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在譏笑嘲諷的人,他們都不知道說啥好,別笑的這麼開心啊,不然以後你們就哭了。
折騰了這麼久,秦玄又該上路了。
從無敵寨的山頭下來,他這一路頗爲不順,也頗爲順利。
十年的山中生涯,安逸的氛圍,讓他有些倦怠,雖然他也十分刻苦。
但是修行這個東西,還是需要外界來刺激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突飛猛進。
他們此次來三盟城,雖然並未尋到一枚生生造化丹,但是也收穫不小。
至於李浩誠那邊,遇見的問題並不大,他的師傅被一個不大不小的宗門所控制,雲丹青金丹的修爲,加上他一生精妙絕倫的劍法。
解決這個問題並不難,而處於對秦玄的感激和對未來的一個規劃,以及雲丹青這邊給他做出的爲他救師傅的承諾,他倒是死心塌地跟着雲丹青,幫助他成就一番事業。
走之前,雲丹青厚着臉皮問秦玄要了一萬枚上品靈玉。
秦玄的乾坤袋中,靈玉雖然不少,但是靈玉現在對他而言,並沒有像雲丹青這般重要。
此外,憑着這些靈玉,他便能爲小碗尋到生生造化丹。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秦玄都沒有吝惜這一萬枚上品靈玉。
告別了衆人,秦玄又上路了。
他這次打算一路向北,一步步走到絕劍宗,按照他的計劃,這個階段,將是三年。
三年之後,他的實力雖然也不能掀起什麼風浪來,但是憑藉着自身,應當能夠查明一些真相。
他心中最掛念的還是姜闌馨的身世問題,他想要弄明白的真相,也在之中。
畢竟和姜闌馨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這個小姑娘脾氣很是火爆,但意外地兩人非常合得來。
這裏邊當然沒有什麼情啊,愛啊什麼的。在調查清楚之前,秦玄心中總會有一個疙瘩。
並且,姜闌馨才十歲,他實在下不去手。
三盟城中的天下第一商會,當姜闌馨回來的時候,秦玄已經走了。
秦玄和所有人都告別了,只有她,秦玄特地將她支走,等她回來的時候,秦玄留給她的只有一封書信。
當天晚上,姜闌馨便一言不發地離開了三盟城。
離開的時候,她的臉色相當不好,也不知道秦玄在信裏邊說的什麼。
時間一晃,就是一年。
這一年中,九州之地並沒掀起什麼大風浪。
益州城倒是有了些不小的變化。
九個月前,一個名爲“益州門”的門派突然宣佈成立。
這個門派成立之後,勢頭極甚,摧枯拉朽地將周圍的勢力完全整合。
自益州城爲中心,方圓五百里之內,沒有第二個宗門存在,全部納入益州門的門下。
這一年來,益州門打着匡扶正義的旗號,在各地廣納門徒,只要有點慧根的,全部收入麾下。
這樣一來,益州門的勢力形成了裂變式的增長。而門中的主事者,將這些人吸納進去之後,也劃分了堂口,門內有不少江湖豪客,他們並沒有什麼修行的天賦,這些人被安放在了幾個堂口,平時在凡間行事的就是他們。
而那些有着慧根的,年齡不超過十歲的孩童,則被安放在了另一個“慧”字堂。
表面上,益州城的核心是那二十來個築基以上修爲的修士。
主持這一切的人,正是雲丹青!
一年前,雲丹青和秦玄分別之後,便開始秦玄的構想開始佈局。
經過幾個月的一個前期準備之後,雲丹青便領着衆人在益州城內成立了益州門。
至於這個名字到底叫啥,到沒有什麼關係,因爲不管叫什麼名字,只要將這十年成長期平滑地度過,到時候肯定會更名爲山河院的。
雲丹青也算是一個狠人,在無敵寨資源的幫助之下,發展迅速。一年不到便已經蕩平了方圓五百里之內的宗門。
一段時間以來,搞得附近的宗門人心惶惶。在這壓力之下,這些宗門有兩個選擇,要麼投誠,要麼反抗。
益州門崛起必當是建立在鮮血之上的。
而爲了掩人耳目,益州門對外宣稱的門主卻是在一年前結識的劉浩誠。
數月之前,雲丹青領着山河院的幾個殘部出動,將劉浩誠的師傅救了出來,並且順手將這個宗門覆滅。
益州門的原始財富就這樣迅速累積。
核心的堂口,清一色的都是孩童組成,他們最大的年僅十歲,最小的不過五歲。
這羣孩童都是益州門在各地網羅而來,悟性都是百裏挑一。
“一年了,也不知道秦玄現在在什麼地方。”雲丹青看着面前的這羣孩童,不由感慨道。
他身邊,站着一個消瘦的青年男子,正是劉浩誠。
和一年前相比,他的不再是枯瘦如柴的模樣了,只是渾身上下還是沒有二兩肉。
“宗主是擔心他麼?”劉浩誠問道。
雲丹青望着天空,也不說話。
……
距離益州城三萬公里之外的漢國,此時已經進入黑夜。
當下雖是十月,但街頭的行人都已經裹上了棉衣,街角的乞丐凍得直哆嗦,今天一天下來,他面前的破碗裏都沒有半文錢的施捨。
如刀的風吹來之後,一道裹在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乞丐嚇了一跳,因爲就算他已經快要被凍得失靈的鼻子還是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這道人影將手伸進懷中,隨後摸出一塊碎銀子出來扔到破碗裏,也不能乞丐道謝,他已經邁開步子走進黑暗之中。
天色更加暗了,這人邁着步子緩緩前行。
風聲忽然間猛烈起來,刺骨的寒風從四面八方涌來。
沒多久,風中夾雜着雪花落了下來。
雪漸漸大了,這人一直朝前走着,路上留下了一排淺淺的腳印。
這一路終於走到盡頭,他的面前,是一家名爲“悅來”的客棧。
裏邊有他要尋找的人。
趁着黑夜,只見這人一躍而上,隨後推開二樓房間的窗戶。
嘎吱一聲輕響之後片刻安寧。
“嘭!”
一聲巨響傳來,比這天氣更加寒冷的劍光閃動。
而後,兩道人影相繼從中竄出,前方是一青年男子,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單衣。
他按着滲着鮮血的左胸,一手提着長劍,慌忙朝遠處逃竄。
後面追他的那人,正是剛纔的那道黑影。
黑夜之中,只見他踩着一道劍光直追而去,當距離縮短。
只見他伸手一招,凝炁成絲引着長劍直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