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心急哦愛人們,這是飯前開胃菜,正餐3小時後上!

    嗬,不用猜了,的確是在說她。

    迎着後視鏡走過去,車裏頓時就沒聲音了,她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徑自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王傳學從後面笑着湊過來:“就知道言姐喜歡坐前面,我把副駕駛座讓給你啦。”

    “嗯。”言蕭心裏好笑,八成是害怕自己吧,按照他的說法,一個笑面虎坐在後面,是挺嚇人啊。

    石中舟推了王傳學一下:“你剝奪了我跟美女同座的權利!”

    兩個人笑笑鬧鬧,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遮掩剛纔背後議論她的那點小舉動,關躍動了汽車:“小石,跟言蕭介紹一下隊裏的情況。”

    言蕭衝他微笑:“關隊真懂我,知道我沒有看過資料。”

    關躍沒答話,石中舟清清嗓子給她介紹起來:“言姐,是這樣,我們隊裏一共有八個人。除了我們三個之外,還有位教授帶着其他四個隊員守在掘現場。地方有點偏,從這裏開車過去最少也要六七個小時。”

    言蕭問:“裴明生不在?”

    “是,裴老師暫時沒過來。”

    “嗯,你們辛苦。”其實她根本也沒聽進去多少。

    石中舟笑着客氣:“我們都習慣了,言姐你這樣的人物來了纔是辛苦。”

    言蕭側頭看着關躍:“有關隊在怎麼會辛苦呢?”

    “啊?”石中舟一下沒反應過來。

    關躍的眼神動了一下,被言蕭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笑着補充:“不是小王說的嗎?關隊什麼都會,跟着他放一百個心啊。”

    王傳學連連點頭:“那是肯定的。”

    沿着筆直的公路開了半個小時左右出了市區,道路變窄,也沒了高樓大廈,兩旁的樹木稀稀疏疏,西北大地的原野撲面而來。

    太陽濃烈地照進車窗,溫度升高,曬出人的慵懶。車裏的音樂電臺在播一英文歌,節奏感很強,原本還時常說兩句話的石中舟和王傳學漸漸沒了聲音,居然在這音樂聲裏睡着了。

    關躍調低了音量,看她一眼:“你也可以睡會兒,還有很長一段路。”

    很客套也很疏離的一句話,聲音在壓低後充滿了磁性。言蕭覺得連他的聲音都是自己中意的那款,實話實說地回了句:“不用,昨晚見過你後我睡得特別好。”

    餘光裏她看見關躍透過後視鏡望了一眼後排,那兩個人睡得正香。

    她笑笑:“關隊不累嗎?我可以換你。”

    “不用,這裏的路可不像上海那麼好開。”

    說的也是。

    他把話題終結了,也就是不想多言了。言蕭也不想沒話找話,沒話找話容易惹來反感。

    彼此無話,只剩下音樂一的流淌。

    城市被徹底甩去不見,近處村鎮漸次顯露,遠處開始出現連綿的羣山。關躍打開車窗,雞鳴犬吠清晰可聞,風撲進來夾雜着原野的芬芳,後視鏡裏能看到車輪滾過時塵土飛揚。

    言蕭被太陽曬出了昏沉,灰塵撲過來叫她眯了眼。外面的景象陌生又似乎熟悉,讓她想起很多年前還是學生的自己,揹着厚重的登山包行走在茫茫山野間,哪怕是一個微小的考古現也會振奮雀躍。

    一晃經年,後來她的眼裏只剩下繁華的十里洋場,誰能想到現在又再回到了這樣的地方。

    關躍連按了幾下車喇叭,言蕭從沉思中回神,後排的兩個人彈簧一樣驚醒了。

    王傳學轉頭四顧,啞着嗓子問:“到哪兒了這是?”

    關躍放慢度:“前面鎮上有個加油站,我們在附近喫個飯,休息一下再走。”

    石中舟訕笑:“主要關隊你好好休息會兒,我們都睡一路了。”

    “嗯。”關躍隨口應了一聲,先停車放他們幾個下去找飯館,自己要去前面的加油站里加油。

    王傳學最先跳下車,來給言蕭開車門:“言姐想喫什麼?”

    “隨便。”

    王傳學看起來似乎有點無語,但她真的不挑,又不是以前沒到處跑過,有什麼是不能喫的。

    最後還是石中舟拿了主意,挑了離得最近的一家土菜館,反正這裏的店看起來也都差不多。

    飯館裏擠滿了人,石中舟跟王傳學就一盤青菜是配蘑菇爆炒了好喫還配豆腐清炒了好喫展開了熱烈的爭論,在點菜的單子上反覆磋商修改,總算點好了菜,言蕭完全讓他們做主。

    等了半天不見關躍過來,也不想耽誤時間,大家只好先開動。

    言蕭飯量一向不多,很快就放下了筷子:“你們慢慢喫,我去叫關隊來喫飯。”

    王傳學站起來:“言姐歇會兒,還是我去吧。”

    “不用,你喫,順便給關隊添兩個菜。”言蕭現自己一客氣王傳學反而更謹慎,看來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笑面虎。

    出了門沒多遠就看見了關躍,車停在一邊,他正在打電話。

    言蕭走過去,他正好收了電話。

    “怎麼了?”

    “車拋錨了,已經叫人來修了。”

    她不禁失笑:“看來我要進隊的路沒那麼順啊。”

    關躍看她:“你其他路很順?”

    “也不順,但我這個人就是喜歡逆流而上。”言蕭說這話時眼睛就落在他身上。

    逆流有很多,事業,還有男人,現在她眼前就只有他這麼一個男人。

    但隨之她一笑就把話題轉過去了:“關隊先去喫飯吧,我給你看着車。”

    關躍跟她對視一眼,把手裏的車鑰匙拋給她,朝飯館走了。

    修理工人趕了過來,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只能等待。

    言蕭去小賣部裏買了幾瓶水拿去車上,閒着無聊四下轉了轉。走到鎮子農貿市場那邊居然看到路邊有人在擺攤賣古董,腳步停了下來。

    擺攤的是一個黑黝黝的漢子,面前攤了一大塊藍布,布上放了一些五花八門的瓷器,硯臺玉石,甚至還有個青銅酒爵。

    言蕭隨手拿起一個來看,漢子用帶着方言的普通話連忙阻止:“小心別給我摔壞了,可貴着呢!”

    她的手指蹭了一下上面的塵土和墨綠的苔蘚:“別說,你這些東西做的還挺像樣的。”

    漢子有點生氣:“你這個姑娘,不買也別亂說話!”

    “我不是不想買,只是荒貨容易打眼,我要的是上貨。”

    “什麼亂七八糟的!”對方沒聽明白她的行話,只覺得是無理取鬧,搶過她手裏的東西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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