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雙手抱肩,冷笑着低頭看着他,徐徐說道:“洪鼎集團是盈江地產業的龍頭,資產幾十億,洪振峯能讓你坐上總經理的位置,你應該不止是個打工的吧?”
華國這十多年間地產業發展迅速,陳家當年也有自己的地產公司,後來陳遠勝夫妻倆被殺之後,洪振峯收購了陳家的地產公司不少項目,隨後更是創辦了洪鼎集團,在地產業混的風生水起。
而陸建威跟在洪振峯身邊多年,雖然沒什麼商業頭腦,但對洪家可謂是忠心耿耿。
洪振峯也正是看上了這一點,讓他坐在了洪鼎集團總經理的位置,可公司內大的決策,陸建威根本沒有過問的權利,一切還在洪振峯的掌控之中。
陸建威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的說道:“你們……你們究竟是誰?”
這兩天他也聽到了五大家族被滅的消息,今天洪振峯他們幾人被陳毅帶着去祖墳,許多市民都看見了。
洪家被滅,洪振峯下面的產業肯定也要保不住了,陸建威擔心自己受到牽連,準備連夜將那十多名退役下來的戰兵送到仁濟集團去。
可不曾想祁墨南帶着影衛很快查到了他的行蹤,陸建威還沒來得及離開盈江呢就被抓了。
“坐在你面前的是陳毅陳將軍,如果你想保住小命的話就老老實實回答問題!”趙厲眼中閃過了一抹冷光,彎下腰來抽出了隨身攜帶的短刀橫在了陸建威的脖子上……
寒氣逼人的短刀就貼着自己脖頸的動脈,陸建威身子一哆嗦,萬分驚恐之下慌忙對着陳毅點頭說道:“好!好!陳將軍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陳毅的大名這一個月來在盈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盤踞盈江多年的五大家族都栽在了他的手上,最大的靠山沒有了,陸建威當然不敢在陳毅面前造次。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年紀輕輕能坐到洪鼎公司總經理的位置……肯定是洪振峯的心腹吧?”陳毅翹着腿,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陸建威問道。
“我……我大哥以前是洪爺的保鏢,意外身死之後洪爺見我忠心,就開始重用我,讓我管理洪鼎公司!”陸建威是真的膽小,滿臉緊張的將自己的“發家史”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洪振峯爲什麼要招募戰兵送到仁濟集團?”陳毅眼中閃過了一抹冷色,目光灼灼的緊盯着陸建威問道。
“這……”聽到這個問題,陸建威明顯遲疑了一下。
就在這時趙厲手中的短刀猛地劃下,陸建威的胳膊上頓時出現了一道深及可骨的血痕。
“啊……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全都說!”陸建威身子一陣哆嗦,慌忙捂着傷口高聲喊了起來。
生死存亡關頭,陸建威不敢再隱瞞了。
陳毅的身上猛地蔓延出了一股凌厲的殺意,雙拳攥起,腳下的大理石地面門咔嚓一聲脆想,出現了數道裂痕。
“這就是我們百萬將士寧願捨棄性命也要保護的人嗎?”陳毅慢慢站起身,來到落地窗邊紅着眼睛咬牙切齒的沉聲說道。
心中濃濃的恨意不斷攀升,陳毅身上那抑制不住的殺意蔓延開來,巨大的正廳內溫度逐漸下降,仿若數九寒天的冷冬一般。
祁墨南和趙厲對視了一眼,連忙半跪在了地上,而趴着的陸建威更是身子一軟,直接被嚇尿了……
“戰兵守國,不惜馬革裹屍還,歸來之後卻被人當成試驗品……這件事一定要查!不把罪魁禍首碎屍萬段,我陳毅以後到了下面有何顏面面對那些含恨而死的戰兵?”
指甲刺進掌心,陳毅雙手鮮血淋漓,猛地轉過身來對趙厲吩咐道:“致電北野情報部門,徹查仁濟集團,我要知道他們的一切!”
“是!”趙厲重重的點頭,大踏步的走出了正廳。
豁然轉過頭來,陳毅冷冷的盯着地上的陸建威說道:“你跟在洪振峯身邊多年,他究竟送了多少戰兵去仁濟集團?”
陸建威哆哆嗦嗦的擡起頭來,不敢對陳毅再有絲毫隱瞞,連忙回道:“已經……有七八年了!每年有二三十名戰兵被送走,但能夠活着從仁濟集團出來的,不超過兩成!”
“陳將軍,我說都是實話,青陽宗的人就在盈江,您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立刻離開華國……”
洪家倒了,但洪振峯只是個棋子而已,陸建威泄露了仁濟集團的祕密,肯定會被追殺,離開華國還有可能保住一條性命!
“我說放過你了嗎?”陳毅重新在沙發上坐下,冷冰冰的盯着陸建威說道。
“我……我還知道一些事情,是關於當年您父母被害的,我說過之後您能饒我一命嗎?”陸建威咬了咬牙,一臉緊張的試探着問道。
陳毅心中一動,輕輕點了點頭道:“只要你說的祕密有價值,我可以考慮放你離開!”
陸建威跟在洪振峯身邊多年,私底下也幫他辦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的確能讓人信服。
陸建威聽到這話,激動的連連點頭,喘了口氣道:“當年陳遠勝……陳先生也是查到了洪爺招募戰兵做實驗的消息,上面的人才動的手!”
“上面的人是誰?”陳毅眼中閃過了一抹冷光,目光灼灼的盯着陸建威問道。
“是……是青陽宗動的手,魅影組織下的命令!青陽宗跟洪振峯關係密切,他們的兩位長老來到盈江後,王韓劉鄭四大家族的掌舵者以合作藉口約出了陳先生夫婦……