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出來，他回過神，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朝他們點零頭。
“早安。”
看到他們三人灼然的目光，鍾致國沉默了片刻，目光依次在簡揚、蘇雲和李江的臉上掃過，許久之後，才輕聲道：“他的任務，是我親自指派的。”
在這之前，鍾致國或許並不知道他的事情，但在昨發現那條銀色吊墜之後，親自跟進這起案子的前者必定會徹查楚一凡，如今，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楚一凡這些年的下落，實在是令人不得不在意！
聞言，不僅蘇雲連忙擡起頭，眼眶有些通紅地看向鍾致國，就連簡揚也是把目光投過去。
“雖然屬下知道這或許是組織機密，不能隨意探問，但到了這裏，屬下還是想斗膽問一句，楚統領他這些年，究竟在幹什麼？又究竟去了哪裏？”
一旁的李江見狀，嘆了一聲，站起來對鍾致國行了一禮，隨即道：“首席，屬下是楚一凡的副手李江。”
蘇雲到這，就再也不下去，低下頭，肩膀細微地抽動着，顯然是在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首席，我敢以性命擔保，他是被人陷害的。”
後者深吸了一口氣，旋即繼續道：“我從進入安地開始，就跟着他，他是什麼人我最清楚，別他會不會做這種傷害理的事，如果哪他義無反關爲了同伴而犧牲，我都不會有一絲驚訝。”
“蘇雲姐……”聽得蘇雲的聲音中逐漸出現了一絲難以控制的顫抖，簡揚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令其稍微冷靜了一些。
“雖然我們這些下屬對這些年楚統領的行蹤不太清楚，但對於他的爲人，卻沒有人清楚得過我們，他絕對不會殘害同僚！”
鍾致國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點點頭，示意她繼續下去。
“看。”
聞言，李江剛想開口，卻驚訝地聽到身旁的蘇雲竟率先話了：“首席，楚統領絕不可能是殺害陳統領之人……”
“首席……”
“今來，想什麼，儘管吧。”坐下來後，鍾致國看到三人神色都有些晦暗，輕聲道，“不用有什麼顧慮，只要你們想到的，都能。”
隨後，他也緩步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了下來。
鍾致國緩緩轉過身，滿是掩飾不住的疲憊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容，輕聲對簡揚他們道。
“來啦，坐吧。”
他們恭敬地行了一禮。
那般背影，如山般沉穩巍峨。
三人進入辦公室，看到鍾致國正如往常那般，揹着雙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看着下方的帝都分部和遠處的燕山之景。
“首席。”
蘇雲和簡揚也緊跟而入。
前者回頭了一眼蘇雲和簡揚，旋即也沒有太多猶豫，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請進。”
李江輕輕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兩秒鐘後，裏面傳來了鍾致國的聲音。
而陳晨光逝世後，鍾致國辦公室附近再也看不到一個護衛，只是在進入總指揮部的樓層之前，有着層層嚴格的檢查。
簡揚來到鍾致國辦公室門前，一時間不由有些恍惚。
三人進入高劍塔後，一路上到了鍾致國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
到這，李江搖頭嘆了一聲，旋即道：“一切還是等下見了首席，再吧。”
“如果楚統領已經回分部，他不可能不和我一聲。我這一年多來每週都有定期給他的域環發送工作總結，雖然沒有直接收到回覆，但在內網上我的工作總結卻已是顯示通過，從這裏可以看出，楚統領在執行任務的同時，應該還在處理着分部的事，可爲什麼……”
“可爲什麼那條吊墜會出現在陳晨光統領的房間裏，我卻怎麼都想不明白……”
“到行蹤……”看着前方越來越近的高劍塔，李江突然到，“昨，那條吊墜被發現之後，我當時就被網的人傳喚過去進行辨認，我確信那是楚統領的東西，因爲我曾經無數次看到他細心擦拭那條吊墜。”
簡揚嘆道。
“……如果是這樣，不知組織上會不會知道楚統領的行蹤……”
“沒迎…我和他失聯的時間比李統領還有久些。”蘇雲輕聲道。
他又看向蘇雲。
“那蘇雲姐呢？”
“竟然是這樣……”簡揚先前怎麼也沒想到，竟然連李江這名楚一凡最親密的副手也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和他取得過聯繫了。
李江神色有些晦暗。
“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聯繫上了，大概……有一年多了。”
簡揚不禁喃喃道。
“聯繫不上嗎？”?
聞言，李江閉上眼睛，緩緩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路上，簡揚看向李江，沉吟片刻後，輕聲問道：“李統領，楚統領如今……在哪？”
……
但很快，他就收斂起了自己心中的情緒，轉身率先向高劍塔而去。
“我們走吧。”
蘇雲對楚一凡的感情，他最是清楚，眼下後者出了這種事，憑藉蘇雲那直爽的性格，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本就極爲不易，現在她主動要求一同前去爲楚一凡申辯，李江雖不忍心拒絕，但也不知這樣是對是錯。
聞言，李江望着她，眼神中盡是複雜之色。
“李統領折煞了。”蘇雲連忙道，“我們不論是身爲下屬，還是身爲朋友，都是義不容辭的。”
“本來，我是想獨自前去的，現在也要麻煩二位了。”
李江見狀，打起了精神，笑道：“事情還沒蓋棺論定呢，首席公正，一定會給楚統領一個公道的。”
簡揚和蘇雲彼此相視一眼，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憂慮。
“早安。”
“他這些年的下落，我也一直都清楚。”
“所以，沒有人比我更明白，他根本不可能是殺害晨光的兇手！”
聞言，簡揚三人不由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