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親爹臭臭的!”
然而,封小蟲對親爹的舐犢情深根本就不感動,卻嫌棄的又推又搡。
“臭小子,親爹哪裏臭了?”
封行朗輕嗅了一下。不就今晚沒洗澡麼?也不至於發臭啊!
小傢伙順着親爹封行朗的胸口,一直嗅到了他的腳底板……
“啊……親爹你的臭腳丫……臭死小蟲了!”
封小蟲誇張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哧溜的滑下了牀,快速的朝房外奔跑而出。
“臭小子,你還嫌棄起親爹來了?”
封行朗那叫一個心痛啊: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對自己這般的嫌棄。
要說走了一天的腳有味兒,的確是有點兒;但也不至於臭到驚恐萬狀的跑路吧?這多傷親爹的心呢!
“臭小子,你小時候把臭便便拉一身……親爹都沒嫌棄你!”
封行朗有那麼點兒買慘的意味兒,“你現在到是嫌棄親爹來了?”
這一天,被大兒子嫌棄‘更年期’,被小兒子嫌棄‘臭臭的’,封行朗感覺自己真的悽慘到家了!
還好有女兒晚晚這個貼心小棉襖,要不然自己準得氣個七竅生煙。
兩個兒子嫌棄他無所謂,只要他的小棉襖喜歡自己就行!
聽到封行朗父子的爭吵聲,叢剛走出了房間。便看到封小蟲捂着鼻子奔出了封行朗的房間。
“大蟲蟲,別過來哦!”
封小蟲好心提醒着走出房間的叢剛,“我親爹的臭腳丫子薰死我了!好臭好臭的!”
“……”叢剛微微蹙眉:有這麼誇張麼?都嫌棄成這樣了?
“大蟲蟲,你讓安安也不要出來!安安愛乾淨,千萬別讓我親爹的臭腳腳薰到安安!”這都能惦記着自己的媳婦兒。
“小白眼狼……你這是要寒死你親爹的心呢!”
封行朗悽意的哀嘆着,“白疼你個小兔崽子了!要是哪天親爹生活不能自理了,還能指望你伺候我啊?!”
對於親爹的買慘,小傢伙充耳不聞,到是有心跑去叢剛父女的房間跟叢安安道了聲晚安。
叢剛進來的時候,封行朗生無可戀的躺在牀上抽着煙。
見他是來,黑着臉斜了他一眼,“怎麼,把我親生的兒子教唆成了小白眼狼……心裏是不是特別的美?很有優越感吧!”
“去洗洗吧!自己也舒服一點兒!”
叢剛拿起牀頭的香菸盒,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封行朗直接賞了叢剛一記冷眼兒,側身在牀頭的菸灰缸裏點去了菸灰,旁若無人的繼續抽他的煙。
一副我就是這麼的大爺!你能拿我怎麼樣?
下一秒,風捲殘雲之勢,封行朗蓋在身上的蠶絲被就被人給掀開了;還沒等得及他發怒,叢剛猛拽過他的手腕,直接將他整個人扛上了肩膀。
頂得封行朗的五臟六腑都快錯了位兒!
“我X……”封行朗還沒完全罵出口,他的人已經被扛進了洗手間,然後被狠狠的丟進了浴缸裏。
下一秒,恆溫蓮蓬頭裏的水撲面而來,噴得封行朗幾乎喘不過氣來。一張嘴就被水給嗆了回去。更別說罵人了。
“剩下的自己洗!”
大體的將封行朗從頭沖洗到腳底,叢剛這才停了手。
原本封行朗是要發怒的,但在看到叢剛那半溼的身體時,突然就笑了。
“別嘛!我手殘了……你就好人做到底,順便把剩下的地方一併給洗了吧!”
叢剛:“……”
夜,已深。
練功房裏的地面上橫躺着三個風華正茂的年青人。
感覺有陰影籠罩過來,邢十五立刻躍身而起。
“頌泰先生。”看得出,邢十五的警惕程度要高於封林諾和嚴無恙。
“師傅。”嚴無恙也隨之躍起了身。
“大毛蟲?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封林諾爬起身來,他着實累得夠嗆。說真的,嚴無恙雖然才十五歲,但那蠻牛似的身板,真的很有殺傷力。
“十五,你帶封林諾去處理傷口。在你義父明早發現之前。”叢剛淡聲。
“是。”邢十五應聲便拖拽着封林諾走出了練功房。
練功房裏就只剩下嚴無恙和叢剛。
掃了一眼嚴無恙日漸酷似嚴邦的臉龐,叢剛微斂起眉宇。
“難道你不知道把封林諾打傷,會讓你乾爹心疼麼?”叢剛溫緩的問。
“知道……”嚴無恙扯着嘴巴。
“既然知道,你還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就不怕你乾爹責怪於你麼?”叢剛又問。
“我……我就想引起我乾爹的注意。打敗了封林諾,他纔會經常來……封林諾經常來,我乾爹纔會來!”
