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氣憤的想要砸掉自己的手機。
“哦,按照事前公佈的消息,應該是怎麼一個情況?”
陳毅來了興致。
聽到陳毅有興趣,於靜立刻感覺自己滿腔的憤怒有了傾訴的對象,於是侃侃而談,將此次比賽的前世今生講了個透徹。
原來,這個所謂的華高友好武技交流賽已經舉辦了十幾年,每年都是固定在盈江這裏舉辦。
可惜,令人氣憤的是,這比賽舉辦至今,除了前五屆雙方你來我往互有勝負之外,其餘的時候,全部都是華國全民敗北的結局。
以至於高麗一方每逢比賽都會在賽前嘲諷華國武者,看似人多,其實就是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毫無用處。
今年參加比賽的這個車仁表,已經是連續三屆華高友好武技交流賽的冠軍了。比賽之前,車仁表放言,泱泱華國十幾億人口,找不出一個人能當他的對手,而他在高麗不過是一普通武者罷了。
顯然,車仁表的潛臺詞就是偌大華夏,竟然不是車仁表一人之敵。
這等言語,霸氣囂張,但是每一個字都是壓在華國人脖子上的鋼刀,扎的華國人皮疼,肉疼,心疼!
在這等情況下,有無數的華國熱血青年報名學武,更是惹得華國民間拳王莫聲谷強勢出聲,要在這一屆的友好交流賽上,打的車仁表找不着北。
爲了渲染氣氛,莫聲谷一發聲,媒體便開始對莫聲谷進行了連篇累牘的報道。內容從莫聲谷的出聲,到他走上武者之路,再到他在民間取得的各種各樣的成績。
其內容之全面甚至具體到莫聲谷現在到底有幾根頭髮。
當然,媒體這麼熱衷報道莫聲谷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給莫聲谷打氣,讓他進入官方的視線,然後代表華國出戰,幹掉車仁表。
畢竟官方的運動員已經連續多年不曾取得任何成績了。
最終,車仁表不負衆望,終於獲得了官方認可,成爲了本次比賽中方代表團的一員。而他也不負衆望,在隊友不斷失敗的前提下,一路強勢殺入決賽,成爲對決車仁表的華國熱門。
“這一次比賽,觀衆們是對莫聲谷寄予了厚望的,沒想到在車仁表的面前,他一點發揮的餘地都沒有,除了捱打,就是捱打,難道華國的武技,真的這麼差麼?”
於靜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就這點破事,讓我們的於大小姐這麼激動?”
陳毅嬉笑道。
“這能不激動麼?此時關我們每個人的尊嚴,你知道上一次比賽,有多少人在事後痛哭流涕麼?好歹你也是一個鎮……”
於靜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陳毅忽然捂住了嘴。
一股陌生的氣息撲鼻而來,於靜的心莫名其妙的顫抖了起來。
陳毅湊到了於靜的耳邊,低聲道:“慎言,我的身份,不宜出現在這個地方!”
陳毅是國家從二品的武將,如果他出現在這種地方,必然引起諸多猜測,於賽事和國家形象產生不好的影響。
陳毅笑道:“這種比賽,根本就用不着我的人出馬,單單一個莫聲谷就可以把車仁表打敗,只是,沒有意義而已!”
“你說什麼?”於靜不禁睜大了眼睛,“你說莫聲谷能夠打敗車仁表?那他爲什麼第一輪比賽一直在捱打?”
陳毅伸出兩個字,“利益!”
他的眼光何其毒辣,莫聲谷和車仁表兩人誰更厲害,陳毅早就一眼看穿。
可是,明明能夠獲勝的莫聲谷,竟然心甘情願的打不還手,那隻能說明,在莫聲谷眼中,還有比獲得比賽勝利更高的利益。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莫聲谷受到了威脅,可是一個記者隨時隨地在他身邊轉的民間高手,受到脅迫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尤其在整個比賽當中,陳毅能夠看得出,莫聲谷的雙眼雖然看上去殺氣凜然,其實都是在演戲。
他沙場歸來,死在他手中的敵人成千上萬,自然知道真正的殺氣是什麼樣子的。
莫聲谷的表演,看似強橫,其實沒有一點點威脅,演戲的成分太濃了,如果他受到威脅的話,定然會在其中夾雜一些不甘憤懣的情緒。
但是陳毅只看到了莫聲谷的主動。
這隻能說明,莫聲谷是心甘情願這麼做的。
“這次的比賽,承辦的應該不止官方,還有民間組織吧!”
陳毅問道。
“有民間組織不是很正常麼?官方承辦,然後將項目分標,通過一定的程序將項目交給民間來承辦,即提高了效率,又爲民營公司增加了利益,這種皆大歡喜的事,有什麼問題麼?”
於靜不解道。
“自然有問題,而且是大大的問題,這場比賽的承辦方誰?”陳毅問道。
“是我們盈江市的劉家,對了,他們也是你的仇家啊,難怪你對他們印象不好!”於靜想當然的說道。
“劉家?趙厲!劉家旗下,有沒有境外的盤口?”
陳毅問道。
“有的,劉家出了五個億,押車仁表勝!目前車仁表的賠率是一賠七,而莫聲谷的賠率是一賠一點五!”
趙厲對於陳毅的這些仇家早已調查的清清楚楚,是以這些數據,張口就來。
“你是說,劉家是在操縱比賽?這,這比賽這麼大的影響力,他們怎麼敢?”
於靜瞬間明白了過來,這場比賽,看似人人重視無比,但其實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把戲,是無數參與者獲取利益的把戲而已。
他們利用民衆的關心,炒熱比賽的熱度,然後操縱比賽,來獲取最大利益。
“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這場比賽,盤口的利潤只是一小部分,還有更大的魚,在幕後隱藏着呢!”
陳毅目光灼灼,聲音之中,透出來一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