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既然要讓這些人滾,自然說到做到。
毀掉他們賴以生存的根基,這些人,不走也得走了。
“噹啷噹啷噹啷!”
接二連三的聲音響個不停,一中年人爲首的這一羣人手中的武器全都掉在了地上。
原本他們還以爲憑藉着人多勢衆,可以替彭大嗓子出頭,現在看了,真的是癡心妄想。
眼前這個男人早已超脫了他們認知的極限。
不但財富驚人,而且手段狠辣,遠遠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大人饒命,平哥饒命啊!”
中年人帶頭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地面都磕的蹦蹦直響。剛剛自己對陸建平萬般鄙視,如陸建平對着年輕人說上兩句,那年輕人一怒之下,自己恐怕死的渣都不剩了。
其他人見狀也急急忙忙,下跪磕頭,唯恐磕的晚了,陳毅發難。
陸建平的心中一片悲涼。
自己當初參軍衛國,爲的是守護國土安寧,守護百姓安康。
如今看來,自己這是守護的一羣什麼玩意?
陸建平心灰意冷,隨意的擺了擺手,“讓他們滾!”
“滾!”
趙厲一聲低喝,中年人包括彭大嗓子等人立刻連滾帶爬的離開。
陳毅讓趙厲攙扶着陸建平,三個人慢慢的向不遠處的一座茅草屋走了過去。
中年人帶着衆人遠遠的跑開,直到再也看不見陳毅等人的蹤影,這才掏出手機,冷聲道:“查,給我好好的查,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我盧大彪還從來沒有喫過這種虧,我一定要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然後讓我侄子給我報仇!”
衆人聽罷也紛紛點頭。
這個年輕人雖然有錢有勢,但是盧大彪的侄子也不是好惹的。
年紀輕輕的已經成爲了王族的侍衛,而且是至尊王族中的侍衛。
至尊王族一句話,就算是全國首富,那也得乖乖的下跪道歉!
手機打開,盧大彪剛要搜索大唐百花卡的持有者是誰,忽然彈出一條推送的新聞。
盧大彪順手點開,忽然手指一抖,手機差點掉在了地上。
“大彪,你怎麼回事,手機都拿不住,是不是昨晚勞累過度腎虧了?”
彭大嗓子笑話他道。
“胡說八道什麼,你們也不看看,這手機上的這個人是誰?”
衆人聞聲看去,只見手機上面有一張照片,照片上那人只有個背影,看起來和剛剛的陳毅竟然是如此的吻合。
“這麼快你就找到這人了,快給我讀讀,他是誰?”
彭大嗓子不認識字,當即催促道。
她雖然不認識字,但是周圍卻是一陣吸氣的聲音。
只聽盧大彪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內院剛剛冊封的,奉國將軍,陳毅,官階,從一品!”
從一品的大員,這個,只差一步就官至極品了。
這樣的人物,恐怕只有皇族纔有可能撼動吧。
至尊王族,明顯不夠看。
“可是,兩個人雖然背影差不多,這個人也未必是陳毅啊,那陸建平不過一個退伍老兵,怎麼可能會跟陳毅搭上關係?”
彭大嗓子明顯還不信服。
“你傻啊,難道你忘了,陸建平可是說他,他曾經當過虎賁軍的,你知道虎賁軍麼?那可是陳毅將軍的核心戰力,當時我們都只當陸建平吹牛,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真的。”
盧大彪嘆了一口氣,轉身衝向了自己家的廢墟。
雖然房子塌了,但是一些財務還是要取走的,比如銀行卡,比如現金,比如珠寶。
……
京師府,內院。
一名身着戎裝,腰間跨刀的侍衛正穿過彎彎曲曲的迴廊,走向湖中央的涼臺。若是仔細觀看便可發現,那戎裝之上用銀線編織出三根羽毛,正是京師府內等級最高的侍衛,羽林衛的標誌。
那是一座六角的亭子,鬥角飛檐,雕樑畫棟。
正對迴廊的兩根朱漆立柱用金漆刻下一副對聯,上聯是,座上珠璣日昭日月,下聯是,堂前黼黻煥煙霞。
亭臺內,一對老人相對而坐,正在對弈。
方寸臺上,縱橫之間,黑白兩方,各自大龍正在相互搏殺,猛然間,一老者撿起臺上的白子,搖頭大叫,“不對不對,這步棋不對,我本不該下這裏的,都是黃震,若不是他腳步聲太大,我又怎麼會下錯,這步不算,重來重來!”
那名名叫黃震的侍衛搖搖頭,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黃震這名字可不是隨便讓人叫的,蓋因他是京城羽林衛之首,京城三萬羽林衛,全都聽從他一人的調遣。
可惜,在這個地方,老者喊他的名字,往他身上潑髒水,他也只能聽之任之,因爲那老者並非旁人,而是內院五相之中的三相國和四相國。
現場悔棋的,正是三相。
四相老謀深算,於內院對弈,從來爲從輸過,此刻見三相悔棋,當即不依,兩人爭執起來,黃震也只好在亭外等待。
須臾,三相忽然將那枚白子捏在手心,一臉嚴肅的望向黃震。
“黃震,你此時歸來,可是事情已經辦完了?”
“回三相,消息已經公佈,接下來,到底如何反饋,黃震只能等待了。”
黃震躬身答道。
“辦完了就好,辦完了就好,老四啊,你說我們這個時候突然公佈這消息,魅影會怎麼想?”
晦氣不成,老三隻得采取斗轉星移乾坤挪移大法,顧左右而言他,希望老四忘記棋子已經被自己收拾了起來。
老四不慌不忙,從棋盒裏捏出一粒白子,補在了棋盤上,靜靜說道:“主意是你出的,我又怎麼知道,反正這次,惹惱了魅影,以後內院的好日子就要沒嘍!”
“胡說八道,論功行賞,可是你老四的主意!”老三大怒道。
“是啊,我沒否認啊,但是,我們原定的計劃是,當洪振峯稱王的時候,再論功行賞,公佈陳毅升官的事實,如今提前公佈,那可是你老三的主意!”
老四笑眯眯的說道。
“哼,那也是得你同意纔行!”老三倔強的回答。
“切,你是三相,我是四相,我能跟你唱反調麼?”老四悠然自得,猛然一子落下,棋盤上白色的大龍頓時氣緊,直急的老三哇哇大叫。
黃震在亭外無奈等候。
忽然間,一陣颶風吹來,帶來大片的墨雲,烏雲壓城城欲摧。
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