爲邢老五幾乎從不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這次連打了好幾個,想必應該有是什麼急事找她。
“老五,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兒嗎?
你義父已經到淺水灣了吧?”
林雪落也是昨晚才知道河頓乘坐專機飛回了申城。
走得如此着急,應該是有什麼急事纔對!“哦,義父到了。
正跟專家研究着邢太子的體檢表。”
邢老五如實告之了林雪落。
“研究體檢表?
我家行朗怎麼了?”
林雪落知道邢老五他們口中的‘邢太子’,說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封行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