還真是十五歲小男孩兒的心思。
本以爲會捱罵的,卻沒想師傅叢剛竟然認可了他的行爲。
“師傅,你也覺得我這個主意不錯?!”嚴無恙咧嘴一笑。
“封林諾是邢十二的徒弟,你是我的徒弟……”
叢剛溫溫的笑了笑,“你要是真輸了,師傅也很沒面子的!”
“放心吧師傅,封林諾贏不了我的!”
嚴無恙憨憨的笑,“我要不是悠着點,能把封林諾打殘廢囉!”
“殘廢……就不必了!多少給你乾爹點兒面子!”叢剛輕撫了一下脣角。
“我乾爹的面子,當然是必須給的!”嚴無恙挺得勁的。
“對了,我再教你幾套反擒拿!你專門從封林諾的視線盲區下手,別讓他輕而易舉就看出你的套路!”
“謝謝師傅!您放心,我會打得封林諾找不着北的!”嚴無恙滿血復活。
……
像封林諾這樣的校霸兼校草,每天當然少不了小跟班給他佔位置。
而且所佔的位置,會很方便他遲到或是早退時能夠進出自如。而且還不會引起教授們的注意。這就需要一定的技術含量了。
遲到的封林諾像往常一樣輕車熟路的坐去了他的專用位置。雖然教室不固定,但他的位置方位卻沒什麼變化。
這是一節投資學科目。對封林諾來說無關緊要。因爲他從親爹封行朗那裏學來的實踐投資經歷,要遠勝過金融學教授的紙上談兵。
在目光隨意晃過教室時,封林諾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隨即側頭定眼一眼:還真夠熟悉的!
竟然是那個叫……叫‘將就’的丫頭!
她竟然坐在他的課堂上聽課?還是要把‘以身相許’進行到底嗎?!
“那……那丫頭什麼來頭?”封林諾問向一旁的顧成。
顧成,是被封林諾收編的紈絝子弟之一。家裏開着大型連鎖量販超市。
“你說帶黑框眼鏡的女生?”
顧成朝姜酒瞄了一眼,“聽說是賀校長家的親戚!剛從國外轉學回來的!”
“賀校家的親戚?就長這樣兒?”封林諾以貌取人的嗤聲。
“還可以吧……五官挺標緻的啊!”顧成到是覺得姜酒有種脫俗的氣質。
“你什麼眼神兒呢?!”封林諾幽哼。
顧成抹了抹淺溢的口水,“是我的菜!”
感覺到有人在議論自己,姜酒便朝封林諾和顧成看了過來。
黑框眼鏡下,姜酒的淺笑如蜻蜓點水一般,只在枝頭掠過,卻沒有駐留。
“諾哥,諾哥,那女生朝我笑了。”顧成連連朝姜酒揮手示好。
“別自作多情了!她是朝我笑的!”
封林諾拍了下顧成的後腦勺,順便把他的腦袋擰正回去。
“諾哥,你都有新晉校花封團團了,像這種氣質女生,你看不上眼的吧?”
想當初,第一次看到封團團時,顧成就被封團團那妖嬈帶媚的模樣給種草了。
只可惜人家新晉校花名花有主了……爲止顧成還跟封林諾幹了好幾架!
當然都已被打得很慘而告終!最後便誠服於了封林諾,當了他的跟班。
封林諾白了顧成一眼,“行吧,那丫頭賞你了!”
“真的?”顧成雙眼放光,“多謝諾哥成全!”
“對了,你知道那丫頭叫什麼嗎?”
封林諾明知故問。因爲他不確定‘姜酒’究竟是不是這丫頭的名字。
“要說那女生的名字,那叫一個霸道!因爲她叫‘姜酒’!諧音‘講究’!”
“……”怎麼顧成介紹的方式跟自己聯想的不一樣呢?
姜酒,顧成的諧音是‘講究’;而他的諧音卻是‘將就’!
“什麼‘講究’?不應該是‘將就’麼?”
封林諾感覺到顧成這是在高臺姜酒。難道是因爲姜酒是賀校的親戚?
“就這女生的氣質,肯定是‘講究’,不是‘將就’啦!”顧成哼應。
肯定是‘講究’,不是‘將就’?
封林諾似乎記起這個女生跟他說過的一句話:【我叫姜酒……但我從不將就!】
還真是個有個性的丫頭呢!
至於氣質這塊兒……
封林諾覺得:只有臉蛋兒一般,身材又一般的女孩兒,纔會用有氣質來形容她!
不由得又側過頭來多看了姜酒一眼:側臉到是很有型,挺有高級感的。
就這身材……
封林諾又忍不住朝姜酒側臉的下方看了過去……
突然,一張紙擋住了封林諾的視線,上面還寫着一行大字:
【此處沒有大海綿!】
大海綿?“噗嗤”一聲,封林諾直接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