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審覈是電影要上映發行了,那才需要將剪輯製作好的成片交上去,重點看這些內容。很多電影都是敗在了最後這裏,拿不到發行龍標。”
“你的這部電影裏面應該不會涉及到違規元素吧?”
謝波耐心地給李謹言講訴起來,反正這些經驗又不要錢。
更何況於公於私他都希望這位小師弟的作品能夠出色。
李謹言搖搖頭,“我這部電影其實是主打懷舊勵志向,講訴一個復讀生努力考上一流大學的故事。不會涉及到任何陰暗面跟陰謀論,甚至可以說它是積極向上的心靈雞湯。”
這個世界華國的電影審查其實並不嚴格,而且也有寬鬆的電影分級制度。
像血腥暴力或者恐怖驚悚、靈異、暴露這些都是18歲以上的觀衆可以入場觀看,不允許家長帶孩子進入。
由此一來,電影界其實算百花齊放。
各種類型的電影都能在銀幕上面看到。
當然,沒有觀影門檻跟限制的影片通常會獲得更多排片。
電影院能上映不代表它們的票房數字就很好看。
“相關資料跟表格你都填寫好吧,遞交過去很快就會有回覆。電影局現在效率越來越高,尤其是喜歡扶持新人。要是你的電影真的很好,那說不定今年金龍獎的朝陽計劃裏就有你的名字。”
李謹言露出一絲苦笑,“金龍獎什麼就太遙遠,我現在只希望《青春派》能夠在電影院上映,哪怕是暑期檔的炮灰也行。”
“你上節目時候的霸氣跟瀟灑呢?”
謝波很想看看這位師弟發來的劇本究竟是什麼樣子,居然能夠打動導師跟萬琳。
如果質量確實不錯,那自己肯定要在公司推薦推薦。
每年光影文化都會有黑馬誕生。
那爲什麼不可能是自家師弟的呢?
越來越多的製片公司跟發行公司將導演簽下,現在大導演們幾乎都有長期合作的班底。
光影文化發家很快就是因爲他們信任新人導演的創造力。
願意給新人導演足夠多的空間發揮。
要是《青春派》真有那麼好的質量,謝波自然會努力爲師弟爭取該有的待遇。
成本低不代表質量差。
只要質量跟營銷跟上,也可能會大賺一筆。
說不定宣傳發行的成本就是製片成本好幾倍。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拍完電影,製片人或者助理來弄這些瑣事吧。”
“我已經將事情告訴製片人了。她正在努力完善那些表格,可能最快今天就能提交上去。”
“提交了給我說一聲,我幫你催一下。”
李謹言倒是沒想到對方的人脈竟然能延伸到電影局裏面。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又很正常。
這類型發行公司肯定要跟相關部門保持良好關係,才能順利拿到龍標等東西。
…
宋明庭幾人正好從食堂二樓下來,結果就看到了李謹言與謝波邊走邊聊的身影。
“你們看,李謹言那是在跟誰聊天?”
“看起來不像是學生啊。”
“可能是他親戚朋友吧。”
“走走走,別關注他了。百萬富翁還不是跟我們一樣喫食堂。”
這幾位朋友沒有認出來謝波的身份。
可宋明庭卻將其辨認出來,他皺了皺眉頭,“光影文化的人怎麼會跟李謹言在一起,難道光影準備投資或者發行?”
現在敏銳地察覺到了事情好像超出了自己想象。
原本他以爲自己應該是全班最有才華的那個人,畢業作品野心勃勃想要一鳴驚人。
結果風頭全部被李謹言搶走!
自己雖然拿了導師手中的那個學校補助名額,可大家都明確表示真正最好的作品《青春派》已經當做上等馬拿去跟別的同學對抗。
緊接着李謹言又在《百萬富翁》奪冠,還邀請到了萬琳出演電影,完全就是風頭無倆。
如今影片還沒拍攝完成竟然就跟發行公司的部門負責人聯繫上。
進展完全吊打宋明庭這邊。
他心裏格外不是滋味。
突然,一個瘋狂的想法衝上心頭。
既然李謹言能拍劇情長片,那自己爲什麼不可以?
學校補助了三十萬塊錢,自己再找家裏東拼西湊一點,湊個五十萬應該不成問題。
到時候把電影篇幅拉長一些,將內容跟劇情增添進去,同樣也能出彩。
就算票房上面沒有多大優勢。
也能參與各個獎項的評選,總之不會虧本。
光影文化每年也會發行這類型的衝獎文藝片。
於是宋明庭開口對這些朋友說道:“你們先回去吧,那邊有個熟人來了,我過去打個招呼。”
“行,我們就走了。”
“等會兒見。”
…
這邊李謹言端着餐盤正在給畢業多年的師兄介紹食堂的食物。
正當他打算刷校園卡的時候,陰魂不散的宋明庭突然鑽了出來。
“謹言,這麼晚纔來喫午餐啊?拍電影也別太廢寢忘食吧。”
宋明庭一副知心好友的模樣,彷彿當真在關心對方身體。
李謹言被這句話弄得雞皮疙瘩冒出來,這貨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平時每次見面都仰着鼻孔,不哼兩句不嘲諷兩聲不爽。今天居然關心自己身體,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於是他也沒有想要保持什麼友善形象,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宋明庭勾肩搭背的動作:“你誰呀?我認識你嗎?”
一個有心套近乎,一個鐵了心拉開距離。
宋明庭着實沒想到李謹言這麼不給面子,原本他在心裏都構思好了接下來的劇情。不應該是虛假兄弟情,虛情假意的客套客套嗎?
然後自己順理成章對謝波做自我介紹,推銷自己的電影。
如果能拿到聯繫方式什麼就最好。
拿不到也可以在對方心裏留下點印象。
誰知道李謹言這貨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竟然裝作不認識自己!
宋明庭氣得腦袋都要炸開。
李謹言弄不清楚這位仁兄的心思,他一副迷惑表情:“這位同學,你認錯人了吧?”
“我怎麼會認錯呢。謹言,你可真會開玩笑。”宋明庭心裏已經開始扎小人,臉上卻仍然笑容滿面:“咱們同班了五年時間。”
“喔,原來你是我同學,那還真是不怎麼熟悉。”
李謹言不爲所動,指了指旁邊打菜的窗口道:“能讓一下嗎,我們還沒有喫飯。”
謝波都已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哪裏看不出來兩人的心思。
只是他並不想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