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女兒最近去接觸叢剛。
因爲他不確定那隻死蟲子會不會把封十五的下落告訴女兒林晚。
然後這丫頭腦子一發熱,就跑去找封十五了!
那他封行朗真會連叢剛也打死的。
態度是豪橫的!
打不打得過另說!
“叢剛那傢伙,還不配讓我封行朗的千金公主來伺候他!”
封行朗從女兒林晚手裏接過了那盤子金槍魚的生魚片以及蘸醬之類的托盤。
“這樣吧,爹地替你去喂……狗……”
封行朗還是把話戛然而止在了那個‘狗’字上!
一想到小兒子可是叢剛的腦殘粉,要自己真用了‘喂狗’兩個字,估計小東西又得跟自己鬧了!
“爹地替你去喂叢剛!”
於是,封行朗把‘喂狗’改成了‘喂叢剛’!
“爹地,我剛剛有聽你說‘喂狗’了!!”
但還是被封小蟲小朋友給聽到了,“爹地,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大蟲蟲?!大蟲蟲可是安安的父親!我將來可是要娶安安的!”
“爹地沒說喂狗……叢剛哪裏像狗了?一點兒都不像好不好!”
封行朗跟小兒子耍起了嘴皮子,“行了,你趕緊給你的小安安打電話去吧!知道你小子想她了!”
封行朗想借此把小兒子給打發走。
林晚聽到親爹的這番話後,神情卻是黯然的。
爹地都能鼓勵小蟲哥跟安安談戀愛,爲什麼要毒打她的十五哥哥?!
安安還比自己小几個月呢!!
爲什麼小蟲哥可以和安安幸福的在一起;
而自己的十五哥哥卻要被打得皮開肉綻?!
一想到後背被打得鮮血淋漓的十五哥哥,封林晚的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起了轉。
“爹地,那我上樓做奧數去了。還有半個月就要選拔考試了!”
封林晚不想被爹地看到她眼眶裏滿染的淚水,便匆匆忙忙的奔上樓去了。
“晚晚,慢點兒跑……剛喫完的,血液都集中在胃部幫助消化呢!”
封行朗目送着奮發好學的女兒急匆匆的上樓去了。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女兒晚晚並沒有要去刻意的接近叢剛,然後從叢剛口中獲取封十五的下落?
“爹地,還是我給大蟲蟲送生魚片去吧!我擔心你又兇大蟲蟲!”
封小蟲還是不太放心渣爹去給大毛蟲送餐。
“我有兇那隻毛蟲子嗎?每次都是他兇我好不好?”
這話說得,都不帶臉疼的。
“爹地,如果像匹諾曹,你的鼻子估計能長到太平洋去了!”
封行朗:“……”
這什麼意思?
是說他這個親爹在撒謊麼?!
“行了,陪你的小安安聊天去吧!一會兒上樓去看看你晚晚妹妹!”
封行朗站起身來,端着托盤朝客廳門口走去。
“爹地,你態度要好一點兒哦!”
封小蟲還是不放心的在身後叮囑上一句,“別又惹大蟲蟲生氣!不然大蟲蟲又要不管你了!”
“他敢!他敢再尥蹶子跑路,老子打斷他的腿!”
“渣爹,你的嘴巴真的好討厭!”
封小蟲不滿的直哼哼。
“行了,回去看好你晚晚妹妹!要不然,我可真把這盤生魚片去喂大伯家的一一(布偶貓)了!”
封行朗將跟出客廳的小兒子給威脅了回去。
“渣爹,你好任性!”
鑑於渣爹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封小蟲還是乖乖的跑回客廳,上樓去看晚晚妹妹了。
目送着小兒子上了樓梯,封行朗才端着托盤朝房車走近過來。
“砰砰砰!”
這回自己拍的房車車門。
在這種粗魯的拍門聲響到第二輪時,叢剛纔不緊不慢的把房車的車門打了開來。
“有事兒?”
“拿東西來喂狗!”
雖然小兒子千叮嚀萬囑咐過渣爹封行朗注意他的態度;
但封行朗依舊這般卑劣粗俗!
叢剛看了一眼封行朗手裏的托盤:藍旗金槍魚的生魚片,還有一些蟹腿肉和蘸醬。
“你什麼時候跟狗喫一樣的東西了?”
叢剛一邊接過封行朗手裏的托盤,一邊機智的反嘰一句。
言外之意很明顯:大家彼此彼此!
“本大爺有的是錢……所以我喫什麼,狗就喫什麼囉!”
封行朗斜了叢剛一眼,得意之色,那是溢於言表。
叢剛勾脣淡淡一笑。
“早晚有一天,狗喫什麼,你就得喫什麼!”
叢剛風輕雲淡的反嗆了封行朗一句。
封行朗:“……”
狗喫什麼,自己就得喫什麼?
什麼意思?
“你是說我要落魄到跟狗喫一樣的東西?”
封行朗的眉宇漸沉。
“那也得等狗願意施捨給你一口飯喫!”
叢剛不動聲色的說道。
嚐了一塊生魚片,味道着實一般。
因爲剩下的,幾乎都是邊角料。所以口感就差了一些。
要知道叢剛在喫的方面,向來都比封行朗還營養奢華。
“毛蟲子,瞧你拽得那二五八萬的架子,還真以爲自己是根蔥呢?!”
封行朗最受不了叢剛那傲慢又無理的樣子。
在他心目中,叢剛永遠都應該是俯首稱臣的模樣纔對!
叢剛沒有搭理封行朗,只是悠然的從車載冰箱裏拿出一杯琥珀色,稍有粘稠的茶水喝了起來。
只是輕抿了一口,叢剛便將茶水杯放在了一旁。
封行朗微眯起眼:這傢伙肯定又在裝模作樣的騙自己喝什麼藥之類的玩意兒!
於是,封行朗賞了叢剛一記白眼,然後退坐在了沙發上,就這麼看着叢剛喝着那杯茶水。
“又想把老子當小白鼠是麼?呵呵……”
封行朗冷笑一聲,“老子今天偏就不上這個當!”
叢剛知道封行朗這傢伙的智商和情商雙高,一般情況下,同一種手法,很難騙他多次。
“我跟你注輸了同樣的藥劑,爲什麼我不會出現發怒後,就被藥劑反噬昏睡的現象?那是因爲我喝了緩解的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