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況,顯然更加複雜。而這一點也讓秦玄確定了一點,那就是此地的祕境並沒有被發現。
或者說已經發現了,但是還沒將祕境探查清楚。
這對於秦玄他們尤爲重要。不然的話,他們此行怕是撲了個空。
不多時,在那小孩的帶領之下便來到了一處客棧。
站在大街之上,看着這座客棧,秦玄到沒說什麼,反倒是江小熊不樂意了。
他對着小孩說道:“你就帶我們來這個破地方啊?”
的確,這家客棧從外觀上看去破破爛爛,也不知多少年沒有裝潢了,就連招牌都歪歪斜斜的了,但是這家店主顯然沒有修整的意圖。
三層樓的客棧的木質外牆之上有着不少刀劍造成的痕跡。這到爲這間客棧製造了一點傳奇之感。
小孩說道:“兩位少爺有所不知,別看這間客棧破破爛爛的,但絕對是金川島之上最好的客棧了。不過客棧的裏邊其實還是不錯的。”
孩童解釋道,生怕兩人不滿意。
“不是吧!”
秦玄不想耽擱,說道:“好了,我們進去吧!”
小孩點點頭,然後帶着兩人進入客棧。
和他說的一樣,客棧的外邊雖然破破爛爛,但是裏邊還算不錯,從一些裝飾上來看,上次裝潢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年。
而外邊之所以是那種情況,可能也店主實在沒有精力去弄了。
而將他們帶到這裏,小孩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秦玄從乾坤袋中逃出一錠銀子遞到小孩的手中,不過小孩卻是搖搖頭,說道:“少爺,金川島上銀子沒有什麼用處,你還是給我靈玉吧。”
秦玄一怔,九州之地的修士不多,修士行走在凡間,金銀這些纔是硬通貨,沒想到在這小小的金川島之上,硬通貨反而是靈玉了。
隨即,他又掏出兩枚上品靈玉遞到小孩的手中。說道:“這些夠了吧!”
這小孩將這兩枚上品靈玉瞧在眼中,眼裏立即冒出光來,他這一趟帶路,秦玄他們能給他兩枚下品靈玉就算不錯了,沒想到秦玄一出手就是兩枚上品靈玉,一番感恩戴德之後,小孩和他們告別了。
小孩都不要銀子了,這客棧自然也是一樣。
客棧分爲三層,第一層是大堂,是一間酒館,當然也提供各種食物。不過修士對於食物的要求可是極低,因而一樓十來張桌子大多都擺着酒,此外就是一些下酒菜。
秦玄和江小熊兩人也要了兩壇當地的特產——燒刀酒。
酒一入喉,一股熱浪便衝入到胃中,令人好不舒爽。
酒過三巡之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天下間的江湖人士向來希望流連在酒樓之中,原因無他,足不出戶便能聽到天下之事。
江湖人士如此,修士也不能免俗。
幾杯酒之後,旁邊的人就開始說道:“聽說無極門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這件事情你們知道了麼?”
說話的是一個粗狂的漢子,當他說話的時候,酒樓裏的人不由將說話的聲音降低了,一個個豎起耳朵來聽他說。
這時,他對面的那人回道:“這件事不是什麼祕密。無極門的動作又不避諱,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哦?”
“咱們金川島最近一年來都不太平,並且島上的每個人竟然都出現了修真的天賦,就連街上那要飯的,也不見修行,實力都已經是築基期了。”
“這不是說天佑我金川島麼?”
那漢子神祕笑着,然後說道:“哪裏是什麼天佑,無極門最近動作極大,傳聞是咱們金川島出現了一處祕境,也正是因爲這處祕境的關係,咱們金川島纔出現了這種情況。”
秦玄和江小熊一聽,當即來了興致。
“看來無極門已經知曉了祕境的事情了,而之所以有大動作,顯然現在還並未真正開啓祕境。”秦玄心中思索到。
那漢子一番說辭之後,酒樓之中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人的天性可都是好奇的,一聽說金川島的變化不是因爲什麼天佑,而是因爲在島上存在一處祕境。
一處還未真正被開啓的祕境便能改變整個島嶼上所有人的慧根,各種猜想一下子在衆酒客之中炸開了鍋。
一時之間衆說紛紜,倒也沒有說到關鍵的點上,但即便如此,也能肯定一點的是,這祕境之中定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存在。
飲酒,變得意興盎然起來。
“那不知那處祕境的入口在何處?”有人問道。
那漢子將面前酒碗中的酒飲盡之後,說道:“此時我也不知道,咱們島上,真正知曉的,恐怕只有無極門的那些人了吧!”
嘆息聲從各處傳了出來。
無極門雖然是九州之地正統的九派之一,在整個九州修士世界中地位並不高,門內最強不過是分神期而已。
就這份實力,也不是他們這些散修能夠招惹的。
不過這時,酒樓之中的角落之中響起一道聲音來:“不知無極門在何處?”
酒樓之中,立即變得鬨鬧起來,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朝着這邊拋了過來。
那漢子左右看看,便尋到了聲音的主人,那一座上是兩個年輕人,那一身青衣的男子正看着自己。他疑惑道:“不知這位小哥問無極門的位置是何意?”
剛纔說話的那人自然是秦玄,而在這漢子問完之後,江小熊便輕笑着回道:“還能幹嘛,當然是找上門問問那祕境到底在什麼地方咯?”
“什麼!”衆人皆驚。
金川島之上出現這般了不得的祕境,無極門的重視程度可想而知。而又因爲此地相對獨立,到沒有引起外界的關注。在沒有外界勢力的插手之下,無極門自然將這處祕境看做是囊中之物,此時哪裏容得別人覬覦的。
而聽這兩個青年的口氣,顯然就打算做這件事。
“怎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無極門罷了,你們怕成這樣?”江小熊唯恐天下不亂,繼續說道。
此言一出,皆盡譁然。
那漢子面露苦澀,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不敢如實說出。
正在此時,門外一聲冷哼傳來。
衆人尋聲望去,只見門口不知何處站着五個身穿金甲的壯漢,爲首一人腰間掛着一柄短刀,另一邊還掛着一塊令牌上邊寫着一個“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