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用到這份殘片,現在就交出去……”

    陸澤聽出了梁淳的擔心,但這份情緒裏更多的是不想交出殘片的不甘,甚至於他現在否認自己手裏沒有殘片都來不及了,因爲前面的話已經承認有了。

    “這個梁教授放心。”

    陸澤笑着說:“軍區高層已經授權我在古老石碑碎片用擁有一切權力,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

    把一切後路都給梁淳堵死之後,陸澤神色又莊重起來,準備兩幅面孔分別給梁淳上一課。

    “梁教授,你看,雖然我跟鳶兒的關係不錯,以後也準備一起發展,可我不能在這件事上徇私啊你說是吧。”

    “而且也是軍區高層給我的授權,我這把古老石碑碎片的殘片拿回去,軍區上面就知道了你的態度,那你以後的研究不論想做什麼,都會很順利,我這也是爲了你考慮,你說對嗎?”

    這段話雖然說的很官方,態度也很好,但實際上已經帶一點威脅性質了。

    梁淳這時候如果不答應,那陸澤下一個要清算的就是他了,單憑他剛纔說到風水師的那種不甘。

    陸澤就足以可以把他拿下,交給軍區去審理,看看他跟古老石碑碎片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乾淨的。

    至於梁筠鳶的感受,這裏就不是太重要了,家國大事,孰輕孰重,還是要分清一點。

    陸澤的話也的確讓梁淳感受到了壓力,甚至他現在額頭都已經冒出了冷汗。

    梁淳永遠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在一個小輩身上感受到這樣的壓迫感。

    幾秒鐘後,梁淳趕緊開口道:“那如果是軍區需要,我現在就將殘片取來給你。”

    陸澤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應該做的就是沉默。

    果然,在陸澤的這種沉默暗示下,梁淳轉身說道:“那你跟我來吧,殘片在地下室,我帶你去取。”

    按理說陸澤應該答應,但爲了防止意外發生,也爲了防止把事情鬧到兩個人都撕破臉皮的地步,陸澤並沒有跟上去,而是指了指外面,開口道:

    “鳶兒一個人該等的急了,我去看看她,至於殘片,就勞煩老爺子拿上來給我吧,一會我帶鳶兒一起來找你。”

    聞言,梁淳就像是做壞事被發現那樣兀的轉身過,四目相對幾秒鐘之後,他額上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滑了下來。

    這是虛心。

    不過幾秒鐘之後,梁淳還是點點頭,說道:“好,我去拿,陸先生去陪陪鳶兒也好,我擔心她一個人害怕。”

    說着,梁淳就趕緊逃也似的打開地下密室的開關,遁了進去。

    陸澤心裏也是直呼一聲好險,隨後打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就在剛剛,他極力的避免了一場慘淡鬧劇的發生,同時也不得不感慨,薑還是老的辣,梁淳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此時梁筠鳶正在她自己的房間裏收拾行李。

    這裏畢竟是梁家大院,所以還保留着她的房間。

    但這裏的東西都已經老舊了,甚至還有一股十幾年前的影子。

    陸澤敲門的時候,梁筠鳶正看着小時候的玩具熊發着呆。

    看到陸澤敲門進來,梁筠鳶開心地站起來問:“你跟我爺爺談好了呀?你那個什麼石碑碎片有進展了嗎?”

    陸澤搖了搖頭,乾笑兩聲說:“畢竟是老爺子研究那麼多年的東西,怎麼可能一時半會就有進展,暫時告一段落了。”

    說完,陸澤又補充道:“老爺子在給我找一份殘片,我就來看看你,一會兒你準備去哪?”

    關於石碑碎片的問題,還是少讓梁筠鳶知道的好,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平日裏藝人加上普通小女孩的身份就足夠她頭疼的了。

    而陸澤這麼說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梁筠鳶也把話題轉移開,說道:“哎,其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你看這裏像我平常住的地方嗎?”

    陸澤還沒回答,只是剛開始打量,就聽梁筠鳶接着說:“這個院子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地方,但其實我出道以後,就沒有再回過這個地方了。”

    陸澤聽了一愣,難不成這裏面有故事?

    只聽梁筠鳶接着說:“現在想來,小時候真是無憂無慮,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家裏面總是會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那段時間拜訪爺爺的人也很多,然後父親他就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奇奇怪怪的人?

    聽到這裏,陸澤就意識到,或許梁筠鳶知道些什麼。

    陸澤耐着性子,繼續聽梁筠鳶往下說。

    但誰知道梁筠鳶說了一句然後她就通過了經紀公司的面試,出道開啓了演藝生涯,之後就很少回這個院子。

    “但每次回這個院子,都能感到爺爺和父親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足,直到母親去世。”

    “爺爺和父親徹底決裂,爺爺去到深山裏的研究所,父親帶着一部分心腹也離開了,這個家其實在那時候,就已經名存實亡了。”

    說完這些的時候,梁筠鳶臉上少不了的哀傷。

    但陸澤還有一肚子問題呢,要是直接問又顯得不太禮貌,而且太不顧忌梁筠鳶本身的感受了,想來想去,陸澤還是淺顯地問:“那老爺子和你父親決裂的原因是你母親去世導致的嗎?”

    梁筠鳶搖了搖頭,她沒想到陸澤竟然還會對這個感興趣。

    於是乎,想了一會兒,梁筠鳶開口道:“其實我也記不清了,母親的去世算得上是一個原因把,但究其原因,還是因爲那些神祕人。”

    “那些神祕人是什麼身份你知道嗎?”陸澤趕緊問,這纔是他關心的問題。

    因爲如果他沒預判錯誤的話,他覺得這些神祕人很有可能就是天雪宗派來的,天雪宗應該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打古老石碑碎片的注意了。

    如果是這樣,那在這盤棋裏,他都不知道入局最早的那個,很早就開始有人籌謀佈局,甚至毀掉一個家庭。

    這個時間節點,陸澤覺得有些過於苛刻,而且精心打算了。

    但梁筠鳶對這個問題就顯得比較捉襟見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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