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大公子顯然十分霸道,若是有人通報,那姜祁鵬定能準備好一切。到那個時候,姜祁鵬若是要將秦玄藏起來,那就算是他們也不好直接在絕劍宗長內搜查。

    姜祁鵬看着這些弟子,不耐煩地將手一揮,說道:“都下去吧!”

    那些弟子得令之後,將長劍收回,然後如潮水般地退去。

    大公子將手中摺扇收起,然後緩緩第走了過來,隨後更是徑直來到了姜祁鵬的身邊,看着嵌入地板之中已經昏迷的秦玄。

    秦玄丹田的位置,赫然有一個血洞。就算是他也是眉頭一皺。

    須知,剝離道心也好,劍靈體也罷,在修士最佳的狀態效果是最好的,眼下他的丹田已經毀掉,剝離劍靈體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剝離道心就有些麻煩了,畢竟道心存在的位置正是修士的丹田之內。

    “姜宗主真是好的魄力啊!”

    姜祁鵬冷哼一聲,隨口說道:“不必這般陰陽怪氣,若非你道心門是爲了天宗辦事的話,你以爲就憑你,能夠這樣跟我說話?”

    “姜宗主,我勸……”百媚話還未說完,便被大公子攔下。

    “百媚,不得無禮!”隨後他又說道:“沒錯,我自然沒有什麼本事,能入了姜宗主的法眼,不過既然你也知道我們是爲天宗辦事,我就有這個資格!”

    他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們還是得感謝姜宗主了,幫我們將這人抓住,你放心,這份功勞,我一定會向天宗稟報的。”

    姜祁鵬心中一寒,手中也在凝聚着先天之炁,只要他願意的話,以他的實力,將這些人全部擊殺也不在話下。

    不過就像大公子所說的那樣,他們是爲天宗辦事的。

    天宗,這個矗立在九州之地頂端的宗門,憑姜祁鵬現在的實力,是他無法抗衡的。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真正達到了洞虛境界,就算是天宗,我又有何懼?再忍忍!”想到此處,他的手也漸漸放鬆下來,隨後袖袍一甩,退在了一旁。

    看着姜祁鵬此番模樣,大公子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又朝着姜祁鵬說道:“天宗那邊,我會爲宗主美言幾句的。”

    秦玄就這樣被道心門帶走了。

    等到江小熊的隊伍趕到絕劍宗的山前的時候,正巧看着六道流光從絕劍宗的上空飛過。

    “來晚了!”江小熊懊惱不已,他還是沒能和秦玄並肩作戰。

    這個時候他頭腦反而比之前要清醒得多。

    “道心門的據點,一天之內給我消息!”他朝着屬下吩咐道。

    這些屬下紛紛點頭,然後迅速散去。

    “兄弟,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來絕劍宗的第三波人,正是無敵寨的衆人,當他們來到山門前的時候,正巧碰上了走出來的沙成亮。

    看着從山門大搖大擺走出來的沙成亮,無敵寨的這些人都呆在了原地。

    不過他們更加關心秦玄的去向。

    “清風被道心門的人帶走了!”

    ……

    整件事情很快便傳了出去,絕劍宗作爲九州之地的新的一脈,論起綜合實力,也算是這個天下的霸主。

    但在這個時候,還是必須對天宗表示誠服。

    姜祁鵬來到姜闌馨的住處,他一身道袍,黑色和金色相間,顯得華貴而不失威嚴。

    此時,他站在一道木門之前,剛要敲門,裏邊傳來姜闌馨的聲音:“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姜祁鵬眉頭一皺,隨後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難道你就爲了一個野小子和我生氣麼?”

    “我不管,我不管!”

    對於秦玄被道心門帶走的事情,姜祁鵬心中本就不爽,此時再被姜闌馨一激,說話的語氣重了點,說道:“哼,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也是你娘死得早,不然的話,哪有這樣慣着你的!”

    話音落下,接下來是一陣短暫的沉默,接着房門嘭的一下被推開,姜闌馨一襲紅色的衣裳,雙眼紅腫,臉上的淚痕花了妝容。

    “爹爹,你變了,變得好陌生,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要是我娘還活着,你一定不會這樣的。”話說完,她便從姜祁鵬的身旁跑了出去。

    “闌兒……”姜祁鵬終究還是沒有追出去。

    約麼一個時辰之後,陳春找到姜祁鵬稟報道:“宗主,小姐她……”

    “又出去了麼?”

    陳春點點頭。

    一聲嘆息再度從姜祁鵬的口中傳了出來,“罷了,她去散散心也是好事。”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對了,道心門那邊有消息了麼?”

    陳春搖搖頭,說道:“大公子的位置倒是能找到,不過,宗主,現在還不是時候……”

    姜祁鵬頷首,在房內踱步着,良久之後,才說道:“你放心,我已經爲這件事籌劃了百年了,眼下已經到了關鍵時期,我知道該怎麼做。”

    陳春應了一聲。

    “好了,陳長老,這幾日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小姐那邊,還勞煩陳長老多費點心思。”

    “是!”

    陳春離開之後,姜祁鵬回到內屋,然後將扭動書架上的一本書。

    咔咔咔……

    一陣輕微的機括聲音從書架的後方傳來。

    很快,書架後邊露出了一個通道,等到姜祁鵬走進通道的時候,一層層肉眼可見的波紋產生。

    露出的通道也在這一刻緩緩關上。

    裏邊的空間是一片黑暗,黑夜之中,只聽得腳步聲一步步。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道亮光,順着亮光看去,那裏是一道石門,上方一道道符文禁制打在上邊。

    姜祁鵬走了過來,指尖探處一股先天之炁,然後往禁制中一指。

    咔咔咔……

    又是一陣聲響傳來,巨大的石門慢悠悠升起。

    一陣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姜祁鵬毫不在意朝着裏邊走了進去。

    石門後面,赫然是一座囚牢,囚牢的中央,一個人被手臂粗細的鐵鏈束縛着,他身上的衣衫破碎不堪,只剩下幾根布條。

    長長的頭髮纏在一起,無力地垂在前面遮住他的臉,看不清容貌。

    再往下,兩根木質的事物將他的兩邊的琵琶骨穿透,前後都連着那些鐵鏈。

    而他的丹田處,是一道驚心怵目的傷口,身外的三尺距離,一圈圈熒光閃爍着。一隻飛蛾想要飛過去,只聽茲的一聲,那飛蛾瞬間化作了飛灰。

    “師兄,我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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