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告而別很不負責,可是如今她卻不敢再去面對雲邪了,她怕自己會捨不得離開。
時夕離開的時候,雲邪一滯,隨即一言不發,掃視起大殿來,似乎是子啊尋找什麼。
祭對於他突然的奇怪舉動十分不解,莫名其妙地問:“你怎麼了?”
雲邪環顧四周,閉上眼睛細細搜查,一出也不放過,可是卻一無所獲。
難道是他的錯覺?
雲邪搖搖頭回答道:“沒事,就是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她剛剛在這裏一般。”
祭看着他這樣恍惚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調侃道:“我看你是魔怔了,真沒想到那姑娘居然能迷得你如此神魂顛倒,你是不是想她了?難難道你怕她跑了不成?”
“不,我能感覺到,奇怪可是爲什麼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雲邪看着祭,“祭,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行,我得去看看。最近神界的手腳越來越不安分,帝主派出去找她的人馬也越來越多,時夕之前就一直在說一些奇怪的話,我怕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祭見他這麼說,也不再開玩笑,認真了起來:“如此,那我和你一起去。”
雲邪解開結界,馬不停蹄地往時夕那邊趕,祭甚至都有些追不上,周圍的人看他們如此慌慌忙忙,還以爲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到了時夕的住所,雲邪着急地踏進院子,卻發現這裏冷冷清清,就連一向愛睡懶覺的紫羽魔凰也不在了。他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好的直覺襲來。
她唯一帶走了的,是最後一株螢泉之靈。
祭看着雲邪握緊了的拳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一會,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雲邪...?”
他聽雲邪這樣說,還以爲已經和時夕互吐心意,可是現在時夕卻沒有一絲留戀,一聲不吭地離開,難道這一切只是雲邪的一廂情願嗎?
想到剛剛雲邪談起時夕時滿腔神情,神采飛揚的樣子,他再有什麼話現在都說不出來了。
雲邪沉着臉,看着極其陰沉,就連魔界的天都暗了下來。
“雲邪,你冷靜一點。”祭只能這樣說。
他以爲雲邪是受了刺激,怕他又胡來。
雲邪道:“不,我得去找她。”
祭沒辦法只能攔住他:“你先冷靜冷靜!她...可你也不能強取豪奪啊,這樣和帝主又有什麼不同?”
雲邪這才發現他誤會了自己,解釋道:“你以爲我是要去幹什麼?那傢伙突然離開,連一聲道別都沒有,我就知道她之前說的話一定有別的意思,看來我的直覺是對的,她現在肯定是去找帝主了!”
他推開祭:“我現在沒時間和你多說!”
祭還來不及說話,雲邪便化作一團黑霧消失在了原地。
“你這傢伙!孤身一人難不成就想和整個神界硬槓嗎?!”他着急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