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霍文海卻氣的滿臉猙獰,表情陰森至極!
霍家的餐廳特別的氣派,佔地大約就有數百平米。
一張長長的餐桌擺在正中央的位置,可以容納幾十人同時用餐。
霍家的傭人們,正在往餐桌上擺放着餐具,他們有條不紊,一絲不苟。
廚房就在餐廳的側角,幾個戴着白帽的廚師正在熱火朝天地做菜,遠遠就能夠聞到一股菜餚的香味兒。
“林大師不必拘謹,請坐。”
霍文卿身爲家主,當仁不讓地坐上了主位席。
隨後,他笑着伸手指着身旁的主賓席。
林南也不跟他客套,直接坐了下來。
而他的對面坐着笑裏藏刀的霍文海,旁側坐着霍琦綾。
接着,一個個霍家的核心成員,也按着極其嚴苛的等級關係紛紛落座。
就位置座次而言,林南覺得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趁着傭人們上菜的功夫,霍文卿笑着說道:“林大師,早就聽說你年輕有爲,實力高強。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林南知道,這是屬於那些所謂名流的虛僞客套寒暄。
反正就是一套車軲轆話,翻來覆去地說。
“霍老爺謬讚了。”
林南也故作客套說道,“今日見到霍老爺本尊。我覺得你爲人和善,平易近人,果然有大家風範。”
雙方一通互相吹捧,大家都心滿意足。
因爲是家裏專門的廚師,所以走菜很快。
傭人們好似穿花蝴蝶般上菜,很快桌上已經擺了十幾道。
“林大師,不要客氣,這些廚師都是有拿手絕活的。你可以嚐嚐,絕對不比江北的菜差。”霍琦綾笑着道。
“哦?是嗎?”
林南隨便夾了一塊牛肉放進了嘴裏。
剛進口腔的那一刻,牛肉的醬香味就瀰漫了開來,甚至不需要牙齒的咀嚼,這牛肉就已經融化了。
嚥了下去之後,更是脣齒留香,回味無窮。
“嗯,夠嫩!”林南讚許道。
霍琦綾見林南喫的開心,又開始推薦其他的菜:“林大師不妨再嚐嚐這個薰魚!”
“好,我來試試!”
林南很樂意欣賞美味。
這種大家族的廚師一般都是高薪挖來的,每個都有着自己的絕活。
因爲是專門對付一桌人的菜,所以廚師做出來的菜甚至比五星級飯店成品的還要好。
色香味俱全。
對面的霍文海就味同嚼蠟,心中的火氣早就掩蓋了飯菜的香味!
既然是高規格晚宴,當然也少不了酒來助興。
霍文卿舉着酒杯道:“林大師,我敬你一杯!”
“霍老爺太客氣了!”
林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個霍家他現在已經摸清楚了七七八八,除了霍文海之外,其他的人的禮數方面還算周到。
霍琦綾自不必說了,處處都在替他說話。
霍文卿知道了他的實力,現在肯定禮賢下士,巴不得讓他投靠到霍家旗下呢!
至於那個霍嘯雲……
這個紈絝子弟早就如同驚弓之鳥,躲在外面都不敢回家!
酒酣過半,氣氛熱烈。
“除了有個別小心眼的人之外,的確可以號稱大家族了!”林南坦言道。
儘管他看見的只是表象,但基本上就可以略窺一二。
這樣的量級,遠非江北和江南那些豪門所能比的。
霍文海頓時表情一滯,手裏的酒杯差點就落在了地上。
這個傢伙,拐着彎地罵自己呢。
“哈哈哈哈,林大師還真是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林大師可否願意加入我霍家的麾下?”霍文卿趁勢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神情緊張了起來,齊刷刷地看向林南。
對方的回答,很有可能影響未來霍家的走勢。
所以,他們萬分期待。
“這個嘛……”林南沒有立即表態。
他知道該來的遲早會來,否則霍文卿怎麼可能這麼好心只是請他喫飯?
“我這人天南海北,四海爲家,向來閒雲野鶴慣了,不喜歡有人約束着。霍老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恐怕不能答應。”林南沉吟再三道。
拒絕的相當乾脆。
霍文卿表情只是微微一滯,便擊掌稱讚道:“好一個四海爲家!我就喜歡林大師的這種豪氣!來,再乾一杯!”
聽到這話,霍琦綾也有些失落。
不過,她也讀出來林南的這句話還有另一種意思。
他拒絕了霍家的邀請,但同時不會加入其他的任何勢力。
霍家得不到,其他的家族也別想得到,這也算是件好事了吧。
宴席到了最高潮的部分,菜餚也到了壓軸菜。
有好幾個傭人,端上來一個巨大的砂鍋!
霍琦綾笑着介紹道:“林大師,這是壓軸菜鯉魚躍龍門!鯉魚是我們霍家在後湖養的,每一條都無比肥碩,味道鮮美,我替你盛一碗。”
在介紹完了之後,霍琦綾替林南盛了一大碗湯。
“謝謝。”
林南看着白色的魚湯,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那種非常鮮甜的!
果不其然,他喝了一口之後,不停地點頭稱讚。
魚的鮮甜味道已經完全融入了湯裏,非常的棒!
只是,他喝了一口才發現,有個傭人端着一個砂鍋從他的身後走過。
爲什麼會引起林南的注意,是因爲砂鍋裏的食材都非常的珍貴,而且都是滋補的,光這一鍋的成本都值不少錢呢。
“壓軸菜上了之後還有?”
林南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此人將砂鍋端出了餐廳。
霍文卿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而是得意地說道:“林大師,這道鯉魚躍龍門,是我霍家的廚師嘗試了八十八次才最終定下的菜品,無論是口感還是味道都無可挑剔!”
“是是是!”
林南敷衍的點着頭,隨後忽然問道:“霍老爺,家中有病人嗎?”
“這……”
霍文卿忽然身體一怔,詫異道:“林大師此話何意?”
“放肆!你會不會說話?”
霍文海逮着了發作的機會,當然不會錯過。
“哎……二弟,你且息怒。”
霍文卿擺了擺手,扭頭問道,“林大師,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