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兩個人可是下手一個比一個狠。
南千夏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這劉家還打了她的主意,就該再狠狠的整那劉西敏一下的。
否則還真的讓人以爲她好說話了。
不過她似乎忘了,在衆人的印象中,她確實就是一個溫婉大方,端莊得體的太子妃。
“雲珏,”她眼珠子轉了轉,“我從今天開始就不裝了,得讓那些人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雲珏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說:“好,有什麼事情我都給你擋着。”
他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了。
還好當初因爲聯姻的緣故能讓他們兩個相遇。
慕從安突然鬧小脾氣了,他可憐巴巴地看着雲漠,就像一個討糖的小孩子。
雲漠每次看見他這個樣子就無計可施,完全找不到辦法來應對。
沒錯,他又不正常了。
無奈之下,雲漠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諾,那你也刮一刮吧。
雖然她不知道這件事情有什麼好玩的。
慕從安俯身將自己的鼻尖捱到了她的鼻尖上。
還是如蜻蜓點水一般,帶着剋制的隱忍,卻又有珍惜和捨不得。
雲漠被他突然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踉蹌着後退了一步。
慕從安一把攬着她的腰,擔心她會摔下去。
雲漠總覺得自己怎麼好像變得越來越柔弱了。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不是說好了是刮鼻子的嗎?怎麼他突然靠了上來?
“哎呀我去。”孟亦矇住了自己的眼睛,憤憤不平的抱怨道:“我爲什麼要跟過來?你們真是一刻也不停地撒狗糧,下次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
她好想委屈地抱抱自己。
南煙黎一臉欣慰地看着他們,她突然對孟亦說:“接下來可就只剩你一個人了。”
“南姨,不要戳人家的傷口嘛,再說了,我玉樹臨風,瀟灑不羈,還怕找不着嗎?”孟亦一臉得意。
而另一邊,劉府,比起這裏顯然就壓抑多了。
劉吳氏哭哭啼啼地看着躺在牀上痛苦萬分的女兒,憤恨地對劉家業說:“敏兒如今被傷成了這樣,老爺,你可一定要爲她報仇啊!”
劉家業猛地一拍桌子,怒火中燒地說:“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傷敏兒?我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吳氏抽泣着回答:“妾身正和皇后娘娘聊着天,就看見敏兒被擡了進來。因爲心急,所以沒有問。”
她走到牀邊坐了下來,握住劉西敏的手,雙目含淚地問:“敏兒,你說究竟是誰把你給傷成這樣的?爹和娘都在這裏,你不用害怕。”
劉西敏疼的臉色蒼白的就像一張紙,額頭上的汗不住地往下留,可是她偏偏神志十分清醒,只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不過比起這些,她心中受的傷纔是真的致命。
劉西敏雙目無神,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無論誰和她說什麼,她都聽不見。
劉吳氏見她這樣,心中便有了些猜測,她記得敏兒被送進來的時候,宸王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