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太爺知曉虎子的存在,那是戚年年的小夥伴,但還是挑眉道:“哦?你確定要我教他?不怕我被他搶走?”
這話說的戚年年緊張,但還是眨眨眼睛,抓住戚老太爺的袖子,咬了咬脣道:“不怕!年年不怕!”口裏說着不怕,但小奶音裏滿是顫言,想來也是在意的。
戚老太爺聞言摸摸他的小腦袋,耐心的問:“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戚年年嗯了聲說起前段時間,他和虎子被人拐賣的事兒,還有那人打虎子的畫面,但凡想起來就心有餘悸,以至於每次看到虎子哥哥時,他都格外愧疚。
“這樣啊。”戚老太爺眸中藏着深意,卻並未讓戚年年等太久,與他說道:“我可以教那孩子,但他要通過我的考覈方可。”
戚年年聽言並不失望,反而很興奮的說道:“謝謝太爺爺,虎子哥哥一定能通過考覈噠!”
戚年年很相信虎子的能力,但實際上,虎子天資不夠,好在戚老太爺接觸後,發現這孩子雖不那麼聰明,但卻有常人所沒有的毅力,也就慢慢的教導起來。
……
院子裏的大樹下置一張桌子,戚准將飯菜擺上,薑糖自他身後姍姍而來。
“你發現沒,年年這幾天總往外跑。”以前戚準沒來時,薑糖還各方面照顧,如今連洗澡的活兒都被戚準給搶走了,更別提做飯穿衣服買玩具……
“你也總往外跑。”所以一個別說一個。
戚準怨念不已,他現在在家裏照顧孩子,做一日三餐不說,還得擔心薑糖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別的狗【怨念ing】……
“我那不是在忙酒坊的事嗎。”薑糖落座後,看向被端來的飯菜,饞的不行,這人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最近她和孩子的胃口都被他給養叼了。
“別與我說這個。”戚準明擺着喫醋的模樣,薑糖倒不好再多說什麼,先時不知這人爲何神經病,現在相處一段時間,也不知是不是摸到她脾氣,所以不高興就會告訴她,尤其是關於秦夫子,更是一點都不能忍。
“至於嘛。”薑糖無語,她在這個世界裏的興趣不多,近來更喜歡的就是喝些酒,又不誤什麼事,與秦昭也只是鄰居和開酒坊的合作關係,何以這般防備?
“至於!特別至於!”見薑糖拿起筷子要喫,戚準捉住她的手道:“生活要有儀式感,孩子還沒回來,喫什麼喫?”
薑糖……
薑糖翻個大白眼,但還是妥協,乖乖的坐在凳子上道:“行,那你去找他。”
戚準見不得她這樣,總覺得她不將自己和孩子放在心上,簡單來說就是太過隨意,有一種不被重視的感覺。
戚準要和她好好掰扯掰扯,將人抓到自己懷裏,先前她是不準備配合的,因此只能用奇襲之法:“你不是說孩子最近總跑出去嗎?不想知道原因?”
戚準雖然要說,但也不能便宜她,所以指着脣,意思分明。
“幼稚。”薑糖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帶兵打仗的,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後,變得更加幼稚了,還特別愛喫飛醋。
“麼啊。”薑糖吧唧一口,飛快撤離,但剛撤開分毫,就被他捉住後腦勺,又重新貼了上去。
“夠了,說正經事。”薑糖覺得自己舌頭都快抽筋了,不耐煩的情緒剛起,這人就識趣的放開了她。
“年年最近跟着他太爺爺在學習。”戚老太爺想做什麼,是瞞不住戚準眼睛,所以在兩人碰面之後沒多久,他就知道了,卻也未曾阻止。
老爺子年紀大了,離開武蒼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找到人,現在老爺子自己送上門來,想和曾孫玩兒情趣,他怎麼能打擾呢?
“你爺爺來了?”薑糖驚訝,雖然沒見過老爺子,但也聽過關於他的傳奇,對方又是戚準的親爺爺,無論出於何種原因,她都該拜見對方纔是。
“那你怎麼不早說?”薑糖拍戚準,卻被他握住手,吻了吻手心道:“爺爺他老人家想和我們見面自然會見,現在他正跟年年玩兒在興頭上,還是別打擾了。”
薑糖顯然不接受這說法,在她要起身時,戚準也跟着起來,將人摟緊懷裏說:“既然你執意要見,那就準備好見面禮,你那桃花釀不錯,莫如送給他。”
爺爺平日裏就喜歡小酌幾杯,但因爲年紀大了,很多時候,戚準是不同意他喝酒的,可薑糖釀的酒不一樣。
自從薑糖拿到秦昭家的釀酒方子後,他也喝過秦昭釀的酒,味道上雖新奇,卻並不屬於他喜歡的系列。
可薑糖拿到方子後進行重新研製,酒水也更加清冽起來,且擁有特殊療效,雖不知原因,但對身體非常好,給爺爺喝也是正合適。
“好。”薑糖聽戚準說要送酒,心裏也有了些準備,老人年紀大了,年輕的時候上戰場受過傷,必定是有陳年暗疾,倒是可以喝些藥酒固本培元。
自薑糖從秦昭手裏拿到釀酒方子後,釀酒所用的材料都是農場出品,無一樣不屬於精品,尤其是她種植的藥材,更是比市面上的藥材藥效更佳——
薑糖既然要開酒坊,自然不會只買秦昭的釀酒方子,也買了許多其他的方子來進行研究,然後把自己研究出來的新酒,拿到酒坊裏賣。
原材料她這裏都有,所以基本上這生意無成本的賺錢,尤其是她的酒好,自然也會讓更多喜酒的人來買——
“你與我說說爺爺的身體狀況。”薑糖說了這話就頓住,還未等反應過來,戚準就把人抱起來兜圈圈,哈哈大笑道:“丫頭,我好高興!”
薑糖差點被他轉暈了,待站在地上,看到他笑的開懷,心情也莫名好起來:其實,這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