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那魔凰,似乎是在警告,似乎又在命令:“當作個保護你的也還勉強能行。”
時夕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幹脆利落,聽到雲邪同意放過這魔凰的時候,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她的笑就像是某種稀世珍寶一樣,千年難得一見,卻是曠世絕倫的美好。
雲邪無論看多少次,都總是免不了恍神,不過他倒是接受的很坦然。
時夕對他說道:“比起你,帝主倒真是不過擔了個空空的虛名,其實若是能選,生爲魔族或許比現在要好很多。”
“魔族?”雲邪逼近,“魔族可比你想的危險多了。”
他一隻手已經要觸碰到時夕的肩膀。
時夕下意識地一推,雲邪紋絲不動,並且毫無要後退的意思。
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一片陰影裏。
雲邪不打算罷休,他繼續說道:“而且你說這話,莫不是想要和我在一起,所以纔想要變成魔族嗎?你這份心意我便收下了。”
時夕這一次沒有再冷臉離去,她竟然一反常態地擡頭問道:“雲邪,你說這話以前真的有思考過嗎?”
雲邪被她問的一愣神,這個迴應他從來都沒有想到。
時夕說道:“我不知道你還要像這樣開玩笑開到什麼時候,這世間每一句說出口的話都是收不回來的,我不喜歡聽你說這些玩笑的輕浮話。”
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雲邪的還是說給她自己的。
雲邪聽完她的這些話沉默了,過了一會說道:“你又怎麼知道,真的就是玩笑話呢?”
說完這句,他像是打岔似的立刻又說道:“這傢伙留在這裏,我會繼續派人爲它療傷,你就不要再費自己的心神了。”
雲邪背過身:“最近我會很忙,神界又不消停,這些事情我來解決,你無須操心。”
他第一次這樣離去,望着他的背影,時夕心中某一處似乎有些塌陷,可是很快便又被她填補了起來,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自從發生過這件事後,雲邪不知是真的忙起來了還是別的緣故,他明顯很少來煩時夕了,但是螢泉之靈卻是日日不斷。
他也確實做到了言而有信,派人來給紫羽魔凰療傷。
不知過了多久,這些話似乎也就慢慢地淡了,二人心照不宣地再沒有提起過那日的事情。
而二人的關係卻不知爲何,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時夕每對雲邪多瞭解一點,對他的印象便會好上幾分。
而紫羽魔凰對時夕也是忠心無比,親近異常,多了它,時夕的生活倒多了幾分忙碌和充實。
這種平淡而簡單的生活,或許就是她希求已久卻不可能有機會能夠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