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已經在座位上睡着,簡揚輕輕起身,來到她對面的座椅上坐下,看着窗外壯美的景色。
雖然他掌握着風特性的能量,但他還沒有試過憑藉自己的力量飛到這麼高的地方。
簡揚不由回想起曾經的自己,是多麼嚮往天空,而現在他有了翱翔天際的能力,對蒼穹的嚮往卻變得沒有那麼迫切了。
他想起一句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倒是挺符合他現在的情況。
就當他呆呆地望着窗外的美景,任由思緒奔騰的時候,眉心中的流雲突然發出了一陣奇異的振動!
“嗯?”
簡揚心中一驚,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連忙細細去感應,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下方雲海中的某一處。
他的雙瞳涌上青色光芒,這讓他的目力能夠透過層層雲海,看到下方的景象。
於是,在他的視野中,下方是一片茫茫林海,一條長河鋪在大地上,緩緩流淌。
流雲的振動依舊在持續,簡揚漸漸發現,似乎每當他的視野掃過某一處地方時,流雲的振動就會加劇。
“是哪裏……”
他緊皺着眉頭,不斷掃過下方的景色,但由於飛機所處的高度已經超過了他現在的視力極限,因此他只能確定一個大概的位置,並不能看清楚某個位置究竟有着什麼東西。
終於,他確定了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與其他地方沒什麼區別,放眼望去都是蒼天大樹茂盛的樹冠,一絲一毫的地面都看不見。
可當簡揚把目光停留在那個地方時,流雲的振動就會變得更加明顯,而且還有着越來越強烈的跡象!
那種感覺,就彷彿那個地方,對它有着極強的吸引力一般,令得它無限嚮往。
簡揚划動域環,調出一幅全息地圖。
“亞馬孫熱帶雨林嗎……”
此刻,飛機正在這片世界上最大的熱帶雨林上空飛過,平穩地飛向位於南美洲東南部的里約熱內盧。
簡揚暗暗記下了那個位置的座標,打算以後有時間就來一探究竟。
能令得流雲產生這種現象的地方,必定是有着不同尋常之處!
很快,隨着飛機離那個位置越來越遠,流雲的振動也漸漸減弱了,再度過了一段時間,那種振動就完全消失了。
而千雲地衛隊也即將抵達他們的目的地巴西里約。
飛機在里約郊外的一個祕密機場降落,當千雲衆人一走出艙門,就立馬被下面的陣勢驚呆了。
只見在舷梯之下,有着近百名身着節日盛裝的人正排着隊等待着他們,當他們開始沿着舷梯往下走的時候,不知哪裏就響起了歡快的音樂,人羣就開始載歌載舞起來。
“這跳的是……桑巴?”
阮溪被這副景象驚得有些說不出話,有些呆呆地問身旁的簡揚。
“應該是吧……”
簡揚也訝異地看着下方歡樂的人羣,喃喃道。
“我靠,巴西人民真的熱情啊……”
張凱超第一個落到地面,旋即就有好幾名男女邊跳舞邊圍了上來,給他戴上了一個大紅花圈,拉着他一起跳起了舞。
“走吧,我們下去。”
簡揚隨後也下到了地面,加入了隨着音樂起舞的人羣中。
很快,蘇雲、阮溪和肖盈盈三女也是被熱情的人們拉了過去,戴上了各種亮眼的裝飾,臉上都洋溢着喜悅。
於是,舷梯上就只剩下了陳非宇和許天兩個大男人。
他們望着舷梯旁正滿臉期待地等着他們走下來的男男女女們,一時間都不由有些大眼瞪小眼。
“要不,你先下?”
陳非宇作爲一名理智冷靜的理工男,不太能應付這種情景,他額頭甚至都冒出了冷汗,於是他試探性地對許天說道。
許天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看似極爲淡定,但其實他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就在兩人進退兩難時,一道旋風從人羣中掠過,轉眼就衝上舷梯,趁兩人都毫無防備時捲起他們就帶到了人羣中。
隨即,簡揚的大笑聲傳來:“下來玩!倆大老爺們兒有什麼可害羞的!”
“我……”
陳非宇剛想說點什麼,視野就立馬被熱情地涌上來的人們給填滿,他們手上拿着各種節日裝飾,什麼花圈,什麼羽毛頭飾等等,一股腦地就往他身上戴,他甚至連拒絕都沒來得及,眨眼間就變得“花紅柳綠”了。
他怔怔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低下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裝飾,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轉過頭,看向身旁的許天,發現後者身上也同樣有着花花綠綠的各種裝飾,正無所適從地站在原地,被一羣人手拉手圍在中間,朝他投來求救的目光。
隨後,陳非宇就看到許天甚至連臉上都被抹上了顏料,兩頰變得通紅,令得原本高冷帥氣的他瞬間就轉型成了質樸的農村小夥。
“噗。”
前者再也忍耐不住,抱着肚子彎下腰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許天,你這是什麼裝扮啊!!”
平日裏冷靜嚴肅的陳非宇突然笑得那麼爆炸,許天都懵了,下一刻,他的身體自動就動起來,化作一道閃電,瞬間從一名女性手中拿過顏料,來到陳非宇身邊,擡手就往他臉上狂抹。
待得後者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被畫成了一個大紅臉,看得許天忍俊不禁,同樣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陳非宇做夢都沒想到,平日裏沉默寡言的許天,笑起來聲音比他都還要大!
隨後,他也被這笑聲感染,看着許天笑了起來。
兩人的笑聲如同震天雷般,立馬就把千雲其餘人吸引了過來,張凱超撥開人羣,一臉茫然地東張西望:“什麼什麼?什麼東西那麼好笑?”
簡揚、蘇雲等人隨後也走了過來,當他們看到許天和陳非宇的樣子時,大腦都彷彿當機了。
“里約……也太熱情了……”
簡揚看着那相對狂笑的兩人,呆滯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